他嘴角勾起,淡聲問道,“怎麼了?這是被戳中笑穴了?”

    “老公,這還是你第一次在我親你之後,迴應我!”

    “不是第一次。”

    “啊?還有我忘了的?”

    賀謹川笑笑不說話,他總不能告訴她,之前他就趁她睡着後,親吻過她的額頭吧?

    他毫不懷疑,眼前的溫存會瞬間破功,她立馬會把他當禽獣對待。

    溫伶思考後,便說道:“昨晚你不講武德那次不算,我說的是迴應!你犯規之前,我沒親你呀!”

    賀謹川摸摸她的頭,“以後,我都會陪你一起起牀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?”

    “嗯,只要我們沒有忙得不着家,晚安吻早安吻都不會落下。”

    “哇!!!老公你太會了!”

    溫伶開心得不行,湊過去又給賀謹川一個吧唧。

    賀謹川突然意識到,自己之前幹嘛一直硬撐着不肯回應她的感情?

    這樣醒來就有媳婦抱有媳婦親的日子,簡直不要太美妙好麼!

    他立馬回她一個親親,溫伶又吧唧一口,他又回。

    兩人你一下我一口的,一邊親一邊傻笑。

    賀謹川從未見過這樣的溫伶,與平日裏颯爽酷美的她不一樣。

    也與故意調侃他時,狡黠得跟只小狐狸的勁兒不一樣。

    此時,她就像所有戀愛中的女孩一樣,犯着她該有的傻勁兒,卸下防備,享受着戀愛的歡愉。

    他很喜歡這樣的她。

    賀謹川擡手,擋住了溫伶嘟着湊過來的嘴。

    她親到他掌心,不爽地拍開他的手,“幹嘛?這才哪兒到哪兒?就嫌棄我的口水了?”

    “我哪敢?”

    他晃晃手腕,“再不起牀,程衡估計都要急得跳樓了。”

    “爲什麼我倆起牀溫存的時刻,你要提程衡啊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溫伶嘟囔了一句後,推開他就坐了起來,隨後瞪他一眼,轉過身準備下牀。

    她轉身那瞬,嘴角就揚了起來。

    天啦!

    談戀愛太美好啦!

    她以前都在幹嘛?!

    爲什麼要當個千年寡王?

    肯定是因爲,那些出現在生命裏的男人,都不是賀謹川!

    溫伶繞過去,扶着賀謹川起身。

    她把人弄進輪椅後,便準備推他去洗漱。

    剛轉身,就被男人帶着跌進他懷裏。

    溫伶的手不自覺地就抵在了他的胸膛處,“幹、幹嘛?”

    “想抱一會兒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也不知道是誰擔心程衡跳樓呢!”

    “讓他跳吧,摔不死!”

    “噗——”

    溫伶笑了笑,隨後拍拍他的肩膀,“我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,沒有生氣,逗你玩兒的呢!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,無關其他,我就想抱你會兒。”

    “哦……”

    唉,男人戀愛後,就秒變奶狗粘人精,可怎麼辦呀!

    溫伶笑得不行,把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,兩人便抱着不撒手了。

    直到,程衡憋不住,來敲門。

    賀謹川不悅地皺了皺眉,這才鬆開了溫伶。

    溫伶起身,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,剛要去開門,賀謹川就拉住了她,“你去洗漱更衣,我來開門。”

    在他的視線掃描下,溫伶低頭看了眼,才發現自己的睡衣在一番折騰後,吊帶的帶子鬆了幾分,導致……這有些春光乍泄啊!

    她尷尬地把吊帶往後扯了扯,這才小跑進盥洗間。

    賀謹川看着她撒歡跑的腳丫子,禁不住皺了皺眉。

    這不愛穿鞋的毛病,什麼時候能治治?

    他收回視線,轉身朝門口而去。

    在打開門時,程衡便接受到了賀謹川的死亡凝視。

    程衡有苦難言,“川爺,八點多了,今早還有個早會,董事會的那幫人已經等在會議室了。”

    賀謹川心裏有些煩躁,“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說罷,“砰”地一聲毫不留情的就關上了門。

    程衡摸了摸鼻子,那道被門帶過來的勁風,讓他鼻尖有點癢。

    好傢伙,川爺什麼時候開始有起牀氣了?

    這一天天的,起牀時間越來越晚……

    程衡突然想到了,古時候那些昏君。

    一日不早朝一日爽,日日不早朝日日爽……

    賀謹川自然不知道程衡心裏那些小九九,他跟溫伶收拾洗漱完後,兩人便一起下樓。

    阿肆跟程衡也留在了這邊用早餐。

    結果,兩人就看到,溫伶的座位換了。

    她坐到了賀謹川的身旁,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在那餵食。

    程衡:“……”

    阿肆:“……”

    小少年對這樣的行爲很是不解,他拿手肘砰砰程衡,低聲問道:“衡哥,喫對方的東西會香一些嗎?要不,你餵我?”

    程衡:“!!!”

    阿肆!你在說什麼啊!

    你不要跟着川爺學壞了啊!你還是個孩子!是個寶寶!

    別墅內風水被人暗中篡改的事,溫伶在賀謹川的提示下,並沒有聲張。

    她按照賀謹川的意思,給程衡阿肆以及老崔等人,都畫了個護氣符。

    阿肆拿到折成小三角的護氣符時,還很好奇這東西是幹嘛的。

    溫伶只能表示,“這是姐姐送你的第一份禮物,是平安符,阿肆保護我,我也得讓你平平安安的。”

    “謝謝姐姐!我會隨身帶着的!”

    “乖啊!”

    溫伶笑得十分溫柔,還摸了摸阿肆的頭。

    這一幕,落在沙發處的賀謹川眼裏,他只覺得有些刺眼。

    說話就說話,幹嘛動不動就摸阿肆的頭?

    阿肆怎麼說都快十九歲了,又不是小孩子!

    溫伶回頭,對上的就是賀謹川那張帶着明顯不爽表情的臉。

    她秒懂,連忙走到賀謹川身旁的沙發坐下,抓過他的手捏了捏,“今天忙嗎?”

    “怎麼?”

    “不忙的話,我到時候來公司,咱們一起回來呀!”

    “行。”

    程衡:“???”

    行什麼行?

    川爺你的行程有多滿不知道嗎?

    原本經常把公司當家的人,怎麼自打跟溫伶閃婚後,連工作都可以不做完,非得帶回家在書房加班?

    不過,對這樣的改變,程衡心裏還是很寬慰的。

    曾經的賀謹川,太冷太孤獨,太沒有人情味了。

    現在的川爺……

    程衡看着他跟溫伶手牽着手,兩人對視的一幕,忽然有些感動。

    賀謹川冷冷的視線掃過來,“你不去備車,在這盯着我們做什麼?”

    程衡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好吧,終究是我錯付了!

    程衡走後,賀謹川便對溫伶說道:“關於昨天別墅裏的異常,等一會出門後我再跟你說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你今天出行是讓老崔送,還是自己開車?”

    “我想自己開。”

    “那行,一會兒你坐我車,我讓老崔開輛車,你下車後跟他換就行。”

    溫伶比了個OK的手勢,“那我上樓換衣服。”

    她今天沒有通告,但也有其他事要解決。

    換了身輕便的休閒套裝,配了個輕便的挎包,溫伶下樓時,程衡已經推着賀謹川,在客廳門口等着了。

    一行人上了車,賀謹川剛準備開口,溫伶的手機就響了起來。

    她接通後,道:“我在路上了。”

    “溫小姐,鄧志先死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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