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管它是不是偷換概念，管用就行。其實那些人供奉你，信仰你，說白了不也是種交易？他們給你信仰，你給予他們福澤做爲回報。”
溫伶雙手抱胸，微微挑眉道：“有些時候，要靈活點，懂得舉一反三啊小木偶。”
“……”
“古時的方式活不下去，難道就不能換成現代的方式活？你的靈智都被封鎖在封建社會了嗎？”
被溫伶這樣一頓教育，木偶沙彌突然就開了竅。
它笑呵呵地看着溫伶，“你說得沒錯，是我思維固話了。”
“那麼，你現在願意跟我做這個等價交換，與我簽訂契約，成爲我的鬼使嗎？”
“可是又不是鬼？”
“別廢話！靈使並不比鬼使高級到哪裏去！”
“……願意。”
溫伶挑眉看了眼木偶沙彌，聲音驟然變得冷冽起來。
“如果你敢違背契約，你將會遭受業火的吞噬，永不得超生！”
“你這也太狠了，明知道我當年差點在大火裏灰飛煙滅，而且我是木偶，肯定怕火。”
“所以，你是打算背叛我？”
被溫伶的話堵住了嘴，木偶沙彌搖搖頭，只能無奈嘆氣，“我願與玄師溫伶簽訂靈契，若有違反今日之約，就讓我遭受業火的吞噬，永世不得超生！”
溫伶十分滿意，契約達成後，她便略顯狡詐地朝沙彌說道：“以後，我安排你去做事的時候，我就會用‘請求’的方式來召喚你，這樣就是在給你輸送信仰之力，放心吧，你死不了！”
木偶沙彌：“……”
活下來的方式，竟然是給她幹活？
它這是被套路了啊！
溫伶讓沙彌選了個樹屋，緊接着問道，“現在給我細細說一下，關於郝家的事。”
月白卻突然打斷她，“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再說。”
事情轉變成這樣，大家都覺得挺奇妙的。
尤其是付尤跟高致遠，本來都做好大戰一場的準備了，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？
高致遠將法器收起，“早知道我就不來了。”
“我有你們的幫助，才能完全鎮壓住它，剛剛它驟然爆發的那一下，我一個人未必能行。”
“它又沒有跟你拼命的心思。”
“你真以爲它不曾有過啊？只是實力不允許而已，如果我是一個人，我不答應幫他找那祝道人，它會不會跟我拼死一搏，試圖威脅我替它做事呢？”
聞言，高致遠愣了愣，他下意識看向付尤，付尤也有幾分發怔。
他上前，見他在低頭看手札。
“你又發現什麼了？在這發呆。”
“我總覺得，還有什麼地方不對勁。”
“你可少來吧，趕緊收起你那些莫名其妙的直覺，從來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！”
此話一出，溫伶不禁來了興趣。
她看了眼付尤，見他臉色不大好看，笑着問道，“真的？你還自帶烏鴉嘴屬性？”
“你少聽他胡扯，我是真覺得不對勁。”
“那你倒是說說。”
“就是感覺，說不出來。”
“既然如此，就聽老高的把心先放回肚子裏。”
溫伶話音剛落，手機就響了起來。
她低頭看去，發現是陳栩。
溫伶這纔想起，她之前還想研究趙涵雅的佛牌來着。
這會兒陳栩找她，指不定是拿到有效線索了。
她連忙接通，陳栩的聲音就傳了出來。
“溫伶，趙涵雅不對勁！”
溫伶蹙眉，她現在聽到“不對勁”三個字，人都快有應激反應了。
怎麼個個都在這裏不對勁。
沒聽到溫伶的聲音，陳栩又“喂喂喂”了幾聲。
溫伶立刻收斂情緒，道：“她怎麼了？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。”
“我剛剛無意中聽到她在跟人說話，對話內容極其詭異。”
“陳老師，你現在給我打電話的地方，安全嗎？”
“我在房間裏。”
溫伶稍稍鬆了口氣，又補了句，“你先去檢查下外邊有沒有人。”
“放心，我檢查過了。”
“那你說說看，趙涵雅說了什麼。”
“她像是在跟人打電話，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，總之說的是什麼‘別逼她，她不能再放血了，再這樣下去遲早要完’這一類的話，總之情緒還有些崩潰，跟我們之前看到的她，完全不像一個人。”
溫伶想起她身上那塊佛牌，又想到T國的佛牌文化，有褒有貶，但大多數人提及到那邊的這類文化，都說是很詭異，很邪惡。
陳栩的話，讓她想到了一個可能性。
“你覺得她是在打電話，還是在自言自語？”
“我小心地偷瞄了一眼，她那狀態其實不太像是打電話，但更不可能是自言自語吧，哪有人自言自語說‘別逼她’之類的話。”
“她那佛牌的樣子，你拍到了嗎？”
陳栩連忙說道：“拍到了，我一會就發你微信裏，我故意引導性地帶動着老侯提及你會玄術，她就特別感興趣，還說有些可惜，沒能來第一期，親自讓你給她做個推算。”
“那你是怎麼拍到她佛牌的？”
“說起這個還得靠秦隨。”
“她？”
陳栩那頭，傳來了敲門聲，緊接着陳栩便低聲道：“等我下，先別掛。”
溫伶聽出來了那頭，混在敲門聲裏的人聲。
如果她猜得沒錯，應該就是趙涵雅本人。
陳栩打開門後，外邊站着的，確實是趙涵雅。
不過，趙涵雅的臉上，明顯透着難掩的怒意。
她盯着陳栩，說道：“陳老師，我想要溫伶的聯繫方式。”
“溫伶？爲什麼？”
“你跟侯老師不是說她的玄術很厲害嗎？正好，我最近遇到了些事，我想找人幫我解決。”
陳栩愣了愣，手機在他手上，他在起身開門時把屏幕鎖了，但通話依舊在津進行中。
所以，溫伶也知道他們這邊有些什麼動靜。
她也很好奇，趙涵雅所說的找自己解決的事，難道就是她身上那個佛牌的麻煩？
陳栩的聲音也緊接着傳來，“但是溫伶的脾氣有些古怪，就算我把微信推給你了，她未必會加你。”
“麻煩你幫我轉達一下，她儘管開價，只要把事情解決掉，8000萬以內，我都出得起。”
陳栩：“……”
溫伶：“……”
好傢伙，這就是娛樂圈電影咖一姐嗎？
富婆，真香！
8000萬啊！不賺是傻子！
溫伶直接對着電話那頭說道：“陳老師，把電話給她。”
她絲毫不懷疑陳栩的小心程度，猜都能猜到，他既然敢接着電話跟趙涵雅交流，勢必是戴的藍牙耳機。
果然，那頭傳來了一道無奈的嘆息。
“那你自己跟她聊吧！”
說罷，陳栩又半開玩笑地說了句，“溫伶，發財記得請客。”
溫伶：“……”
趙涵雅皺了皺眉頭，將手機接了過來。
她只淡淡說了一句，“加我微信，我們私下談。”
說完，趙涵雅便直接把電話給撂了。
溫伶挑了挑眉，略囂張啊！
好一個兩副面孔的影后，呵呵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