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養屍陣?!”

    哪怕答案呼之欲出,從溫伶口中說出來後,還是讓月白驚了下。

    畢竟,認知是直接顛倒了!

    他看了眼坑底,那澄亮的棺材,莫名地讓他看出了一股子邪氣。

    月白揉了揉眼睛,道:“那現在怎麼辦?”

    “我需要你們的幫助。”

    “你說。”

    溫伶看向火赤,“還有你。”

    火赤怔愣了下,沒想到這還有它的份兒呢!

    它眯了眯漂亮的狐狸眼,“你是不是在打算跟我結血契那會,就已經算計好了?”

    “別嗶嗶,我當時是真想保護你!”

    溫伶瞪了它一眼,“我也是現在才察覺到這個陣法是個反向迷惑的陣法!我也是大意了,竟然着了道!”

    火赤從溫伶的眼睛和神色看不出來什麼異樣,況且,結了血契,就算它不想幫,溫伶也可以用契約的約束,強行安排它。

    與其那樣,倒不如接受。

    它與其略帶僵硬,道:“要我做什麼?”

    “你身爲九尾天狐,自帶高貴的血統和靈體,我要把它封印在你的體內!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學漩渦鳴人呢你!”

    “漩渦鳴人是什麼東西?”

    “算了,你這麼做,就不怕我身體被那玩意兒佔領?”

    溫伶盯着火赤,“你會嗎?你的心智有那麼不堅定嗎?”

    火赤:“……”

    艹!

    莫名給狐戴高帽子做什麼?

    居然被說得有點熱血?

    火赤神色有幾分不自在,它對上溫伶的眼,道:“封印後呢?”

    “當然是找到弄死它的方法!”

    “如果棺材裏真的是不死不滅的不化骨老殭屍,你確定能滅得掉?”

    “它再怎麼不死不滅,也不可能逃得過天道,天道要它死,它就得死!就算死不了,天道也能徹底把它封印下來!”

    火赤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好傢伙,這女人真的是恐怖!

    竟然還想要利用天道!?

    敢情,天道在她眼裏,都不算什麼?

    火赤突然意識到,它救鄧聰的那些劫數,可能在溫伶手裏,真的能化解?

    它也不知爲何,莫名地就相信溫伶。

    好像不管什麼事,到她手上,就都能解決!

    溫伶並不知道,火赤在心裏已經逐漸認可她。

    她見它盯着自己不吱聲,以爲它是在猶豫,便繼續說道:“我們的時間不多了,要破壞這裏的陣法,就必須得把棺材毀掉,把裏邊的東西弄出來並控制下來!我需要月白的輔助,更需要你的天生靈體來將其壓制。”

    “爲什麼我的身體能將它封印?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說了嗎?你身爲九尾天狐,還是火赤一族,擁有高貴的血脈,天生的靈體就正名你是純正的一派,代表着天道中的正義。而殭屍,進化越高,就代表着它自身越邪,陰陽相剋,正邪相剋。”

    溫伶看向它,“這還需要我多做解釋嗎?”

    “我成爲家仙也不過才短短几年,我連鄧家都護不了,又如何能壓制住體內的殭屍封印?”

    “火赤,你還沒明白嗎?你成爲家仙,反而是壓住了你的能力。”

    她盯着火赤的九條尾巴,“而身爲九尾天狐的你,本體纔是最強的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而且,我會利用靈符,將它先封進靈符裏,再將靈符封印到你的體內,加幾道限制,你放心,我不可能讓你出事。我們之間結的是血契,你真出事,我也沒好果子喫。”

    “你會怎麼樣?”

    “遭到反噬啊!我們用的是心頭血結契,月白也一樣,如果他在我手裏出了事,我同樣會遭到反噬。”

    火赤:“……”

    它着實是有些震撼。

    既然結契的後果這麼嚴重,她爲什麼不乾脆像有些玄師那樣,只把鬼使和契約獸當作工具來驅使?

    其實,對她而言,不就是幾道符咒的事,它跟月白都會乖乖供她驅使不是嗎?

    可她選擇結契。

    這就代表着,她跟它們之間是共同體。

    火赤喉頭微動,視線逐漸朦朧了幾分。

    它垂眸,掩下心頭的情緒,道:“好,由你。”

    溫伶察覺出火赤的變化,她心裏倒是鬆了口氣。

    結契後,她自然希望火赤能跟月白一樣,是由心而發願意跟着她共進退的。

    這樣也能讓契約使的意志更加堅定,防止被其他玄師利用。

    畢竟結了契約,火赤內心的轉變,溫伶是能感受到的。

    她朝火赤笑了笑,道:“你別怕,封印對你影響不大,你每天該幹嘛還是照常幹嘛,你若是一直惦記着,擔心着,反而會給封印的傢伙蹦躂的機會。”

    火赤點點頭,“好,我並沒有很擔心。”

    溫伶有些詫異,她剛剛明明感受到了火赤心頭的擔憂。

    它不擔心自己,那……是擔心她?

    好傢伙,不愧是九尾天狐,心思這麼純正呢?

    剛結契它的位置就擺的很正嘛!

    溫伶勾勾脣,笑了笑,“回頭我研究一套適合你修煉的功法,會助你快速成長起來的。”

    “謝……謝謝。”

    “客氣啥?”

    溫伶又看向月白,“你別嫉妒,你也有份。”

    月白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明明什麼都沒說好吧?

    這女人,簡直自信過頭!

    調侃完月白,溫伶的神色便恢復了冷厲。

    她盯着棺材看了幾秒,隨後對火赤說道:“你再祭出一滴心頭血給我。”

    火赤沒說話,卻是默默地將心頭血祭出來。

    溫伶將血珠裹進她的靈符裏,隨後,一躍而下。

    月白跟火赤頓時伸個腦袋過去看,只見她一身白色休閒套裝,踩在棺材上面,手裏的靈氣已經匯聚成靈劍,正指着棺材。

    在月光的映襯下,溫伶整個人都顯得有些單薄。

    可,偏偏她身上的氣場又過於強大,愣是讓她在這一刻,猶如古時強大的祭祀,來向棺材裏的東西索魂!

    溫伶手執靈劍,在棺材上畫了一道鎮壓符。

    這符文,還是當初師父親自傳授給她的,是極具殺傷力的鎮壓符。

    不止能鎮壓邪祟,還能讓邪祟無所遁形,實現鎮壓和吞噬雙重力!

    當年,她還不願意學。

    覺得這種符太狠太損!

    而今,用在這種大邪祟上,她才發現,師父的用心良苦!

    起碼……

    這一刻,靈符在棺材上畫好的那一瞬,她便感覺到,棺材內的邪氣,瞬間就被壓了下去。

    這坑底的窒息感,也在瞬間減少了一半不止!

    溫伶緊抿着脣,從棺材上跳下來。

    她用靈力感知着棺材內的東西,確定沒有任何呼吸,這纔將靈劍探向棺蓋處的棺材釘……


章節報錯(免登陸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