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着火赤在畫匕首,溫伶便拉着付尤,談了下關於接下來的計劃。

    “我之前答應了高致遠,要去他那個直播節目,看看那些有問題的鬼屋,否則也不會把溫如這一單往後推。”

    “我以爲你是因爲溫如有問題,才故意留了空白時間。”

    “她有問題是一方面,另一方面確實是檔期衝突,高致遠那個節目都因爲我這邊的事情耽誤,找了個藉口延期半個月了,還暗搓搓地賠了簽約的那幾個小網紅一些錢,他再有錢,也不是這麼禍禍的。”

    付尤:“……”

    你還會心疼人呢?

    內心的OS,付尤自然不會表現出來。

    他最爲關注的,還是溫伶對這些事情本身的想法。

    “那溫如這邊,你打算怎麼處理?如果,她真的是你母親的妹妹?”

    “你對甄國富的夫人瞭解嗎?”

    溫伶其實真沒想到,溫言就是甄國富的妻子。

    畢竟,她身爲貴太太,平時的交友圈,肯定都是名媛啊闊太啊那幫子的,之前賀謹川提及到甄國富,也只是在生意上,卻沒想到……她竟然很可能跟甄家扯上關係。

    甄家這樣的家庭,會把孩子弄丟?

    弄丟後,還這麼多年都找不到?

    是故意弄丟呢,還是有人在背後使壞,才導致孩子一直找不回?

    很多想法,都在溫伶心中閃過。

    此時,被付尤問起,她第一反應,就是想要了解下溫言。

    付尤想了想,道:“瞭解倒是不多,不過……這個你可以問問老高,他混跡在各行各業都有人脈,你看他一直開直播闖鬼屋,這種節目換別的投資商你試試看能不能過審?”

    “高致遠人脈大到能讓上頭的鬆動?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說了嗎,他十世大善人,高家十輩子建立起來的人脈,那可不是一般的。”

    “行,那我直接找他,或許能挖出來點什麼。”

    付尤點點頭,隨後又看向火赤,他低聲問道:“你打算把他收爲己用?”

    “它可不是一般的靈獸,身爲家仙,他算是半個仙體,按照正常來說,它就得靠自己去修煉,然後飛昇。不過……”

    溫伶無奈嘆道,“它太重感情了,任何生靈想要修煉得道,都得經歷蟲蟲磨難和劫數,我想,這大概就是它要應的劫吧!”

    聽溫伶這話,付尤倒是品出來了幾分話外音,“你推算出他跟鄧家的淵源了?”

    “確實有三世淵源,不過到鄧志先這裏,就該結束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麼說?”

    “這個……得等火赤把鄧聰復活,他徹底完成了跟鄧家的羈絆後,我才能知道。”

    付尤恍然大悟,一切都有因果。

    按照溫伶這意思,那多半是鄧家在祖輩的時候,對火赤有過極大的恩情,以至於火赤對鄧家許了三世的護家誓約。

    但這種誓約,在鄧家祖輩的人先去後,火赤對這段恩情的記憶,就會隨之刪除,接下來的二世,就會隨着這種無形的羈絆,它會用別的方式,成爲鄧家的守護者。

    兩人對視了一眼,彼此都明瞭了。

    只要鄧聰得救,火赤的心願瞭解,它就能想起過往的種種,渡劫成功。

    付尤忍不住問她,“你該不會忽悠人家跟你結契了吧?”

    “怎麼能叫忽悠呢?它有求於我,希望我違逆天道救鄧聰,我冒險救人,它履行承諾成爲我的契約靈獸,有問題?”

    “嘶!你不經商真的浪費你這奸商的天賦。”

    溫伶瞪了他一眼,緊接着就看到火赤停下了手中的筆。

    火赤畫圖的時候,是以靈魂出竅的方式畫的。

    他本身沒有學過畫畫,想要畫出腦子想的東西,就得靠這種方式。

    所以,溫伶跟付尤才能在他“失聰”的這會兒,聊這些話題。

    兩人同時看過去,火赤也起了身,道:“畫好了。”

    他把畫紙拿起來,走向溫伶遞過去。

    “你看,有印象嗎?”

    溫伶接過後,便把視線挪到了畫紙上。

    當她看到畫紙上的那把匕首時,原本還帶着幾分笑意的眼,頓時凝出冷意。

    付尤跟火赤見她神態變動,同時問道:“怎麼了?”

    說完,兩人還對視一眼,火赤率先收回視線,他對付尤有了先入爲主的觀念,他拿着匕首刺溫伶的畫面,對他而言過於的清晰和直接,令他無法釋懷。

    溫伶面色嚴肅,道:“你們都知道,我是異世界而來的魂穿。”

    火赤跟付尤點點頭,緊接着,溫伶才說道:“這把匕首,是我們那個修真界,魔界尊主的武器。”

    “什麼?”

    “魔尊用這種匕首?”

    溫伶看向火赤,道:“你在開啓天靈智時看到的畫面裏,這把匕首從頭到尾都是這個形態?”

    “對。”

    火赤應了聲後,又接着補充,“我看到的就是他刺傷你,這麼幾秒鐘的鏡頭,沒有多的。”

    付尤:“……”

    又感受到了敵意。

    他無奈笑笑,“火赤兄弟,沒發生的事,你不能提前把怨氣撒我身上啊!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但做不到。”

    “!!!”

    付尤無語了,又一個鋼鐵直男啊!

    他深吸口氣,乾脆不管火赤了,付尤問溫伶,“如果這是魔尊的所有物,你又從鍾康手裏拿到了你師父曾經送你的青銅機關盒,這些會不會都有聯繫!?”

    “你懷疑,魔尊也來了?”

    “你師父都能來,他爲什麼不能來?”

    溫伶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付尤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“別忘了,你師兄也來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止他。”

    “什麼?”

    “不止他來了,我曾經的好朋友紅翎也來了。”

    付尤直接無語,“你們這是舉遷搬家呢?我怎麼越聽越不對呢?”

    “嗯,所以……我有個猜測。”

    “什麼?”

    “我並非是穿到了異世界,而是……後世。”

    付尤想想,也覺得這個可能行極高,“那你曾經在你們修真界,你有子女嗎?”

    “沒有。”

    “哦,我還以爲蘇伶會是你的子孫呢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這點,是絕對不可能的。

    溫伶曾經只鑽研於修煉,閒暇之餘最愛的就是遊歷大江南北,喫好喫的食物,聽好聽的畫本故事。

    她從未有過任何的戀人,更沒有道侶,哪裏來的子子孫孫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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