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我是問你。”
“超度不了。”
“爲什麼？虞夢嫺你都能幫？連任文豪那種渣滓你也幫！”
“他們手上沒沾人命。”
溫伶掃了她一眼，“你們，沾了可不少。”
“我們是在爲名除害！”
“哦？除的是哪門子害？”
她指了指躺在地上，昏死過去的儲飛，“他嗎？”
母鬼憤憤地說道，“像他這種虛僞又好色的臭男人，難道不該死嗎？”
“虛僞，是人品問題。好色，是本性問題。但他都沒有損害別人，他身上的桃花債，都是正常的命數，也就是說，他沒有存在欺騙女性，他的道德三觀，不應該成爲你加害的理由！”
“呵呵！”
母鬼對此，根本就不屑一顧，“他害的女性還少？”
“那些都是她們心甘情願，他渣，他海王，那些女的也同樣是玩兒咖，大家你情我願的事，沒必要把所有的過錯都加諸在他身上。”
【我擦，溫伶的三觀好正啊！】
【她真的是在就事論事。】
【所以，儲飛的腦癱粉呢？不出來道歉嗎？】
【剛剛罵溫伶的那些人呢？拿出你們罵人的勁兒來道歉唄？】
【誰知道她是不是在立人設？】
【你當人家是你們家小飛飛呢？還得立人設。】
【溫伶是靠實力喫飯的好吧！】
【儲飛都得花錢找她消災，真不知道儲飛的粉絲在這反覆橫跳什麼。】
【傻叉唄！】
……
溫伶這個時候壓根沒有心思去看彈幕，她淡淡收回視線，也懶得跟母鬼掰扯。
她關注的重點，是母鬼剛剛說的，那害她的人，渣的人不止她一個。
溫伶想起來她說這話時的表情，明顯是另一層意思。
所謂的渣，應該是害死了人。
她盯着母鬼道：“我唯獨能答應的，就是替你和你的鬼兒子報仇。”
“別說得這麼冠冕堂皇，你這不是爲我們報仇，你身爲天師，這是你的職責。”
“嗐，你怎麼到現在還沒明白呢？”
“什麼？”
溫伶十分無奈地說道：“我是不會被反噬的。”
母鬼：“……”
高致遠：“……”
觀衆們：？？？
【哈哈哈哈！笑死我了，不會被反噬？這牛逼吹得太大了吧？】
【好傢伙，哪個天師敢說自己不會被反噬？】
【她不會被反噬，剛剛爲什麼要收儲飛那麼多錢，還說要消災？】
【傻啊！擺明了錢不到位，她懶得給儲飛消災唄！】
【那天師見死不救，真的不會損功德嗎？】
【樓上，小說看多了吧？還功德呢？這是道德綁架！】
……
那母鬼愣了下，明顯不信。
她呵了聲，“你當我傻呢？”
“信不信隨你。”
溫伶起身，“機會給你了，想不想報仇，你自己看着辦。”
她又掃了眼地上的小鬼，“落到我手裏，你們本身就沒得選，如今給你們機會，讓你們有個報仇的機會，你還在這挑挑揀揀。”
溫伶將靈力祭出，纏在指尖，“那我就不客氣了。”
母鬼臉色一邊，“等等！”
“反悔了？”
“你真的會幫我們殺了那個狗男人？”
母鬼：“……”
與此同時，那小鬼也在呻吟，“媽媽，我好痛啊。”
他們相連的身體分開，母鬼能承受，小鬼卻是不能。
她頓時心痛得不行，“好，我把他的信息告訴你，溫天師，希望你不要騙我，我跟我兒子，即將灰飛煙滅，這是我們留在這世上，最後的遺願了。”
說到這裏，她又深深看了眼兒子，“那人渣害了那麼多無辜的女孩子，像我跟崽崽這種情況的，大有人在，你解決掉他，也算是我們消失在這世界上，做的最後一件好事了。”
溫伶點點頭，“好。”
【嗚嗚嗚，竟然有點感動。】
【感覺好悲壯啊！】
【溫伶真的不能救他們嗎？他們好可憐。】
【怎麼救？它們殺孽太重，溫伶要是將他們收下來，估計會惹麻煩吧！】
【唉……心裏空蕩蕩的。】
……
觀衆的看法，大多都是在同情這對子母鬼。
溫伶給母鬼貼了張符，道：“你不用開口，將這個人的信息，以及他是如何害死你的畫面，在心裏想，我能接收到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這番操作自然也驚動了直播間的觀衆，大家紛紛感慨，現在已經對溫伶使出的任何招數，似乎都不會過於驚訝了。
誰叫她強大到，任何可能性都會變得合理了呢？
溫伶從母鬼的記憶裏，看到了畫面。
當她看到那個殘害她至死，行爲簡直連畜生都不如的男人時，眉頭皺得死緊。
這人，看着怎麼有點眼熟？
等畫面完全閃過，溫伶忍不住問道：“你死了多久了？”
“快三十年了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
“他的身份，我確實不是很清楚，當時就是以爲他是個窮小子，誰知道是個心狠手辣的劊子手！”
溫伶嘆了口氣，她也同情這對母子的遭遇。
但，她帶着兒子利用怨氣化作連體母子鬼後，又害了那麼多人，她再同情，都不可能出手救它們。
溫伶想了想，對她說道：“我會給你們最後的溫存時間。”
說完，她便將貼在它們身體切口位置的靈符取下，“你們，相互依偎着離開這世界吧！”
那母鬼頓時流了眼淚，卻是血淚。
她目露感激，跟鬼兒子將切口處融合到一起後，對溫伶說了句，“溫天師，謝謝你。”
“放心走吧！那個人渣，我會讓他比死還慘。”
“好，我相信你。”
“散！”
溫伶沒給它們做準備的時間，趁着它們不注意，利用早早就圍在它們周身的靈力，將其毀滅。
母子鬼頓時化作齏粉，又“砰”地炸開，化作一道黑色的氣息，最終消失在空氣裏。
【艹，我竟然流淚了，這不科學！】
【我也在爲兩隻鬼感到心痛……】
【代入感太強！】
【它們明明是那麼的惡，可在走時，卻那麼的平靜，太戳人了。】
溫伶走向高致遠，自然看到了這些彈幕。
她衝直播間的觀衆笑道：“我給它們留了點機緣，至於它們能不能把握，看它們的造化了。”
溫伶聳聳肩，“我能幫到它們的，就這麼多了。”
霎時間，直播間內，彈幕瘋狂的飄。
溫伶也懶得再看，而是對高致遠說道：“結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