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稍運行了一點超能,秦封對着看着鏡子裏的自己,陷入了沉思。
眉心裏金色的鈴鐺符號散發着幽幽的金光,上面複雜的紋路看上去神祕古老,隱隱之中,一股荒遠的氣息透着出來。
自從清醒過來之後,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了,他第一次這樣沉下心來考慮自己的未來。
在以前,他的目標也很簡單,大學畢業,然後找個安穩的工作,再結婚、生子,也不敢有太大的野心。
但是現在不一樣了,現在是超能時代,而且自己還覺醒了超能,甚至可能在超能上已經站在了世界的巔峯。
如果還是用以前的態度來處世,那顯然是不合適的了。
以前不敢想,是因爲知道自己的斤兩是多少,做不了什麼大事,想了也是癡心妄想,說直接點,就是胸無大志。
可是現在不一樣了,人的志向是和能力成正比的,能力越大,那麼能想的自然就越越多、越大了。
而且,在他夢中,還有一個神祕莫測的女人,這個女人到底是誰,他也覺得自己有必要去弄清楚。
其他的事情暫不且說,就夢中的女人,還有原來出現在腦海裏的那個聲音,無不深深吸引着他。
如果不把這兩件事情搞清楚的話,秦封總感覺心裏癢癢的。
第二天,太陽慢條斯理地從天際爬出來,秦封一打開大門,就皺了皺眉:“吳書記,早啊。”
一大早,白桂村書記吳仁興就來到了自家門口,難道是想要給吳義乾和吳仁東找回場子?
他認出了吳仁興,但是吳仁興看了好一會兒才認出他。
畢竟吳仁興三年沒見秦封,哪怕秦封與當初離家的模樣並沒有什麼變化,但是對於吳仁興來說,還比較陌生的。
“你是秦封?”吳仁興雖然已經確定了,但還是問了一下。
秦封有些奇怪吳仁興的到來,但還是點了點頭:“我是,怎麼,你這個做老子的來爲你那寶貝兒子找場子?。”
吳仁興卻是露出一副和煦的笑容,說:“年輕人鬧些矛盾而已,不打緊的。”
這貨難道變了?
秦封狐疑地看了一眼吳仁興,因爲在他認知裏,吳仁興對自己的兒子可謂是極盡寵溺,絲毫看不得兒子受一點兒委屈,只要擦破了點皮,都要馬上去醫院急診科,生怕去晚了傷口就癒合了,這次怎麼這麼反常。
他下意識的懷疑是不是這三年的時間,讓吳仁興發生了些改變。
但是轉念一想,秦封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,如果吳仁興真的變了,那麼吳義乾不可能比之前還要混蛋。
“書記到底有什麼事情?”
“軍車已經到村口了,快收拾東西過去吧。”吳仁興說道。
“什麼軍車?”
秦封滿頭霧水,丈二摸不着頭腦,怎麼前言不搭後語。
吳仁興卻好像不想過多的解釋,只是說了句:“首長已經拿着花名冊在那裏點名了,而你的名字,在花名冊上,如果不去,就當逃兵處理。”
說完,就走了,留下一頭霧水的秦封。
“莫名其妙。”
“吳仁興。”秦封不在意地說,“他說什麼軍車的人在村口點名了,叫我去報到。”
“最近在徵兵,這兩天好像是報道的日子。”俞秀琴一邊打水,一邊說,“不過,你昨天才回來,都沒有報名,和你沒什麼關係。”
“是啊,莫名其妙的。”
“砰!”
這時,一個人影撞開秦家小院的門,直接衝到秦封跟前:“小封哥,你怎麼還在這裏啊?”
是秦小雨,就住在秦封家隔壁,昨天還去小東山找秦封姐弟了。
秦封一聽這話就不明白了:“我不在這裏在哪裏?”
“你不是報名參軍了嗎?現在首長正在點名呢!你再不去,就當逃兵了!”秦小雨一邊大聲叫着,一邊要拉秦封。
但是秦封卻好像釘子一樣釘在地上,任她怎麼拉都拉不動。
“小雨,你先等會兒。”秦封掙脫秦小雨的手,反抓住秦小雨,“你說我報名參軍了?我纔回來,怎麼可能!”
“對啊,你昨天才回來。”
秦小雨愣住了,滿頭霧水,“可是,那位首長明明在點你的名字啊!”
“不管了,小封哥,你還是先去看看吧。”
秦封想了想,回過頭來問:“媽,之前吳仁興他們有來過家裏說參軍的事情嗎?”
俞秀琴沉吟了一會兒,說:“半個月前,村幹部有到家裏來宣傳,還想讓你姐去,但是你姐那會不在家,我直接拒絕了。”
秦舒言這會兒正在打電話,看她表情好像還有些着急,秦封也沒去打擾。
“媽,我的戶口信息還是失蹤人口吧?”秦封忽然說。
“兩年前我們就把你報爲失蹤人口了,你昨天回來,還沒有去恢復呢。”
秦封心裏微微盤算了一下,心想,如果自己一個失蹤人口都被報上名參軍了,那這當中肯定有貓膩。
“媽,你還記得當初辦理業務的人是誰嗎?”
俞秀琴頓時陷入了回憶之中,這畢竟是三年前的事了,要回憶起來,不是那麼容易。
“我記得,當初好像給了我們一張反饋單,我去找找。”
畢竟是上了些年紀,俞秀琴很難想得起來那麼細節的事了。
事實上,秦封對於軍營是很嚮往的,曾幾何時,他也想過去參軍入伍,所以如果讓他參軍,他沒有什麼意見。
而且,以他現在的能力,進入軍營也必然會大有作爲。
但是這事顯然存在貓膩,不搞清楚的話,秦封的心不安。
很快,俞秀琴就拿着一張微微有些泛黃的紙條走了出來,遞到秦封手裏說:“當年的業務員,叫做黃朝龍,是個看上去差不多四十歲的男人吧。”
黃朝龍?秦封沒有一點兒印象,而且,印象中,他們家和姓黃的,也沒有什麼交集。
“媽,那我還是去看一下吧。”
秦封看了一眼秦舒言,秦舒言還在打電話,就沒再說什麼,帶着秦小雨就離開了家門。
他們剛離開沒多久,秦舒言就放下了電話:“媽,小封呢?”
秦舒言一邊問,一邊朝自己的閨房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