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厲的刀風在石壁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白痕,然後落在松谷久秀的左肩上。
“咔擦!”
狹窄的通道里傳來清脆的響聲,隨即就是松谷久秀的一聲悶哼。
他不是沒有想過閃避或者格擋,而是這個狹窄的空間限制了他的行動!
這也是秦封的打算,他之所以跑進這裏來,就是因爲他知道通道很狹窄,松谷久秀的武士刀根本沒法發揮作用,而他自己則可以以掌化刀,這樣既擴大了自己的優勢,還將對方的優勢限制了。
剛衝進來的時候是最危險的,尤其是松谷久秀那含怒一刺,但凡反應慢了一分,他可能就身死道消了,幸好秦封靈機一動把倒在地上的東島國的屍體擋了出去。
反正是東島人,秦封一點也不愧疚,甚至還有點酸爽。
尤其是看到松谷久秀那暴怒的表情,秦封就知道自己成功激怒了松谷久秀。
被激怒的武士,或許會在實力上有個上升的幅度,但是也更容易出現破綻,這不,秦封找到機會,把他的左肩給廢了。
“八嘎!八嘎!*&……¥%%……*()*%¥”
憤怒的松谷久秀口吐芬芳,但是秦封就聽懂了那個詞而已。
“八你M的頭,看招!”
秦封藉助狹窄的通道,忽然,漆黑的通道里彷彿亮起了白晝的光一樣,亮得刺眼!
松谷久秀下意識的眯了下眼睛。
“日刀!”
秦封的右掌彷彿電燈一樣,閃爍着強烈的光芒,還有熾熱的溫度。
這是楊明傳授的乾坤日月刀的第三刀——日刀!
這一刀最大的特點,就是可以藉助陽光之力,迷惑敵人,給敵人一個措手不及。
山洞裏沒有陽光,但是別忘了秦封是個超能者,他只需要把超能凝聚在掌心,超能就好像烈日一樣綻放耀眼的光芒。
松谷久秀已經反應過來自己的優勢發揮不出來了,果斷把武士刀一扔,然後和秦封一樣,一掌化刀,倉促之間與秦封對了一掌。
“砰!”
兩人齊齊退後了一步,松谷久秀不愧是浸淫武士道多年的人,倉促之間也和秦封打了個平手。
不過,秦封也看得出來,這小鬼子平時估計對武士刀非常的依賴,所以沒有了武士刀可用,松谷久秀顯得非常的侷促和不自然。
這樣的判斷更讓秦封證明自己的戰術是正確的,對此也更加的有信心了。
不過,他也沒有掉以輕心,直到現在,松谷久秀都還沒有施展出超能術來呢!
兩人就在狹窄的通道里拳來掌往,霸道凌厲的掌風震得兩邊石壁簌簌掉石,短短几分鐘的時間,不足一米寬的通道,硬生生地被他們拓寬了半米。
隨着時間的過去,松谷久秀逐漸掌握了主動權,而秦封,開始落入了下風。
“控水術!”
“斷浪斬!”
松谷久秀忽然雙手合一,彷彿手握武士刀,帶着不可阻擋的氣勢,猛地往下一劈。
他的眉心,顯露出了一個水滴的符號,已經無限接近黑色了!
“艹,九級覺醒者!”
秦封心裏一驚,迅速施展了“地”字訣封印術,在自己體表連下了三道防禦。
“啵!”
“啵!”
“啵!”
眨眼之間,秦封的防禦就被攻破,一股強橫的掌力劈在秦封的胸膛上。
“嘭!”
秦封瞬間被擊飛出去,重重撞在了牆上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
秦封感覺全身的骨骼都散架了,血氣翻涌,尤其是胸膛,更是好像着火了一樣。
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,秦封彈也似的重新站起來,滿臉的不屈和戰意。
松谷久秀有些驚訝,他知道自己這一招的威力,還以爲完全可以將秦封重創了,卻沒想到秦封竟然還能夠站起來。
“沒想到你竟然還是三流古武者!”松谷久秀操着他那蹩腳的神州話說,“不過,就憑這些,你以爲你能打贏我嗎?”
“你給我閉嘴!”
秦封突然大吼,那氣勢,頗有種氣吞萬里的感覺,松谷久秀都懵了一瞬間。
“你一個小鬼子,學我們的神州話,簡直就是對神州的侮辱!你連提都不配提!”
松谷久秀懵了,這他孃的什麼扯淡的話,老子不說神州話,你個龜兒子能聽懂?
但是隨即,他就怒火一衝,我堂堂一個東島國的二流武士,九級覺醒者,你TM說我侮辱了神州話?
這忍不了!
松谷久秀陰沉着臉,再次衝了上來。
而秦封,意識到自己的實力不宜正面應對,乾脆踏出了移形換影,和對方來了個你追我趕的戲碼。
如果沒有移形換影,秦封的速度是沒法和九級覺醒者相提並論的,但是有了移形換影,雖然只是勉強和松谷久秀的速度一致,但是也足夠了。
通道里的位置不太夠,秦封乾脆跑進了山洞裏,一邊跑,一邊朝後面施展封印術。
松谷久秀氣得哇哇大叫,聽在秦封的耳朵裏,就好像有個野狗在後面追着他吠一樣。
“控水術——柔!”
“柔”字訣的控水術一出,松谷久秀的超能就化作海水,如一匹綢緞,將秦封纏繞住,試圖將秦封束縛。
秦封一邊施展封印術將海水封禁,一邊施展移形換影,瞬間就逃脫了松谷久秀的糾纏。
如此幾次下來,松谷久秀也放棄了這樣的打算了。
秦封就像一條靈活的泥鰍,如果他沒有受傷,也沒有消耗太多的超能,抓住秦封甚至一擊擊殺秦封不難,但是現在不行。
而且,隨着時間的推移,他身上的傷就越發讓他的戰鬥力下降,他必須要想辦法了。
首先要破除的就是秦封的步法,他對神州瞭解不少,知道在神州古武界,古武步法非常的稀少,甚至可以用鳳毛麟角來形容。
所以在神州古武界,掌握了一門古武步法,那就相當於多了一個逃命的手段。
而且,秦封的古武步法,還不是普通的步法,否則也不可能和他這個九級覺醒者的速度相差不大。
“八嘎!你還是不是男人?有種別跑!”
秦封眉毛一挑,嗯?這一幕怎麼有點熟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