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雲惜夢,秦封不知爲何響起了雲惜月。
這個和雲惜夢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,那天莫名其妙地來篤志樓這裏,秦封還以爲她也在打篤志樓的主意,但是昨晚,她又沒有出現。
不過秦封依舊覺得有些可疑。
鍾懋堂和雷霆沒有再進來神州大學,霍寬讓他們在外面找了個旅館暫時安置明凡。
明凡現在雖然是身敗名裂了,但是畢竟是知名人物,如果貿然出現在神州大學,一旦被人認出來,那場面估計就控制不了了。
不管是那些腦殘粉,還是憤青,那一圍上來,估計明凡都不用送刑場了。
幾人按照雷霆給的地址,打了輛車。
在車上的時候,霍寬問道:“封兄,秦小姐強調讓我們去審問一下明凡,你姐有解釋爲什麼嗎?”
秦封搖頭:“沒有,她只是說要親自去問問。”
“她沒有讓我們直接交給超能局,而是讓我們先自己審問,也就是說,明凡身上,或者說知道一些我們需要的信息,也有可能是某件物品。”
沈亦卿一邊說,一邊思考,“可是,我們需要什麼呢?”
鄢望蒼一如既往的沉默,霍寬看了眼秦封:“她不是讓我們某個人去問,而是讓我們去審問,我們是御仙小隊,明凡身上能有什麼跟御仙小隊有關的嗎?”
“不可能吧。”秦封鬱悶道,“咱們御仙小隊才成立多久,連我們都不知道需要什麼,他身上有什麼東西。”
“再說了,明凡一個小白臉,娛樂圈的人,跟我們有個毛線關係啊。”
幾人都沉默了,秦舒言說得太隱晦了,他們實在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去猜。
如果不知道要問什麼,等會兒都不知道怎麼審問。
秦封真想打電話直接問老姐,可是他知道,秦舒言說到這個份上了,也不可能再說清楚了。
“說來也奇怪,你姐好像知道我們御仙小隊。”沈亦卿眼裏閃爍着光芒,“雖然她好像什麼都沒有說,但是她讓我們單獨去審問明凡,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,秦封,你姐真的只是一個碩士研究生嗎?”
秦封苦笑一聲,說:“我也想知道,但是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大家都不要猜了,大家先想一想,有什麼問題可以問吧,有些事情雖然我們不感興趣,但是能想到的就問吧,說不定就問中了。”
幾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,很快就來到了雷霆他們指定的旅館。
那旅館前臺看着秦封他們幾人一起進了一個房間,目瞪口呆又若有所思。
秦封他們現在也沒心思去管前臺小姐姐什麼心思了,來到房間的時候,雷霆和鍾懋堂正在吞雲吐霧的。
兩人本來好像不抽菸的吧,怎麼抽上煙了?
“兩位大哥,你們這是做模特抑鬱了?”秦封驚訝道。
雷霆和鍾懋堂罕見地沒有駁嘴,等鄢望蒼把門關上之後,“噗!”
兩人一齊吐了一口鮮血。
“雷神!朝天犼!”
秦封大驚失色,不是說沒什麼大礙的嗎,怎麼好像很嚴重?
“長琴,趕緊給他們看看!”
沈亦卿懂得一些醫術,同時作爲小隊的隊醫。
“他孃的,老子還以爲自己要掛了。”雷霆又深深吸了一大口,菸屁股都快燒到了。
秦封微微鬆了一口氣,不輕不重地在他胸口錘了一拳:“別自己嚇自己,你小子命硬着呢。”
“老秦啊,你知道剛剛我們一直在想什麼嗎?”鍾懋堂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,感覺下一口氣就接不上來了。
秦封疑惑問道:“想什麼?”
“我們在想,老秦這王八蛋把我們的錢給私吞了,我們還沒揍他呢,現在就死了,怎麼可能呢!”
說到最後的時候,鍾懋堂的聲調忽然提高了好多,然後兩人就猛地暴起,對着秦封拳打腳踢。
“臥槽!你們……”秦封情急之下只能緊緊抱住自己的腦袋,蹲在地上不停地求饒。
踏着一求饒,雷霆兩人更加起勁了。
而霍寬幾人則站在一旁看着他們幾個瞎鬧,沈亦卿給雷霆和鍾懋堂兩個人把脈之後,就知道這兩人是故意的了,也知道這兩人是想教訓教訓秦封,所以就小小配合了一下。
三分鐘後,雷霆和鍾懋堂才意猶未盡地收了手。
他們只是發泄一下而已,並不是真的對秦封下死手,這更多的是兄弟之間的打鬧。
看到三人都停下來了,霍寬這才站出來,說:“雷神,人在哪?”
剛剛他環視了一週,這小房間一眼就看完了,也沒看到明凡。
雷霆朝衛生間努了努嘴,說:“那小白臉正喝着馬桶水呢。”
“你好壞哦!”秦封忽然錘了一下雷霆,嚇得雷霆渾身一激靈。
“你別這樣,我害怕……”
“哎呦,原來雷神大爺還會害怕啊。”
嬉鬧着,鄢望蒼已經把人從衛生間提出來了。
明凡原本穿着帥氣瀟灑的白色西裝,還有鋥亮的皮鞋,現在鞋子少了一隻,白色西裝上面也髒兮兮的。
還有那頭帥氣的髮型,也變得像雞窩一樣。
嘴角上還有水漬,一想到雷霆把人家摁倒馬桶裏,秦封就覺得有點噁心。
“譁……”
鄢望蒼一盆水潑了下去,明凡這才從中悠悠地醒來。
他先是迷茫地看了一下週圍大環境,然後終於想起自己昏迷前的情況,身體不由往後縮了縮:“你……你們是誰?我告訴你們,我是明凡,是大明星!你們綁架我,是會受到眼裏的譴責和懲罰的!”
秦封上下打量了一番明凡,問道:“雷神,你小子確定沒打他腦袋?”
“沒有啊,只是敲了下脖子。”
“沒有打腦袋,怎麼就傻了?還是說,原來就是傻的?”
雷霆聳了聳肩,說:“誰知道呢?不顧衆目睽睽之下承認自己是雍門的人,估計本來就是傻子吧,別說,我還挺同情他們雍門魁首的,找了個這樣的玩意做手下。”
“你又知道人家只是手下,說不定還有更~深一層的關係呢?”秦封故意把“深”字說得更重音了一些,“這細皮嫩肉的,還有這張俏臉,做一個受,綽綽有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