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情辦好了嗎?”
“出了點意外,還差一點。”
“怎麼回事?”
“鄭家的人耽擱了。這事我會處理。”
“鄭家還有點價值,暫時不要動他。”
“明白。”
“三天後,計劃必須開始了。”
“是!”
青龍把電話掛斷,想了會兒之後,撥出了另一個電話:“計劃卡住了,去推動一下!”
“是!”
……
秦封找了個石頭讓黑獒的腦袋墊了起來,不至於整個人趴在地上,氣都喘不過來了。
“吳義乾和鄭文冠之間的事,你給我說說。”
黑獒稍稍扭了扭脖子,說:“這事還和你有關,那天晚上你坑了他一頓飯,鄭文冠喫醋了,所以讓我去教訓他,但是這傢伙順杆子往上爬,說完做鄭文冠的一條狗,鄭文冠想着這傢伙是你們姐弟的同鄉,應該會有點用,就留下他了。”
“幾天前,他忽然帶了一個電腦過來,交給了鄭文冠,還信誓旦旦地說裏面有好東西,他怕鄭文冠不信,說是篤志樓下實驗室裏面偷來的,是真是假不清楚。”
“不過鄭文冠信了,還把電腦送到了董事長那裏,後來,董事長似乎從裏面真的找到了什麼有價值的東西,第一次誇獎了鄭文冠,不過也告訴鄭文冠,電腦不完整,還差點東西,讓鄭文冠把剩下的東西找回來!”
“而剩下的東西,在吳義乾手裏?”秦封大致明白怎麼回事了,雖然現在他也不明白吳義乾是怎麼把電腦帶出去的,不過不重要了,重要的事,他已經把這事查清楚了,電腦,在鄭家!
對於吳義乾這種小聰明的行徑,秦封只能冷笑一聲了,用一個自己守不住的東西去拿捏鄭家這樣的家族,這是腦子多蠢纔會做得出來。
一旦東西被鄭家找到,那就是他的死期。
不過他有這樣的膽魄,還是讓秦封小小喫驚了一下,雖然距離死也不遠了。
說完這些話,黑獒也斷了最後一口氣。
秦封想了想,在地上轟了個坑出來。把黑獒草草埋了。
人之將死,其言也善。黑獒在最後告訴了他這些事,他做這些事也算是報答吧。
鄢望蒼繼續跟着吳義乾他們去了,秦封對於吳義乾身上的祕密其實摸得差不多了,只是沒想到和田中惠子無關,讓他小小有些失望。
而實驗室電腦這事,秦封覺得總感覺還有點不太對勁,吳義乾這樣的人,怎麼可能在那種情況下潛入實驗室呢?
哪怕是吳仁東來了,也根本不可能悄無聲息地潛入進去,還帶走一臺電腦主機,可是事實就是如此,讓人難以理解。
看來,是得親自審問一下吳義乾纔行了。
之前沒有直接這麼做,只是以爲吳義乾和田中惠子有關,想引出田中惠子而已。
現在既然確定吳義乾和田中惠子無關,那吳義乾的價值就沒那麼高了。
……
九十三號別墅裏,鄭文冠正一臉陰沉地喝着酒。
本來以他的傷勢,這個時候不應該喝酒的,不過他不管不顧了,那裏被廢一半,心情就很不爽,現在一條狗也把他拿捏了,他渾身都不爽。
就在他鬱悶喝酒的時候,手機響了。
他看到電話號碼,猶豫了一下,才接通:“大哥。”
這個電話他只打了半分鐘,半分鐘後掛斷電話他雙眼已經殺機凜然了。
他快速地撥出去一個電話:“王叔,殺了吳義乾,把錢拿回來!”
說完這句話,他什麼廢話都沒說,剛剛吳義乾在他面前耀武揚威,拿捏他的樣子,讓他恨得只咬牙。
就在剛剛,他大哥鄭文騫打電話過來說,已經把殘缺的那部分東西找到了,吳義乾自以爲自己藏得很好了,可是依舊被他們找了出來。
現在東西既然到手了,那自然不會再留吳義乾了。
吳義乾這會兒正和吳仁東趕往御龍居呢,他今天不僅從鄭文冠那裏要來了黑獒,還要了五百萬,他今天,就要去把御龍居的房子給定下來。
在浦陵擁有一套自己的房子,那得是多麼自豪的事情。這樣以後就算去泡妞,也更加地有自信了。
坐在出租車上面的他們,絲毫沒有察覺到鄢望蒼還一直跟着他們。
從泓天城出來幾公里之後,經過浦江,浦江兩岸的風景其實不錯,不過今天下雨了,冷嗖嗖的,這會兒路上一個人都沒有。
吳仁東坐在後座,突然沒來由地有點不安。
這種不安以前就出現過,他每次出現這種不安,都會遇上難以解決的危險,但是他提前感應到了,硬生生地避開了。
現在,這種不安感再次出現,那徵兆已經很明顯了。
“停車!”
吳仁東幾乎是吼出來的,“快停車!”
司機被他吼了這一聲,嚇了一大跳,猛的踩下剎車。
車還沒完全停住,吳仁東已經拉開車門跳了下來,同時把吳義乾也拽了下來。
吳義乾整個人是懵的,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,他正看着手機呢,就被吳仁東拉了下來。
“嘭!”
一聲毫無徵兆的槍響從遠方傳來。
“轟!”
隨着一團巨大的火苗兒升起,吳義乾他們坐的出租車,瞬間被火海包圍。
吳義乾和吳仁東剛下車沒多久,還沒走遠呢,被這一聲炸響,重重地摔在地上,暈頭轉向的。
而吳仁東爲了保護吳義乾,幾乎幫吳義乾把所有的衝擊都接了下來,他的後背已經血肉模糊一大片了。
吳義乾兩眼冒着金星,掙扎了一會兒也沒起來。
“砰!”
又是一聲槍響,吳仁東的後背頓時炸開,一個碗口大的血洞汩汩地流着血。
“二叔!”
吳義乾目眥盡裂,吳仁東後背被打中這一槍,顯然是活不成了。
“阿乾……快……快跑……跑……”
直到嚥氣,他都還在想着吳義乾。
有個祕密,只有他和嫂子黃朝鳳知道,爲了這個祕密,從家裏來到了浦陵,就爲保護這個名義上的侄子。
吳義乾感覺頭皮都發麻了,他倒是想跑,但是這個時候他的一雙腿早就軟了,哪裏還跑的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