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家小酒吧不是吳建新開的,而且他背後的那個人的產業,他只是在這邊看着。
“哥,怎麼辦?豹哥進去了,我們這個虧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吃了。”
話說秦封和鍾離焱的緣分還真是剪不斷,前腳剛把鍾離焱的手下送進去,後腳又直接坑了鍾離焱五千萬和五塊源石,而現在,又被豹哥原來的手下給記恨上了。
吳建新用冰袋敷着自己的臉,陰着臉,他倒是知道豹哥後面的人,但是他地位低下,和那位大公子也扯不上關係。
最近他也聽說大公子回到浦陵了,他也試過去找,但是人還沒見到,就直接被打發出來了。
“對了哥,豹哥到底怎麼回事啊?”
“我也不太清楚,好像是得罪了一個人,大公子也沒能把人撈出來。”
手下驚訝道:“大公子出馬都不行?”
在他們眼裏,這個大公子他們雖然沒有見過,但是一直都是神通廣大的存在,就單單說豹哥了,短短一年,就把豹哥扶持到了一方大佬的地步。
這樣的人竟然也沒辦法,那豹哥得罪的人,得是什麼級別的。
吳建新拿起手機打了幾個電話出去,今晚上的事他不能就這麼嚥下去了,他現在要發動能發動的力量和人手,將那個人找出來,人找出來後怎麼辦,他還沒想好。
已經交手過一次了,他很清楚自己親自出手也只是自取其辱罷了。
這時,電話響了,是一個陌生的號碼。
吳建新想了想,按下了接通鍵。
“吳建新?”
手機那頭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。
吳建新腦袋裏搜索了一下,這個聲音他可以確定自己從來沒想聽過。
“你是誰?”
“我是誰你不用知道,你只需要知道,大公子有個任務要交給你!”
“大公子!”
吳建新驚呼一聲,剛還說着大公子呢,沒想到現在就被大公子找上了。
這一下子,他感覺自己的小心臟跳動都快了一點了,人也下意識地站了起來。
“大公子有什麼吩咐?”
“有一個人,需要你去跟一下,把他每天見過的人,做過的事都記錄下來,照片我已經發到你手機上了。”
這時吳建新的手機震動了一下,吳建新點開了免提,點開照片,頓時愣了一下。
“是他?”
“你見過他?”
吳建新說:“何止是見過,今晚上還跟他交上手了!”
“怎麼回事?”
吳建新於是把今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,沒有添油加醋,也沒有刻意隱瞞什麼,因爲他知道,如果大公子真想查的話,什麼都查的出來。
如果這時自己自作聰明,那失去的可能就是在大公子那裏的信任,那絕對是得不償失。
“他既然已經見過你了,那你在辦事的時候注意不要暴露了。”電話裏的人說道,“另外,有一件事大公子特別強調,不要和他動手!你要做的,就是查他每天在幹什麼,去了哪裏就可以了!”
“是,我保證完成任務!”
吳建新信誓旦旦地說道,別說大公子不交代,他自己也不會輕易再親自動手,打不贏還硬上,那是找死。
御龍居門口,秦封和雲惜月從出租車上走了下來。
“好了,你自己回去吧。”秦封說完就準備要走。
他知道雲惜月在御龍居的房子已經都置辦好了,生活用品也在今天已經搬進去了,雲惜月一回去就可以直接入住。
對待雲惜月這個嫵媚的女孩,秦封雖然感覺自己時刻被吸引,但是下意識地覺得她就是一朵帶刺的玫瑰,不好靠近。
雲惜月一副幽怨的樣子看着秦封:“我就這麼讓你不待見嗎?”
秦封尷尬地撓了撓頭,他能說是嗎?
正要解釋什麼,忽然,後面傳來了驚呼聲。
兩人順着聲音一同看了過去,頓時愣了。
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,穿着樸素,手裏拿着一把水果刀,正一刀一刀地往一箇中年男人的肚子裏捅。
鮮血不要錢的從肚子裏噴出,水果刀每一次的進出,都必然帶出噴泉一樣的血水,就短短這十幾秒,中年男人的腳下已經有一灘血了。
“我的錢!還我錢!還我的救命錢!”
年輕人一邊捅,一邊大吼:“你爲什麼不把錢給我?爲什麼!”
中年男人滿臉痛苦,雙手抓着年輕人的手,嘴巴不停地張開,眼裏全是恐懼。
“三千塊錢!我媽的救命錢!你給我!給我!”
這邊的情況已經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,但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勸阻。
秦封看到這個年輕人的時候,愣就一下。
他見過這個人,在上鳳凰山的時候,他就碰到了這個人。
當時這人因爲貧血昏倒在路上,秦封正好碰到了,所以花了點時間,把這人給救了回來。
把人救回來之後他就走了,他還要急着去找雲惜月,沒想到在這裏又見到了。
“秦封,他……他……殺人了?”雲惜月有些害怕。
秦封皺了皺眉,沒有動。
那個中年人的心臟已經被紮了兩刀,已然活不成了。
他好奇的是,這個男人究竟是因爲什麼事情,竟然對一個人如此痛下殺手。
中年人已經徹底倒在血泊裏了,可是男人還在繼續捅,秦封想了想,上前抓住了他的手。
“他已經死了。”
男人猛地擡起頭,一雙眼睛紅得像要滴血,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煞氣。
“他該死!”
男人嘶啞着聲音嘶吼,眼神充滿了恨意。
“他就算該死,也已經死了!”
秦封再次說了一句。
男人僵硬的扭過了脖子,手裏緊緊抓着的水果刀,終於緩緩地鬆開。
忽然,他又猛地回過頭看向秦封,說:“你救了我?”
秦封啞然,他怎麼知道?
當初把人就過來之後,在他醒過來之前他就離開了,應該沒有見到秦封纔是啊。
“小心!”男人忽然從地上彈起來,將秦封順勢往自己的方向一帶,而他,則是撲在了秦封的背上。
“噗!”
一口寒光四射的劍穿透了男人的胸膛,劍尖在他胸前滴答滴答地滴着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