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是臨近春節,這天就越發的冷。
尤其是臨南省地處南方,這春天一到,就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,寒風夾着雨絲,打在人的身上,那別提多冷了。
三人圍着小火爐聊起了村子裏的雞毛蒜皮,當說到吳家的時候,三人都是一陣唏噓。
吳仁興因爲涉嫌多重犯罪事實,被判了個無期徒刑,他的小舅子黃朝龍也被牽涉其中,撤職法辦。
而吳仁東與吳義乾,在浦陵市被鄭文冠所殺,偌大一個家庭,瞬間就只剩下黃朝鳳一個女人。
在短短几個月內接二連三地遭受到了這麼多打擊,黃朝鳳精神上也受不了了,直接就瘋了,被村裏面的人送進了精神病院。
話說這一切和秦封關係很大,吳仁東和黃朝龍就不說了,這是秦封把自己的“珍藏”送了出去,兩人這才鋃鐺入獄。
而吳義乾和吳仁東,這倆人雖然不是秦封所殺,不過吳義乾和鄭文冠與虎謀皮,也是因爲秦封對他的打擊,最終卻誤了自己的性命。
秦封雖然有些唏噓,但是也沒後悔,在吳仁興他們行兇作惡的時候,就應該會想到有這樣的後果了,因果輪迴,報應不爽。
“小雨,你這臉怎麼了?被誰欺負了?”
隱約之間,秦封聽到了隔壁張鳳英的聲音。
“小封,你過去看看怎麼回事。”俞秀琴皺眉說道,“小雨這幾天有些不對勁,昨天回來的時候,我還不小心看到她的手臂上有瘀痕。”
“嗯,小雨不是放假了嗎?”
“早就放了,這不寒假說是想去掙點零花錢,你嬸子拗不過她,就讓她在鎮上的肯德基做了個兼職。”
“這樣啊,那我過去看看。”
秦封敲開秦小雨家門的時候,秦小雨正被她母親張鳳英在臉上敷藥呢。
給他開門的,是秦小雨的父親——秦實,從輩分上來說,是秦封的堂叔。
“是小封啊,什麼時候回來的?快進來。”
“今天下午剛回來。”秦封問道,“小雨這是怎麼了?”
“唉……”秦實嘆了口氣,“我們也不知道,問她也不說,這孩子太不讓人省心了。”
兩人一邊說着,一邊走了進來。
“小封回來啦,你姐呢?”張鳳英一邊給秦小雨敷藥,一邊說道。
“在家陪着我媽呢。”
秦封走近一看,這才發現秦小雨潔白的臉頰,多了三道血痕,其中有一道稍微輕點。
“你說你一個女孩子家家,這破相了,以後怎麼嫁人啊!”張鳳英一想到這裏,就直嘆氣。
這臉上的傷可不比其他地方。畢竟是女孩子,容貌很重要。
秦小雨似乎也是想到了這一點,整個人都蔫蔫的,秦封進來也只是有氣無力地打了聲招呼。
“不讓你去,你非得要去,問你怎麼回事,你又不說,真是要把你媽氣死了!”
張鳳英將藥箱收拾好,嘴裏還在罵罵咧咧的。
秦小雨委屈地撅着嘴,但是眼神卻很倔強,絲毫不爲這些事情解釋。
“小雨,放假怎麼沒在家複習?”
秦封自己拉了張椅子坐下。
他很瞭解自己的女兒,不想說的話絕對不會說,現在秦封正好回來了,兩人從小關係就好,就看看秦封能不能問出些什麼了。
等父母都出去了,秦小雨撇了撇嘴,說:“在家無聊,靜不下心來看書。”
秦封笑笑,深有同感。
當年他也是這樣,明知放假了,能在家裏堅持兩天看書複習就算不錯了,腦子裏一天到晚地想着出去溜達溜達。
“高三了,學業比較重,壓力也比較大,出去放鬆下也挺好的。”秦封說着說着,話鋒一轉,“不過,咱們只是出去放鬆一下,不值得我們把自己都弄傷了吧。”
“哼,那個小賤人,我遲早教訓她!”秦小雨恨恨地說道。
秦封道:“究竟怎麼回事?”
秦小雨隨即把來龍去脈跟秦封說了,秦封聽完之後不由有些無語,原來是爭風喫醋了。
像秦小雨這樣的年紀,正是青春萌動的時候,少女懷春,自然就有意無意地對某個男生上了心。
秦小雨本來是準備在家複習的,但是聽說喜歡的男孩去了肯德基兼職,她一聽,也跟着過去了。
她也沒有太多的想法,就是想着趁着放假多和男生接觸一下,打個感情基礎,這指不定畢業之後就各奔東西了。
在店裏面也挺好的,兩人雖然都沒有表露心跡,但是都對對方有幾分好感。
只是這樣的美好很快就被打破了。
前兩天店裏面新來了一個女服務員,這個女服務員一眼就看上了男生,而且還主動勾搭,每天不是請喫飯就是送禮物,這小男生哪裏受得了這樣的勾搭,很容易就陷進去了。
秦小雨知道之後氣不過,去找這個女服務員討說法,卻被這女的弄傷了手臂。
今天,她又看到兩個人在羞羞答答地眉目傳情,更加氣惱,和女服務員起了衝突,最後被對方撓破了臉。
聽完秦小雨的講述,秦封心裏是深深無語了。
“小雨,這個男生這樣的朝三暮四,也不值得你留戀吧?”
秦小雨很是氣惱和失落:“這件事之後我也看清他了,對他我也只剩下失望了,只是這口氣,我咽不下去而已。”
別看秦小雨嘴上說得輕巧,但是秦封看得出來,她還有點放不下。
也是,這可是秦小雨的第一次動心,初戀都是比較刻骨銘心的。
秦封輕輕拍了拍秦小雨:“既然這樣,那就不要再管這件事了,肯德基那裏也不要去了。”
秦小雨滿臉的鬱悶,這初戀,還沒有開始就莫名其妙的結束了。
“你臉上的傷,留下疤不太好,這是專門治傷的藥水,你晚上洗過臉之後就把它塗在臉上,明天就好了。”
秦小雨從秦封手上接過一個小瓶子,半信半疑地問:“明天就好了?這麼神奇,小封哥,你該不會是忽悠我的吧?我已經快十八歲了,不是那麼好忽悠的。”
秦封翻了個白眼:“你試試不就知道了,反正對你無害。”
秦小雨想了想,將瓶子收好,然後說:“小封哥,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,我也想找潘俊傑,當面問問他,而且那小賤人把我的臉劃傷了,我要找她報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