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皇后今天肯回宮嗎 >第一百三十八章 喜歡的,不是一點,是很多
    事實不是這樣,酒是她自己喝的,藥是謝菱下的,這些清辭心裏也清楚,傅景翊不是做那種事的人。

    可當初,她確實是向蕭承書那樣解釋的。

    清辭一時失語。

    傅景翊笑笑,又道:“他說,如果洞房花燭夜他沒有嫌棄你不貞,你們的孩子也該滿月了,你不可能做朕的妃子,也不會跟朕有凡凡。”

    清辭張了張嘴,發不出聲來。

    這是蕭承書能說出口的話?他是在羽國吞了仙丹,能無限復活才這樣作死嗎?

    傅景翊繼續道:“他說,他死了你也要嫁他,這樣的感情你不會再給第二個人。”

    清辭傻眼。

    她該怎麼解釋,當時更多的是愧疚和無法彌補的痛心而已,所以纔會想做蕭承書的遺孀。

    “你還親口告訴過他,做朕的女人,只是爲了利用朕的手改律法,你對朕沒有絲毫情意。”

    清辭要哭了。可這是發生在剛剛和蕭承書分開的時候,當時目的確實如此,可皇上也是心知肚明的不是嗎……

    “他還提醒朕,在你帶着身孕跟他遠走邊境的時候,你就做出了選擇,回來不過是因爲他不能接受別人的孩子,要你殺死腹中之子,你爲了孩子纔回到朕身邊的。”

    清辭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。

    這這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?

    且不說什麼狗屁遠走邊境做出了選擇,誰敢叫她殺腹中之子,她首先得把那人砍死。

    “景翊,我只是救他的命,根本不是做了什麼選擇,他沒有叫我殺子,我回來也不是因爲孩子。”

    傅景翊彷彿沒聽到這話,疲憊道:“這些時日來朕覺得,你沒有在敷衍朕了,你是有一點喜歡朕的。”

    清辭忙不迭的點頭。

    喜歡的,也許不是一點,是很多。

    “可是清辭,朕難道不值得你信任一次,朕告訴你了,他是苦肉計,你卻不相信他會揮刀自宮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,他怎麼會自宮,八成是朕控制不住情緒閹了他,所以你還在懷疑朕那番話幾句真幾句假。”

    清辭腦子裏一片混亂,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考慮這件事了。

    她覺得傅景翊沒有騙她。

    可是也覺得蕭承書不會揮刀自宮的。

    這世上又那個男人會對自己這麼做?

    傅景翊苦笑,“追逐一個人,也會有追累的時候。”

    他伸手,拔出她發間一支步搖,換個他覺得更合適的角度插好。

    他的餘光,又瞥見她手裏的布老虎,她還牢牢握着不放。

    “清辭,朕累了。”

    清辭還在想他是什麼意思,他已經走了,宏公公對她嘆了口氣,緊隨皇上而去。

    小舞在清辭身後,也深深嘆了口氣。

    清辭望着傅景翊消失的方向,對小舞說:“我是想好好跟他在一起的,你信嗎。”

    小舞道:“反正我就只看到你對蕭承書捨不得了。皇上是你夫君啊,蕭承書還敢偷摸進宮想見你,皇上殺了他都不爲過,可你對蕭承書袒護到底,你讓皇上怎麼想?”

    清辭納悶道:“我沒有捨不得蕭承書,可我做不到看他去死啊。”

    小舞一聲接着一聲止不住嘆息。

    “那你好好哄吧,皇上還是很容易哄好的。”

    清辭也這樣認爲,皇上確實好哄,上回她把蕭承書救出去在外那麼多天,回來喂他喫個糕點,他立刻就破防了。

    嗯,得好好哄他。

    “小舞,你去幫我看看凡凡,我去找皇上。”

    小舞剛走。

    清辭走了沒幾步,身後傳來一個聲音。

    “小丫頭,好久不見。”

    這帶有明顯的異國口音,清辭回頭看,果然。

    “司覃然。”

    在鹿血山莊時,他就管她叫小丫頭,現在還這麼叫,真是仗着羽國在背後沒輕沒重。

    司覃然走近了,行了個羽國禮儀,“一年不見,沒想到你做了貴妃娘娘。”

    這需要你想到嗎?清辭禮貌笑笑。

    司覃然惋惜道:“這樣一個高手埋沒在宮裏,可惜了。”

    清辭不覺得,“我樂意,沒什麼可惜不可惜的。”

    “方纔娘娘是從乾清宮出來吧,娘娘跟皇上吵架了?因爲蕭承書嗎?”

    清辭餘光看了下四周,這個角落花草遮擋得多,宮人路過附近都看不到此處。

    “你要跟我聊蕭承書的話大可不必。”

    蕭承書跟着他進宮,想必也被他知道了不少事兒。這會兒陰陽怪氣問那些,總是沒按好心的。

    司覃然搖搖頭,“不是啊,我要說的是秦承澤。”

    聽到這個名字,清辭臉色微微一變,語氣和善了些。

    “他怎麼了?”

    “看來,這個秦承澤對你來說不一般吶。”

    司覃然饒有意味道:“皇上喫醋喫錯了對象吧,他該介意秦承澤纔對。”

    清辭覺得那也不至於。

    只是秦承澤,在昭仁殿中他對太后倒戈,全力的保全了她,這多少讓她心裏有點愧意。

    畢竟秦府養大她,培育她,她卻背叛秦府,害秦承澤入獄,對他生死置之不理。

    可到頭來,他還是沒有恨她。

    “秦承澤就在金陵城中,跟我住在一塊兒,他要求見你一面。”

    清辭道:“是嗎?”

    司覃然從衣袖裏掏出一隻香囊,垂在她眼前。

    “他會繡鴛鴦,這個事兒知道的人不多吧?”

    清辭凝眸,她辨別不出這是不是秦承澤的繡工,他只拿起過一次女紅,繡了一次鴛鴦,是爲了補好她繡的蹩腳的香囊。

    這個祕密,從前只有她和秦承澤知道。

    司覃然收起香囊,“要見他麼。”

    清辭想了想,道:“今晚我會去找你。”

    司覃然說:“今晚可能就晚了呢,蕭承書是我帶進宮的,很快皇上就會派人去查我住的驛館,這秦承澤要是被找出來,不知還有沒有活路。我這就打算回去把他送出金陵城呢。

    清辭笑了。

    “你還真喜歡跟我的舊情人打交道,目的何在?”

    “也虧得娘娘舊情人多,”司覃然脣角微微揚起,“娘娘是個重情的人,對嗎。”

    清辭搖搖頭,“我不重情,卻不重舊情。”

    司覃然剛要失望。

    清辭說:“走,帶我去見秦承澤。”

    離宴席還有兩個時辰,去一趟驛館來得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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