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掛斷,阮詩詩還有些難以置信,分明上次她找蘭姐時,她的態度很明確,怎麼這次突然變了口風,還說上面已經批准了?
難道,是喻以默?
可她分明已經和喻以默說了跟他劃清界限的,他也沒必要幫她......
各種疑問堵在心頭,她也想不明白,她嘆了口氣,乾脆不再想那麼多。
沒過多久,阮教授就從重症監護室轉回病房,看着躺在牀上虛弱的父親,阮詩詩心頭泛起陣陣酸楚。
“爸......你好點了嗎?”
阮詩詩趴在牀頭,強忍着淚水。
阮教授無力的擡起手,碰了碰她的臉頰,眼底閃出喜悅的淚光,“詩詩......你沒事就好,沒事就好......”
阮詩詩心頭感觸,連聲道,“爸,我沒事,你不用擔心我。”
阮教授剛醒過來,精神狀態不太好,沒過多久就要休息,看着牀上睡熟的人,劉女士拉着阮詩詩走出了病房。
房門關上,劉女士才忍不住開口問道,“詩詩,你公司那邊的事怎麼樣了?”
“我已經請假了。”阮詩詩深吸了一口氣,“最近這段時間我都會在醫院裏陪着爸,他身體好了我才安心。”
劉女士聞言,眸光閃爍,欲言又止,“詩詩,在這裏太苦,晚上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,要我說......”
阮詩詩聽得出她話中勸她的意思,不等她說完,她就已經伸手拉住了她,“媽,我不怕苦,只要能看着爸爸康復,我沒問題的。”
看她態度異常堅定,劉女士也不好再說什麼,只得點點頭,“好吧。”
她心中清楚阮詩詩孝順,可是在醫院照顧病人不是那麼輕鬆,她又何嘗不心疼女兒?
可誰知,一連兩天,阮詩詩醒的最早,睡得最早,照顧阮教授任勞任怨,在椅子上連睡了兩天,臉上的黑眼圈都快趕上熊貓了,可她愣是沒喊一聲累。
終於,劉女士看不下去了,想着法勸阮詩詩回家休息一下,“詩詩,你這都兩天了,回家洗個澡睡一覺,明天再過來!”
“媽,我沒事,不用擔心我。”
阮詩詩笑笑,拿起空的保溫壺就走出了病房。
她心裏也清楚,劉女士是想讓她休息休息才這麼說的。
沒走幾步,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,阮詩詩頓了頓,摸出來一看,是宋韻安打過來的。
猶豫了一瞬,她按下了接聽鍵,放至耳邊,“喂?”
那頭傳來宋韻安帶着幾分抱怨的聲音,“詩詩,你怎麼回事?這幾天像消失了一樣,壓根就聯繫不上!”
阮詩詩聞言,有些答不上來。
這兩天她很少看手機,即使看到了安安發來的消息,也沒有心情回覆。
她深吸一口氣,輕聲解釋,“抱歉,安安,我爸剛做了手術,我這兩天都在醫院......”
那邊的宋韻安怔了怔,連忙開口問道,“叔叔怎麼了?你還好吧?我聽你聲音不太對,是不是太累了?”
“這樣,我現在就過去看看你和叔叔,你把地址發給我......”
聽宋韻安一連串說了一大堆,阮詩詩無奈的笑笑,她想到了什麼,輕聲開口,“可以,安安,你能不能順便幫我個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