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詩詩微怔,還沒反應過來,宋夜安已經走到了她面前,眉頭微蹙,盯着她額角的傷口。
“你怎麼了?怎麼受傷了?”
阮詩詩連忙別了別頭,掩飾不自然,輕聲開口,“沒事,不小心碰的。”
宋夜安自然不信,伸出手拉着她,直接將她拉到了醫院外面。
阮詩詩有些受驚,“夜安......你幹什麼?”
宋夜安冷冷的道,“難道你想被伯父伯母看到你這個樣子?”
一句話,瞬間將阮詩詩點醒了。
她深吸氣,頓了頓,擡眼看向宋夜安,輕聲問道,“你......怎麼會在這兒?”
宋夜安垂眸看她,聲音溫和了幾分,輕聲道,“我剛去看了伯父伯母,他們狀態很好,你不用擔心,這幾天你還是不要去了,先把傷養一養,伯父伯母這邊我會常來的,有什麼情況會跟你說。”
阮詩詩心頭一暖,不自覺的點了點頭,她擡頭,聲音真誠的道謝,“謝謝你,夜安。”
男人逆着陽光,面容輪廓模糊,卻擋不住他眉眼的溫和和脣角的淡笑,他擡手,輕輕的揉了揉她的腦袋,“都是朋友,謝什麼?”
阮詩詩衝他笑了笑,輕聲道,“那我就不謝了,請你喫飯就好了。”
男人脣角上揚,笑容純粹,可幾秒後,面色突然黯淡了幾分,“你要真把我當朋友,就不該瞞着我。”
阮詩詩見狀,突然有些難受,動了動脣,也不知道如何說起。
捕捉到女孩兒臉上的爲難,宋夜安勾了勾脣,聲線上揚,“算了,走吧,不是說要請我喫飯嗎?”
阮詩詩一擡眼,對上他恢復如常的笑臉,也跟着笑了笑,“走。”
這件事,自然也要如實向喻總彙報了。
總裁辦公室內。
“宋夜安?”
喻以默坐在桌前,眉頭收緊,眼底浮現出幾分不悅。
“是的,之後他們一起去吃了午餐,然後宋夜安將阮祕書送回了公寓。”
喻以默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覺的收緊了幾分,一股說不清的情緒堵在心口。
沒想到,阮詩詩竟然還是個招桃花體質,去個醫院竟然還能遇到追求她的男人。
看喻以默面色不佳,杜越繼續彙報,“還有,阮祕書請了一下午的假。”
喻以默冷冷的丟下一句,“隨她。”
因公受傷,休息一下午也是應該的,只是一想到她和別的男人一起出去喫飯,他就心口發悶。
擡手按了按眉心,他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,“彙報一下下午和晚上的行程安排。”
“好的,下午要接待一位外賓,晚上有一場應酬......”
聽着杜越的彙報,喻以默心不在焉,腦海裏來來回回掠過的都是阮詩詩滿頭鮮血的模樣,末了,他煩躁的擡手鬆了松領帶,“行了,先下去吧。”
杜越應聲離開,房門關上後,一切才恢復平靜。
他身子向後靠了靠,尋了個恣意的意識,閉上眼睛,放空思想。
似乎,最近他對有關阮詩詩的事情越發在意了。
他皺了皺眉,這不是一個好兆頭。
晚上九點,應酬結束,喻以默從包廂裏出來,吹了吹冷風,壓根就不想回別墅。
心裏用覺得有什麼東西堵着,難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