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詩詩深吸氣,鼓起勇氣開口問道,“喻以默......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?”
電話那頭明顯頓了兩秒,很快,機械的聲音再次傳來,“總裁他情況不太好。”
阮詩詩不由自主的驚呼出聲,“什麼!他怎麼了!”
杜越站在門口,瞥了一眼牀上正在接受治療的男人,頓了頓開口說道,“恐怕不便透露。”
阮詩詩頓時有些着急了,脫口而出,“杜越,我本來還想着要撮合你和安安,沒想到......”
話沒說完,那邊杜越心頭一動,動了動脣,低聲道,“總裁他骨折了。”
“什麼!”阮詩詩又是一聲驚呼,她猛地從牀上坐了起來,“傷的嚴不嚴重?”
杜越看向牀的方向,看了看圍在旁邊的兩個醫生,開口道,“挺嚴重的。”
阮詩詩一聽,頓時有些坐不住了。
沒想到,喻以默爲了救她,不僅傷的很嚴重,而且還骨折了!
她瞬間坐不住了,人未動,一顆心卻早就飛了。
“阮小姐,你還有別的事情嗎?”
阮詩詩聞言,深吸了一口氣,語氣正經的吩咐杜越,“我就是問問情況,我給你打電話的事情,記得不要告訴喻以默。”
說完,她掛了電話,收起手機,躺在牀上,內心惴惴不安。
剛纔不知道情況的時候,她就是單純的擔心,可如今知道了喻以默的傷勢,她心裏更加不安。
與此同時,喻以默的臥室裏。
兩個醫生做完最後的處理,同他講了各種注意事項之後,就退出了房間,一時間,屋子裏就只剩下他和杜越兩個人了。
男人眼睛微睜,面容有些疲憊,他頓了頓,轉服看向杜越,開口問道,“剛纔誰打來的電話。”
喻以默既然這樣問,就代表他應該猜到了,他也沒必要瞞着了。
聞言,喻以默眉頭輕挑,脣角弧度上揚,“她怎麼說?”
“問了你的傷勢如何。”杜越頓了頓,接着說道,“還不讓我告訴你她打了電話。”
頓時,喻以默眼底笑意加深。
“愚蠢的女人。”
他動了動脣,淡聲吐出這幾個字,像是自言自語一般。
片刻後,他又想起了什麼,再次轉頭看向杜越,開口問道,“還有別的事嗎?”
“葉小姐那邊,出了點事情......”
喻以默蹙眉,“她怎麼了?”
杜越一板一眼的如實彙報,“聽說她看到你從馬上撲下來之後,嚇的直接暈倒了,之後也被送回了房間,不知道醒了沒。”
男人面色微沉,聽他這麼說,嘴脣抿成了一條線,久久沒有應聲。
緩了片刻後,他深吸氣,淡聲吩咐道,“你等下過去看看她醒了沒有,有什麼要求,都應她。”
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他和葉婉兒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,可他終究不願看到她受委屈,他對她能做的也只有盡力彌補了。
杜越應聲,轉身退下。
一時間,空蕩蕩的房間裏就只剩下了喻以默一個人。
他拿起手機,不知不覺就調出了阮詩詩的電話號碼,猶豫了半天,手指都沒決定按下去。
最終,他將手機丟開,長長的嘆了口氣。
從什麼時候起,他也變得這麼優柔寡斷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