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千凡搞不清楚石夢琪說的是真是假，不過這個場合也不便詳問。他說道：“嗯，只有我寢室的幾個同學知道我的具體情況和聯繫方式，其他人我都沒說。你現在怎麼樣？”
石夢琪看看他，又瞄了瞄自己的經理，對林千凡說道：“結婚了，又離婚了，反正挺坎坷的。我們留個聯繫方式吧，回頭私下聊？”
林千凡看石夢琪不想過多地談她自己，於是便點點頭，說道：“好，咱們先說正事吧。”
主要是製片部經理和公司這邊的市場業務部經理韓冰在談，談不攏時，林千凡就給了一定的讓利，最後一錘定音。
雙方基本談妥：申城衛視和楊梅衛視具體協調播放時間，計劃安排在3月下旬播出。申城衛視出價每集140萬元，基本收視率爲3.5%，每超過1個百分點，一集再增加30萬。
加上哆來咪視頻按照協議應該支付的每集50萬的播放費，《心術》僅第一輪基礎播放費就賣到了320萬元，40集總共是1.28億元。再算上超基本收視率增加的費用、二輪播放費和植入廣告費，除了交稅之外，基本都是電視劇製作方的。保守估計，《心術》淨賺2億元。
而電影雖然看起來票房嚇人，動輒幾億十幾億，但交完電影專項基金、營業稅和院線、發行分賬後，剩下的纔是製作方的，並且還得交一輪稅，製片方掙錢並不多。
看來拍電視劇的賺錢能力不比拍電影弱啊，以後要影、視兩手抓兩手都要硬。
週三，《心術》第五、六兩集繼續在哆來咪視頻網站播放，在各方的推動下，《心術》點擊量突破1.34億，平均每集2200萬。
週四，《心術》第七、八兩集播放，點擊觀看量突破2億，平均每集超過2500萬。
剛播了8集，每集就超過2500萬，可想而知播完後這個點擊量該有多大。據哆來咪視頻業務部門預估，到後期受電視臺播放的影響，《心術》點擊量可能會呈現增長趨緩趨勢，但總體上來說，點擊量可能會超過每集3500萬，完全是一部爆款級電視劇。
這是哆來咪視頻的第一部平均每集超過3500萬的電視劇，以前連超過2000萬點擊量的電視劇都沒有。雖然和其他網站相比，點擊播放量仍然有一些差距，但對於這家小網站來說，已經迎來了騰飛的機遇。
一些廣告公司頻頻接觸哆來咪視頻，廣告費也隨之水漲船高，僅電視劇播放期間的廣告就達1.2億元，付費用戶提升了將近80%。
公司高層對王丹丹很滿意，不僅給予了重獎，而且計劃提升半格，任哆來咪視頻副總兼影視劇製作部總監。由此可見一部爆款級電視劇對一家小網站的重要性。
而此時，林千凡收到了石夢琪的短信。
這就是石夢琪的聰明之處，和一個老闆級的人物聊天，一上來開門見山直接說事，比哼哈哼哈地問好更能吸引對方的注意。
注意，她還是發短信，而不是打電話。短信有各種理由晚回、甚至不回，但電話說這樣的事兒就有些強迫對方的意思了。
林千凡對自己的同學和朋友，還是非常友好的、也願意幫助他們。他回了個信息：“做的好好的，爲什麼要跳槽？申城衛視的平臺大，多少人想進進不去。”
石夢琪秒回：“我畢業後沒多久，就和當時申城電視臺的副總兼衛視總監結婚了，但是他前妻不依不饒，到處亂告，結果把他告進去了！後來，我們就離婚了。但我的名聲就不好了，現在衛視的副總監和我們這個採購部王經理天天騷擾我，我實在做不下去了。”
林千凡沒想到這大半年時間在石夢琪身上發生了這麼多事兒，上次畢業典禮上林千凡還想通過石夢琪聯繫她身後的這個人呢，誰知道現在竟然進去了，還真是一告一個準啊！
其實，林千凡沒有意識到的是，這大半年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更多，只不過自己是向好的方向發展，石夢琪是向壞的方向發展。
林千凡考慮了一下，才發過去信息：“你可能不知道的是，我最喜歡用的人就是我的親戚朋友，所以，我也非常歡迎你來。但是目前我們公司實在太小，而且還是發展初期，我還沒想好給你安排一個什麼樣的職位。”
石夢琪很快回了信息：“公司小纔有發展潛力啊，發展初期我纔有機會啊，我不介意幫你開疆拓土的。我有內線消息，你現在一直在招兵買馬，前段時間，你不是把一個小胖子從別的公司挖過去了嗎？”
林千凡會心一笑：“哈哈，你的內線就是小胖子吧？對了，上次見面你不是說不知道我的情況嗎？”
石夢琪沒有否認，而是繼續發信息：“那是騙我們經理的，我裝成了偶遇你的樣子。爲了見你一次，我得請我的同事喫好幾次飯。”
林千凡愕然：“你可以直接去我公司找我或者給我打電話啊，我又不是六親不認、不念舊情的人！”
發過去林千凡才感覺“不念舊情”這個詞有些不妥。不過不知道是石夢琪沒注意，還是不在意，她繼續回信息：“嗯，我不是擔心你會煩我嗎，畢竟我曾經……哦，你現在是大老闆了，我得先試探試探你的態度。好在你的態度還行，要不然我也不會再理你，我也是要面子的好吧。”
雖然石夢琪和凱奇公司的李傑一樣八面玲瓏長袖善舞，但林千凡一點也不煩她們的小心思，畢竟女人在這個世界上打拼，是需要付出更多努力的，否則只能被吞噬，寄生在男人身上……不過，該防備還是要防備一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