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一會兒,保姆帶着餓的哭個不停的安安過來了,孩子兩個小時沒喫奶,早就哇哇痛哭了。
安安哭的滿臉通紅,小嘴癟癟的樣子,看起來可憐兮兮,漂亮的眼角處,還都是淚痕。
見狀,沈星辰哪裏還顧得生氣還是原諒,心都快揪起來了,連忙抱過孩子來,小心的哄着,又對老太太說道:“奶奶,安安一定是餓了,我去後面喂他。”
老太太點點頭,憐惜道:“辛苦你了,這纔剛出了月子,又惹出這些事來。”
聽到這裏,沈星辰不由得心裏一暖,紅脣微揚:“奶奶心疼我,我知道的。”
說吧,她抱着孩子往客房去了。
只是,忙活了這麼久,也不見醫院那邊打電話過來,實在是,讓人擔心。
老太太急匆匆的處理這些事,也有些累着了,既然陸湛庭那邊還沒穿來消息,着急也是無用,便吩咐着身邊的陳嫂,又拜託着蘇恆與何思瑾,跟着一塊兒料理前面的事物,扭頭也往客房去瞧孫子了。
偌大的宴客廳裏,東西都撤下去了,就剩下陸家的幾個下人。
何思瑾讓人泡了壺咖啡過來,監督着收拾殘局,見一旁兀自沉吟不語的蘇恆,擺着一副臭臉,有些奇怪。
“阿湛還沒打電話過來呢?奶奶,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?”
聽見她問,蘇恆這才緩過神來,也皺緊了眉頭道:
“思瑾啊,你覺得這個楊家,是想做什麼?”
“楊家?楊婉瑩?”
何思瑾愣了愣,有些沒轉過彎來:“楊家想做什麼?跟這次的意外,有什麼關係?爲什麼這麼說?”
“你覺得這事兒是意外?”蘇恆狐疑的看着她。
這傢伙跟在沈星辰與老陸身邊這麼久了,還沒有一點長進呢?
他眸子裏的鄙夷,她自然看的分明。
何思瑾白了他一眼,無語道:“你又琢磨出什麼陰謀論了?這次的事情,不是意外麼?與楊家有什麼關係?難不成,這是精心策劃的?也太冒險了吧。誰會拿自己的臉來冒險啊?”
傷的可是楊婉瑩的臉,一不留神,那就是毀容啊。
“毀容了,不就正好要老陸負責麼?”
蘇恆笑得雞賊。
“負什麼責?”何思瑾瞪他,臉色嚴肅起來,“有沒有搞錯?今天是安安的滿月宴!整個京都誰不知道陸湛庭已經結婚生子了,孩子都一個月了,這時候有人敢上來打阿湛的主意?你瘋了吧?全京都的男人死光了?非得跟蒼蠅一樣圍着阿湛轉?”
“這可不是我瘋了!京都優秀的男人是不少,可是像老陸這種權柄滔天的,又英俊帥氣的,那可是打着燈籠也難找!”
蘇恆無奈的擺擺手,又賤賤的笑了下:“不過呢,我比老陸也只差了那麼一丟丟,也是有不少女人追我的!”
“去死吧。”
何思瑾一巴掌蓋在他臉上。
“行了行了,說正事吧。”
拉着她頭頭是道的分析着:“你想啊,當初老陸和沈星辰結婚的時候,原因是什麼,你我心裏清楚。當時婚禮一切從簡,沒有聲張,即便是後來陸奶奶大庭廣衆下承認了她的身份,可他們兩個低調的很,一年到頭應酬也沒參加過幾次,認識沈星辰的人,可沒幾個。”
“那又怎麼樣?星辰她就是陸湛庭的妻子,誰都不能替代!”
“哼,天真。”
蘇恆見她固執,也不與她強辯,只冷靜說道:“如今,老陸突然冒出一個孩子來,沈星辰又剛出月子,加上陸氏集團前段時間纔剛拿下SR的項目,還得到了國家的扶持與讚賞,像這樣的龍頭企業,你以爲整個京都有幾家?”
“所以你覺得那些人會賣女求榮,上趕着把自己的女兒送來當情婦?”
“情婦?你也太小看這些人的胃口了,未必是情婦這麼簡單。”
恐怕,醉翁之意在於陸家的少奶奶的位置吧。
蘇恆撇了撇嘴,心裏隱隱有了幾分猜測。
可是,他還沒來得及分享自己的心得,整個人便被何思瑾揪住了耳朵,凶神惡煞的在他耳朵旁吼道:
“臭小子!你既然知道他們那些人打着鬼主意,還不幫老陸擋着點!”
“嗷!痛痛痛!”
蘇恆疼的欲哭無淚,好不容易掙脫了她的手,又聽得她罵道:“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!只要是女人上趕着奉獻,就巴不得馬上和那個女人開房!原本我以爲老陸不一樣,可是你瞧瞧,今天他對着那個什麼楊婉瑩,都快笑出花了!”
“哪裏看出來了,分明是那個楊婉瑩上趕着巴結,你是沒看見老陸那不耐煩的眼神……”
蘇恆忍不住爲自家兄弟辯解,而且送上門的女人,多聊兩句也沒什麼吧,再說了,自打沈星辰懷孕以後,老陸都素了一年了,和女人說兩句話,也沒什麼吧。
“哼,最好不要讓我知道阿湛辜負了星辰,否則,以後大家朋友也沒的做!”
何思瑾咬牙切齒,心裏爲好友打抱不平。
真要是上演了那種出軌小三的狗血戲碼,她真怕自己會因爲生氣,而做出什麼事來。
當時在美國生孩子的時候,那種生死攸關的時刻,他們都沒有生出一絲裂痕,如今若是因爲這件事,而生了嫌隙,她真怕自己比沈星辰還要生氣。
因爲,他們之間的感情,是她如今唯一的嚮往了啊。
如果連身邊那麼相信的一對愛人,都變得面目全非了,那她還能相信什麼?
“思瑾,你反應也太大了,且不說老陸從來不是個飢不擇食的人,就算是,他倆感情要是真破裂了,你也管不着啊。”
蘇恆有些委屈的揉了揉發紅的耳朵,有時候真想不明白,爲什麼陸湛庭與何思瑾都對沈星辰這麼信任。
畢竟起初,他是根本不信任這個女人的。
直到現在也是,他打心眼兒裏認爲,沈星辰與陸湛庭的地位,是不匹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