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來還是得儘快瓦解,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纔行。
楊婉瑩垂頭沉思,忽聽得蘇恆道:“思瑾那丫頭怎麼了?我給她發微信,說我們在這邊聚會,讓她過來,他一開始答應的好好的,可是突然又變卦了,搞毛線啊?”
宋家寧道:“大概是前天晚上她喝的太兇了,身體不太舒服吧?”
“喝得太兇?”
蘇恆不由得了皺眉,狐疑的目光瞥向了宋家寧:“你倆在一起喝酒了?你倆和好了?”
自打上次表白的事情過後,她倆不是鬧掰了嗎?
“嗯,她心情好像有些不好,那天我送她回家。”
“是嗎?”蘇恆若有所思,沒再細問。
關於思瑾和家寧之間的事,他不是不知道,正因爲知道,所以才把自己的這份感情藏得越發的深刻。
只不過,他只是和思瑾說了一句家寧也在,她躲什麼呢?
“怎麼,宋先生與何小姐是有什麼誤會嗎?”楊婉瑩眸子閃了閃,笑着問道。
“有些私事,楊小姐,還是不要知道的好。”
宋家寧似笑非笑。
“我也只是隨口一問,如果真有什麼誤會,還是儘快解開的好,是我多嘴了,不好意思。”
楊婉瑩笑笑沒再開口。
只是,心裏隱隱有些方向了。
與幾人聊天聊到凌晨,時間也不早了,陸湛庭便提議散了。
他還想去醫院看看妻兒。
於是,他們便兵分兩路。
看着楊婉瑩和蘇恆離去,宋家寧臉上淡淡的笑容,逐漸消失。
“老陸,你是想扶持楊氏企業,用來對抗席家,是麼?”
陸湛庭愣了愣,倒是有些詫異於他驚人的洞察力,也不否認,只點了點頭道:“是,楊氏企業發展前景不錯,楊國光看似精明,實際上目光短淺,真要說楊家現在當家的人,是楊婉瑩的母親,李如雪。”
那可是個不得了的人物,當年的小三上位事件,可是鬧得沸沸揚揚的,楊家一路從底層上位,比如雪年紀輕輕的,趁着陪酒的功夫,不僅把楊國光喫下了,還逼得原配差點跳樓。
到了如今,原配早就不知所蹤,這個圈子就是這樣,只要你有權有勢,不管你是用什麼手段上位的,總會有人點頭哈腰的成爲你的走狗。
宋家寧眉心沉了沉,又道:“你覺得她對阿恆是真心的嗎?”
“這我管不着。”
陸湛庭淡淡說道,“這些都是阿恆的私事,如果阿恆覺得她真心,那麼作爲兄弟的我們,也只能祝福,如果她是虛情假意,想要玩弄阿恆,我也不會坐視不管。不過是一個楊氏罷了。”
這話說出來,要是蘇恆聽了,肯定要累撒三行。
只是,宋家寧心裏有其他的顧慮。
他又問道:“老陸,你覺得楊婉瑩和她的母親,會是同一類人嗎?”
“不清楚,不過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。”
“你確定?”
宋家寧忍不住戲謔:“只怕有些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阿恆是個直腸子,連我心裏都知道,他單身這麼多年,不是找不到對象,而是因爲思瑾。”
“是啊。”
宋家寧心底忍不住又嘆了口氣,不過從這番對話來看,他心裏知道,起碼老陸對那個楊婉瑩,是真的不在意。
這樣就好。
只要星辰不會被這種女人介入感情,一切就都好說。
只是,面對楊婉瑩,他總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,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?
總之,這個女人絕對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清純簡單。
“好了,有什麼話我們回去說吧!時間也不早了,我送你,於是想回醫院,還是回宋家?”
陸湛庭拍了拍他的肩膀,輕聲詢問。
“不用了,我想四處走走,有段日子沒回來京都了,想到處轉轉。”
宋家寧揮了揮手,與他做別。
他的性子一向如此,陸湛庭也早就習慣了,揚了揚手兩人分道揚鑣。
只是,剛出酒吧的門,忽然肩膀上搭上了一隻手,還沒反應過來,他就被一個身影拽到了酒吧後面的小巷子裏。
陸湛庭身形矯健,年少時也是去練了跆拳道的,第一反應便是,抓住那男人的手,試圖摔他一個過肩。
可對方顯然是練家子,像是早已習慣了他的套路似的,早早的鉗制住他的雙手。
“你是誰?到底有什麼目的?”陸湛庭面色不變,心不由得沉了沉。
然而話音剛落,那男人就鬆開了他的手,在他身後輕笑道:“阿湛,這麼久了,你還是一點沒變。”
雖然聲音仍舊沙啞幾分,可是在男生裏面,叫他阿湛的,只有一個。
可是,那個人不是……
陸湛庭正經的轉過臉去,再看清楚那是一張,萬分猙獰的臉時,不由得一愣。
“很難看吧?”男人苦澀的笑了笑,那雙熟悉的眸子裏,泛着點點波光。
是他沒錯的。
“你怎麼……”
“噓。”
男人把手指頭放在脣邊,打斷了他的話,又警惕的看了看周圍,這才小聲說道:“有沒有非常隱蔽的地方,我有些話想跟你說。”
“跟我來。”
陸湛庭心中雖然不明所以,卻還是信任的帶他到了自己隱蔽的工作室。
這是他以前潛心研究科研的時候,爲了防止陸長風發現,特意找的地方。
基本上沒人能找到的。
“你怎麼變成這樣了?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你不是已經……”一進門,陸湛庭便忍不住開口詢問。
他實在無法相信,面前這個面容大變的男人,是曾經把自己救於水火當中的何巖。
沒錯,他還沒死。
只是毀了半張臉。
“阿湛,迫於公事,有些話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,總之你只要當做我死了就行。現在的我,代號叫廢標。”
“這是什麼意思?”
陸湛庭擰了擰眉,想起當初認屍的時候,
心裏那種難過,至今回想還覺得歷歷在目。
可是轉眼他卻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,卻告訴他,他已經不再是何巖,而是廢標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