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見着沈星辰和白霜都快打起來了,沈莊連忙護在白霜身前,厲聲喝道。
好一副夫妻情深的模樣。
沈星辰看着眼前這對豺狼虎豹般的夫妻,想到孩子真的可能在他們手裏,不由得悲從中來,恨不能立刻將他們撕碎了!
可是,見不到沈薇,她根本沒有辦法對質,更沒有任何證據與他們糾纏!
一股深深地無力感,從心頭浮起,她氣的臉色發白,腳步踉蹌了下。
緊接着,便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。
她回過頭,對上了一雙幽深擔憂的眸子。
陸湛庭伸手輕輕攬住她的腰身,將她護在懷中,旋即冷冷的盯着眼前的豺狼夫妻。
“我只說一遍,讓沈薇出來見我。”
他周身的氣場,給人以濃烈的壓迫感。
“或者,讓盛萊出來見我。”
說罷,沈莊夫婦的臉色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幻莫測,那緊縮的瞳孔,越發的暴露出這背後的人,多半就是盛萊。
呵,果然不錯。
“你……你胡說什麼!我們根本不認識你說的那個什麼……”
白霜心裏一涼,
正要辯駁,卻被陸湛庭打斷。
“盛萊是不是就在樓上?”
“胡扯!我們根本不認識她!”
沈莊暴躁的就要反駁,忽然拐角處出現一抹瘦弱的倩影。
“爸,媽。”
原來是沈薇。
回來也有半個月了,她和鄭思源上次鬧掰以後,就沒見過了。如今再次見面,沈薇的身體似乎越發的差了,臉色白的像紙,身子瘦弱的更像是風一吹就散。
“薇薇!你出來幹什麼!”
白霜一臉緊張,忙上樓推着沈薇趕緊回去。
“不用了,既然他們想見我,就聊聊咯。”
沈薇一把按住白霜的手,瘦骨嶙峋的手臂上,可見斑駁的青筋。
說罷,她又附在白霜耳邊說了些什麼,白霜臉色一變,不情不願的拉着沈莊走了。
一時間,客廳裏就剩下陸湛庭夫妻二人,以及沈薇。
齊齊坐定。
沈薇支起身子,蒼白的脣瓣微微張開:“說吧,有什麼事?”
沈星辰深吸了一口氣,儘量剋制冷靜:“你心裏應該清楚!我只想要把我孩子要回來,沈薇,你到底把我的孩子帶到哪兒去了?他是不是就在樓上?”
“不在。”沈薇冷笑了一聲,又道,“我知道你們找我的目的,不過我也明確的告訴你,孩子根本不在我這裏,你也休想在這兒找任何的蛛絲馬跡。”
簡而言之,就是不可能把孩子還給她!
沈星辰氣的渾身顫抖:“你到底想怎麼樣?你到底要把我的孩子怎麼樣!”
沈薇掀了掀脣,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:“沒怎麼樣,我也沒什麼條件。之前已經和你說過了,是你自己沒重視,如今我已經無慾無求了,你的孩子我是不會還給你們的。不過呢,你們想見孩子,也不是沒有機會。”
“什麼機會?”
陸氏集團的股份?
陸家作爲陸氏集團的大股東,光控股就佔了百分之六十,現在他們獅子大開口,直接張口就要一半的股份,到底是誰瘋了!
“你瘋了吧?陸氏集團控股才六十,你就想要一半?沈薇,你分明就是故意爲難我們!”
沈星辰臉都氣白了,她只寫沈薇疾言厲色道:“別說陸氏集團的股份了,就是一分錢都不會給你們!你們用這種卑鄙手段,綁走我的孩子,現在還想用我的安安,要走陸氏集團的股份?”
“一開始,我只要鄭思源。可你們不給力啊!現如今,我換了個條件,你們怎麼還氣得跳腳了呢?”
沈薇輕笑。
沈星辰咬了咬脣:“關於鄭思源的事情,你明知道已經是不可以挽回的了,我以爲你們談過一場,起碼你能夠走出迷途!”
“迷途?”沈薇眯了眯眸子,臉色有些冷。
“我知道在你眼裏,我不管做什麼都是錯的。不過也已經無所謂了。直接和你打開天窗說亮話吧!”
她彎了彎脣,滿臉冷笑,目光冷冷的盯着沈星辰:“呵呵,我知道你們掌控了不少東西。也知道你們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麼,不過呢,我這也是給你們提供的條件,答不答應完全在於你們自己。”
“而且我也可以告訴你們,孩子並不在沈家,就算你們找遍沈家,也找不到的。”
沈薇晃晃悠悠的起身,溫溫柔柔的笑容裏,藏着幾分冷意和鋒利,更多的是明晃晃的威脅。
她薄脣輕啓,笑容裏越發妖冶,一字一句道:“如果你們不答應的話,孩子嘛……我也是可以狠心不要的。你們還年輕,說不定還能要一個呢,一個從來沒有見過你們的嬰兒,要不要也無所謂了,是嗎?”
說罷,她起身離去,留下一串桀桀的冷笑。
總之,沈薇的意思很明確,想要孩子,就把陸氏集團的一半股權轉讓過來。
如果不肯轉讓陸氏的股權,他們這輩子也見不到孩子。
安安被捏在他們的手裏,他們就永遠都是被動的……
事情到了這個地步,已經很明顯了。
如果這背後的人不是盛萊,又會是誰呢?
很顯然,她就是衝着報復陸家來的。
原以爲今天來到沈家,或許會收穫些什麼,可沒想到,這背後的人還真是會拿捏。
只要安安在他們手中一日,他們就永遠不能夠正面回擊。
沈星辰惱恨的真想在沈家大鬧一場,卻被陸湛庭給攔住了。
他只說了一句:“安安在他們手中。”
所有的憤怒,怨恨,頓時被這一句話給澆滅了。
是啊,她不能夠輕舉妄動。這一路走來,自己還不清楚嗎?
從沈家出來以後,天空突然下起了毛毛雨。
沈星辰握着陸湛庭的收心,兩個人的手心都是冰冰涼涼的,溫熱的心卻彼此靠在一起。
“辰辰,安安一定不會有事的,你相信我,陸氏的股份對我而言,從來都是身外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