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鐵血幽靈 >第五十一章 暗流涌動
    一怒之下,凱爾西將蓋茨上校調回國內,提前“退休”。同時,CIA開始全面調查蓋茨和CIA情報站。一年後,正當蓋茨即將被起訴前,在墨西哥灣風景宜人的椎灣別墅內,羅伯特.蓋茨和他的夫人,被人雙雙祕密槍殺,無情地滅了口。

    當然,這也是後話。

    ISI清理白沙瓦倭國“志願者”,颳起了一陣這麼大的風暴,可那個叫內田志明的倭國老人,卻始終不見蹤影,這讓山德拉很是鬱悶,也很不甘心。

    麻生小隊進入山人伊斯蘭共和國境內,很就與井上情報站失去聯繫。可時隔不久,中國的“幽靈”卻全身而退。井上泉養憑多年從事情報工作的經驗,隨即做出了麻生小隊已經失敗的判斷。他第一時間將這一判斷報告內田組長,內田拿着電報,雙手顫抖,半天不發一言。

    幾天後,內田激活潛伏在克格勃內的鼴鼠,開始調查麻生小隊的蹤跡。可調查需要時間,麻生小隊神祕失蹤,短期內成了一個謎。聯想到ISI對倭國“志願者”的調查、清洗,七名“志願者”的神祕死亡,讓這個間諜世界的老手,脊樑柱上陣陣發涼。

    他感到彷彿有一個神祕的力量,正在開始慢慢將矛頭對準內田小組。也彷彿是一大片烏雲,正飄到他的頭頂,讓世界變成黑暗起來。

    內田沒有給井上任何指示,卻帶着迷人的櫻子,悄悄經過城市小國星島,躲到千島之國因德坭坹的瑪拉島上。瑪拉島位於赤道以南,是一個死火山島,只有幾平方公里大小。

    這座小島是一座荒島,氣候十分宜人。由於受南半球季風影響,島內雨水豐沛,年降水量達到1600mm至2200mm。島上山勢極其險要,鬱鬱蔥蔥,植被茂密,山巒之間覆蓋着熱帶原始雨林。島上沒有土著居民,是各種熱帶動物的天堂。

    因德坭坹是一個千島之國,類似的小島嶼總數有二萬多個。瑪拉島僅是一個荒涼的海島,多年無人問津。內田財團早已將其買了下來,並進行了全面的現代化改造,修建了機場、碼頭、別墅。山體內建設了現代化的洞府,是內田財團隱祕基地之一。

    這個小島的情況是高級機密,只有內田財團的長老以上核心人物知道。建設這個小島的所有人,都在小島建成後,隨輪船沉進了數千米深的太平洋馬里亞納大海溝之中。小島平時由內田貼身衛隊三井小隊負責管理,其餘人凡進入這個小島的,就再難走出來。

    他和櫻子躺在潔白的沙灘椅上,兩條好鬥的秋田犬,正在他們旁邊的沙灘上嬉戲。見內田正在閉目靜思,櫻子擔心小狗的吵鬧,會影響了內田,於是,便向兩條狗兒招招手,嬌聲叱道,“你們都過來,不準吵鬧!”

    兩條體形碩大的黃犬,停止打鬥,速跑到沙灘椅旁邊,溫順地坐下,一動不動。櫻子摸摸兩狗的腦袋,誇獎道,“好兒子,真乖!”

    內田閉着眼睛,不理會櫻子和兩條愛犬吵鬧。他需要思考,需要理出頭緒。

    五億美元的倭國重大工程,利潤雖然不可限量,極其誘人。可他需要做出一個判斷,爲這些未來的利潤,賭上內田財團的明天,來與一支強大的力量對抗,前途根本就無法預測,值得嗎?

    麻生小隊在M國三角洲訓練了三年,戰術突擊能力連M國人都敬畏,是內田的一支拳頭。隊員們的個人能力都很強,每個人都有在暹羅拳擊賽中拿過前三名的實力。可就這樣的一支力量,竟然就這麼在興都庫什大雪山中,無聲無息地消失了。

    這難道不是一個重大的警示信號嗎?內田閉着深思,不斷地問自己。

    內田幾十年屹立不倒,對危險有超越常人的洞察力。現在,他正在做着一個重大抉擇。內田是一個財團,一個金融帝國。既然得罪了那支可怕的力量,還能有退路嗎?退,或許一切都會灰飛煙滅。

    不能退,那就動員一切資源,殺出一條血路,用鐵和血重現玄洋輝煌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這段時間,虞松遠等人過得卻極其煩躁。

    他們集中精力,訓練血盟小隊、“高原狼抵抗組織”和ISI突擊隊,爭取爲摩爾和山德拉培養出一支威力強大的突擊力量。但這些信奉伊斯蘭教的特工們,一天五次雷打不動的虔誠叩拜、功修,就必須中斷訓練,中斷一切工作,還是讓小隊不太適應。

    雖然人在訓練場,只要遙遠的山那邊的清真寺宣禮塔裏艾雜尼(禱告的傳喚聲)悠揚響起,正在訓練的所有人,都會面向麥加方向,虔誠叩拜,全無雜念,令人動容。此時,就是正在進行實彈射擊訓練,他們也會自動停下來叩拜祈禱。

    禱告一天五次,每次時間一般也就半個小時。禱告完,他們會精神飽滿,平靜安詳。這讓虞松遠等人甚是疑惑,這要是正打仗,怎麼辦?

    但四人的擔憂純屬多餘,在與血盟小隊共同戰鬥的過程中,在子彈橫飛、生死攸關的戰場上,這些虔誠的教徒們也會忘記一切,全心投入戰鬥。哈提卜隊長解釋說,“祈禱能讓我的心靈平靜下來,雖然現在是戰亂歲月,每天訓練、戰鬥很艱苦,但祈禱完我們渾身會充滿了力量,感覺到了真主的護佑。”

    天越來越冷,開伯爾大山外的白沙瓦,雪也越下越大。阿卜杜拉、比拉勒的傷勢也日益好轉,能夠自己柱着單拐下地行走。虞松遠帶着血盟小隊全體成員,定期到醫院去看望他們。“隊長,我們想歸隊!”每次,兩人都會提出同一個要求。

    大雪紛飛中的白沙瓦,低矮的房子,昏暗的街道,漫山遍野的難民帳蓬,遍佈大街小巷的無數攜家帶口的難民,嘈雜擁擠的大巴扎,花花綠綠、頂上坐滿人的公交車輛,一切依舊。與這一切相對應的,是隱藏在喧囂塵世深處的高大豪宅,安靜的庭院,美麗的花園和私人游泳池。

    虞松遠帶着小隊返回訓練營時,看着滿街的難民,一路上每一個人的心情,都十分沉重。戰爭摧毀了他們的家園,讓他們成了流離失所、無家可歸的難民。不管戰爭策動者們自己宣揚的動機多麼高尚,戰爭中最大的受害者,永遠是這些普通的老百姓。

    回到訓練營後,小隊再無人有牴觸心理,全都盡心盡力地組織訓練學員。

    枯燥的訓練生活,讓每天的時間都變得很漫長。虞松遠已經進入了新的狀態,指揮室內的大幅軍用地圖,已經換成了東亞中南半島,他的目光死死盯住的,是數千裏之外的中國南疆和戰火紛飛的中南半島。

    每天早晨,當虞松遠和血盟小隊成員們完成例行的晨練後,布娜就做好了早餐。一壺香濃的奶茶,一盤西紅柿煎蛋餅,還有熱乎鬆軟的烤饢。佐餐的報紙,也會很有條理地擺放到桌上。

    她是山德拉給兄弟小隊派來的專職服務員,知道兄弟小隊即將歸國,便精心負責一日三餐和日常生活料理。每天早餐時,守着山德拉和衆人的面,她畢恭畢敬。小院裏的花花草草,她也服侍得很專業,是非常敬業、非常放得開的一個女孩。

    可隊員們開始訓練後,她就開始圍着虞松遠轉來轉去。有時,虞松遠駝着小阿里瘋狂打鬧時,她也會湊過來,坐在旁邊,恬靜安詳,其樂融融,眼裏流淌着羨慕和幸福,三個人就象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三口。

    “好羨慕你們哪,真是幸福的三口之家。娜娜,你不會真有什麼企圖吧?”

    每當看到布娜膩着虞松遠和小阿里,劉國棟總會取笑她。布娜聳聳肩,攤攤手,無奈地說,“有企圖又有什麼用,把人家的初吻掠去了,又不負責任!”

    “你少來,是你主動贈送的好不好?‘與愛情無關’,是‘安慰獎’,不是你說的?說起來,我纔是一個‘受害者’!”虞松遠反脣相譏。

    布娜想了一會,很認真地搖搖頭,“我說過嗎,那我不是瘋了?我沒說過,絕對沒說過。”

    有時,當劉國棟不在,她就會鼓足勇氣蹭過來,真真假假地要動手。虞松遠眼一瞪,她就高高舉起雙手投降,老老實實了。

    劉國棟有時開玩笑,故意火上澆油,“娜娜,對一個姑娘而言,初吻是最重要的。你不能就這麼算了,憑什麼?要不,你把老大留下算了。或者,你乾脆跟我們去中國,看他跑得了。”

    布娜搖搖頭,還裝成很失落的樣子,故意長嘆一口氣,“把你們誰留下都行啊,要不就你也行,我立馬就嫁。算了,想也是白想,你們誰也留不下,我也去不了中國。”

    謝爾娜每隔兩三天,就會來一趟訓練營,將小隊所有人換下來的髒衣服洗淨。她扎着圍裙,和齊亞、布娜三人在廚房內燒好熱水,然後洗得熱火朝天,歡聲笑語,溢滿營區。如果不瞭解她的過去,你難以想象,她曾是清真之國北方最有名的歌唱家、最著名的藝妓。你會以爲,這只是一個清秀美麗的清真之國鄰家大姐。

    1983年白沙瓦的冬天,喧囂中也有寧靜、安詳。可對北極熊軍隊來說,這個冬天卻是一個重要的轉折點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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