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嫁個病秧子:神祕相公馬甲多 >第35章 你爹的死跟我沒關係
    他指的人是葉璇,葉知秋倒不像村民那般驚訝。

    “原來她早就知道蘇家少爺已經活不久了,嫁過去必然會陪葬,所以……”

    所以,爲了不讓她嫁去蘇家等死,王春花故意將她錯牽上了蘇家的花轎。原來都是母子倆安排好的,如此一切也都解釋得通了。

    村民們七嘴八舌討論開了。

    那年代人們的思想還真容易跟風,葉知秋也不反駁,只笑意盈盈的靜看着。大的走向已定,至於細枝末節的東西就留給人們自己去揣摩吧。

    葉璇氣急,“你……你胡說。你看清楚了,我們從未謀面。”

    她在暗示他,然而小廝卻比她想的要精明,如今這時局他自身都難保又怎會分不清輕重,他刻意避開她的眼睛,繼續道。

    “是她,當日我見她生得俊俏便多看了兩眼。對了,我記得第二天我出門給少爺抓藥時曾在善喜堂見過她,當日她鬼鬼祟祟形跡可疑,後來我向老闆一打聽才知道她買的竟是砒霜。”

    砒霜可不是市面上隨隨便便能買的物件,人人都勒緊褲腰帶過日子,想死直接不掙扎就可以窮死,哪還需要花錢買什麼砒霜。

    除非是買來害人。

    下毒害人可是要喫人命官司的,葉璇立即緊張起來,“你,你胡說,我根本就不認識你。青天白日,豈容你個刁奴憑白誣陷我。你自己有罪還臨死賴上別人,可惡。”

    聞言小廝趕緊跪了下來,一臉投誠的模樣,“少……少夫人明鑑,小的自知有罪,哪還敢有半句謊話。”

    葉知秋瞥了一眼葉璇,淡聲道,“誰說的是真,誰說的是假,找藥房老闆來一問不就知道了嗎。”

    說着,她在春秀耳邊小聲低語了幾句,雖不知道她說了什麼,可春秀聞言後趕緊點點頭小跑着離開了。

    見狀葉璇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上。早知道會有今天這麼一出,當日就該讓許尚文替她去藥房走一趟。

    然,事已至此後悔也沒用。

    她必須趕在藥房老闆來之前將葉知秋的罪名坐實。

    “葉知秋,你害死我爹爹在先,夥同他人污衊栽贓我在後。如今我爹屍骨未寒你卻絲毫沒有悔過之心,難道我們這些貧苦人家的命在你蘇家少夫人眼裏真就如草芥嗎?”

    貧苦人家,身後的村民哪一個不是貧苦人家,葉璇這樣說無疑不是在煽風點火,把葉知秋當成全部人的靶子。

    “我再說一次,你爹的死跟我沒關係。當日你們父女兩人怎麼毒打我的,我都會一筆一筆親自討回來的。”

    回想起當日自己幾乎命喪當場,葉知秋就恨得牙癢癢。

    “我昏迷前你爹還好好的,真兇不找卻要來賴上我。我不得不懷疑你是知道真兇的。”

    若死於他殺,最孝心的做法就是找到真兇,讓死者瞑目。而不是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就篤定她是兇手。

    若死於意外,更應該早日入土爲安。而不是任屍體腐爛不成模樣,卻要顛簸到這麼遠的地方美其名曰要公道。

    葉知秋的心裏突然有絲不好的預想,那想法不禁讓自己一驚。

    葉璇心虛,瞳孔猛地一縮,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速戰速決。

    她扭頭給人羣中幾個一臉精明的人一個眼神,繼而大吼道,“鄉親們,兇手就是這個妖女,是她害死我爹害得我們無家可歸。大家千萬別被她給矇騙了。”

    “對,誰殺了人會承認。”人羣中不知誰高喊了一句,立即引來大家的附和。

    鐵蛋:“早知道你會這麼說,所以來之前我們已經找人看過了。鐵軍兄的腿在死前就已骨折,更有大小不一多處斷痕。知秋這好歹也是你親叔叔,你怎麼下得去手。”

    葉知秋尋聲望去,那人粗布舊衣皮膚黝黑,眉眼淳樸憨直不像是憑空誣陷他人的奸詐之人,想必定是受了葉璇的蠱惑。

    連腿骨都驗過了,看來是有備而來。

    不過她絲毫沒有人們預想的慌張,不疾不徐緩緩道,“那我可否知道我這位叔叔的屍身是在哪發現的?”

    “人都死了,在哪發現的還重要嗎?”有人不滿道。

    葉璇也不想說得更多,說多錯多,她總覺得眼前的葉知秋和以往實在太不一樣。

    “當然重要。”只見她嘴角噙過一抹笑意,轉頭看向一直沒說話的許尚文,一雙眸子明豔動人卻看得讓人心裏發慌。

    “聽聞許公子博古通今飽讀詩書,定知道斷案七步。如今你們想要定我的罪,就是到了府衙也是要講證據的吧。”

    許尚文本是一心要幫着葉璇刁難葉知秋的,但如今見到她翻天覆地的變化,心中早沒了來時的義正言辭。

    他看着葉知秋,眼裏的神情慢慢加重,好似她清亮的眸子有種魔力。讓人挪不開眼。

    葉璇見他如此盯着葉知秋,氣得直跺腳,“相公,你在看什麼?趕緊說句話啊。”

    許尚文這纔回過神來,晃動幾下手中的扇子,踱步道,“斷案七步分爲:何時何地、何情何故、何人何物以及何情,缺一不可。”

    一聽這話,葉璇的臉色更不好了:叫你幫着說話,你卻胳膊肘往外拐。

    “說得好。”突然,一道渾厚的掌聲從門後響起,先聲奪人。“既如此,那爲何什麼都不清楚就想要胡亂定我夫人之罪,是當我蘇家沒人了嗎?”

    衆人望去,一位俊秀的男子攜小廝踏步而來,器宇軒昂,氣度不凡。

    葉知秋明顯愣住,聽說蘇楠自生病以來就沒出過府門,更別說在這麼多人面前出現過。

    對上女人驚愕的神情,蘇楠的嘴角快速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來,他大步上前不顧她的反對緊緊將她纖細的腰肢摟在懷裏。

    被男人這麼摟着,葉知秋彆扭得從裏到外都在抗拒,小聲道,“少爺你幹嘛?沒見跟前這麼多人嗎。”

    自從嫁進蘇家,葉知秋就一直喚他少爺。然而這句少爺好似戳到了某人的心窩子,手臂上的力道頓時緊了許多。

    可神情卻絲毫瞧不出異樣,側眸看她,冷戾的眸中帶着暖意,“其他人我看不到,我的眼裏只有你。”

    他的聲音不大,卻好似故意讓人羣前排聽到般。葉知秋有種被雷劈中的恍惚感,在虛幻與現實之間徘徊。

    許尚文頓時黑了臉。

    而葉璇也沒好到哪裏去。

    因生病,鮮少有外人見過蘇楠真實的模樣,她一直以爲久病在牀的男人該是蒼白無力毫無男子氣概纔對,竟不知生得這般好看。

    不僅生得好看,竟還對葉知秋這個醜八怪如此恩愛。

    她握緊雙手,暗暗發誓,一定會讓葉知秋欠她的通通都還給她。

    蘇楠摟着葉知秋不放,逼人的眸光直射向許尚文,明明是初次見面卻好似有着前世了不斷的恩怨。

    “他是誰?”他問她。

    那男人看她的眼神讓他非常不爽。

    葉知秋看了眼許尚文,對方眼中的期盼也讓她渾身不舒服,淡聲道,“第一次見,不認識。”

    她說的是真的,她的確是第一次見許尚文。

    男人對她的回答似乎很滿意,手上的力道鬆了不少。

    然而幾家歡喜幾家愁,此刻的許尚文彷彿一滴涼水掉進了熱鍋裏,灼得他心尖兀地一疼。眼裏的光頓時暗了下去。

    然而,須臾間突然又亮了起來。

    她一定說的是氣話,一定是自己娶了葉璇傷了她的心,她纔會這樣恨他,說出不認識他的話來。

    越是這樣,就越說明她的心裏越放不下自己。

    男人的虛榮心一旦得到滿足,看她的目光頓時也多出幾分得意來,以勝利者的姿態陰陽怪氣道,“既然少夫人說不認識那就不認識吧,畢竟那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“你。”葉知秋氣得語噎,小臉憋得通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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