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蘭被推倒在榻,定睛一看,身旁是衣衫不整的趙婆子。

    再扭頭看林老頭,此時已經赤着膀子正扒拉她的衣衫。

    怒不可遏,一巴掌甩去,“老林頭你這是幹什麼?”

    然而巴掌卻被趙婆子給穩穩接住了,“我說老林這段時間怎麼不找我了,原來是被你勾搭上了。怎麼?當了女表子還想立牌坊啊?”

    許久以前,林老頭被王蘭當衆羞辱後,立馬就跟同村的趙婆子廝混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趙婆子的男人曾上山砍柴摔成了殘廢,後來見林老頭身強體壯當過兵,就眉來眼去給裹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然而,王蘭的出現卻讓林老頭拋棄了她,那天夜裏她本想找林老頭問個清楚,卻剛好看見王蘭進了他屋。

    頓時明白過來。

    而後便找到林老頭,稱要是敢跟她斷了關係,就將兩人的事情捅出去,讓他們誰也別想在村民面前擡起頭來。

    林老頭知道王蘭最受不了被人指指點點,想了想反正多一個也不虧,就是累了點。

    便索性答應了趙婆子的要求。

    可好巧不巧,這一切被王蘭在屋外看到。

    外面月色皎潔,王蘭站在門外的影子被老林頭看見,爲了不讓她離開自己,索性強行將她拖進了屋。

    看着林老頭手裏的動作,王蘭羞憤難當,掙扎着要逃走,可趙婆子一身肥肉,死死將她按在榻上不讓其動彈。

    威脅道,“你今天要是敢逃,我立馬就將你們的醜事抖落出去。”

    她低聲怒吼,“你們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,放開我。”

    然而她話剛落,迎面便被揍了一拳,徹底暈了過去。

    “你這是幹什麼?”林老頭不解。

    趙婆子陰惻惻笑了笑,“太鬧騰了不好辦事,我這還不是爲了幫你。這送上門的豈有不要的道理。”

    說着穿好衣服離開。

    踏出房門的那一步,她回頭看了看屋子裏正樂此不疲的林老頭,嘴角扯出一抹陰狠的笑來。

    不知過了多久,王蘭醒來。

    不見趙婆子的影子,只有老林頭正賣力運動。

    “你放開我,要是再不放開我……我就去報官。”

    “報官?”老林頭胡亂抹了把臉上的汗水,笑道,“我說王蘭,你就別掙扎了。你知不知道你其實早就被人賣了。”

    “賣了?”王蘭當頭一棒。

    林老頭耀武揚威道,“你還不知道吧,你那好女婿早就爲一張通關文書將你賣給了我。”

    原來,許尚文因爲葉璇的事情,一直被上面扣押着通關文書。

    林老頭以前當過兵,跟扣押文書的有些交情。

    爲此,許尚文曾多次暗中找他,先讓他幫自己取得文書。甚至承諾只要他把事情辦成,便想辦法將王蘭送到他屋裏。

    所以,許尚文是故意藏了屋子的糧食,每次都是一到晚上就吵餓,就是想逼着她去找林老頭借。

    明白真相的王蘭,雙眸刺紅,雙手死死拽緊牀單,指甲嵌進了肉裏。

    就在這時,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兒雜亂的敲門聲。

    咚咚咚,咚咚咚……

    “開門,快開門。”

    聽聲音來的可不是一個兩個。

    會是誰?

    兩人互望一眼,立馬慌了,趕緊穿好衣服下榻。

    林老頭要去開門,王蘭急了,做了個手勢,讓他等自己藏好了再開。

    見裏面久無人應,外面的人直接將門撞開,破門而入。

    一進門便四處搜查。

    林老頭一看,村長帶着村們全都趕了來,當中最顯眼的莫過於剛從他這離開的趙婆子。

    不禁問道,“村長,你這是?”

    村長負手道,“接到舉報,說有人與你在做買賣。”

    林老頭擡頭惡狠狠瞪了趙婆子一眼,笑着解釋道。

    “村長你別聽他們胡說,我這一個人住十好幾年了也沒什麼人來過呀。”說着故意提搞了聲量,“你要不信,進去一看便知。”

    說着看了一眼裏屋。

    村長指使了身邊兩個村民進去一頓翻找,搖搖頭,“村長,沒人。”

    “看,我說是吧。一定是哪位不長眼的給看花了。”他這話,是故意說給趙婆子聽的。

    可這才發現人羣中卻早已沒了她的影子,人不知去了哪裏。

    就在村長以爲是一場鬧劇,準備打道回府時。

    趙婆子突然揪着一個女人的頭髮從屋子後方走了出來,“慢着,你不是說沒人嗎,她又是哪來的?”

    女人衣衫不整頭髮凌亂,狼狽地被扔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林老頭吞吞吐吐,說不出個所以然,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趙婆子死咬道,“你什麼你,人贓俱獲休想抵賴。”

    地上王蘭趕緊用衣服死死裹住身體,在衆人目光下,羞憤不已。

    狡辯道,“趙婆子,你說什麼呢。我,我不過是抹黑走夜路不小心摔了一跤,老林頭好心救我,給我上藥而已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這樣嗎?”村長問。

    林老頭遲疑地點點頭。

    可趙婆子卻道,“鄉親們,別聽着女人鬼話。她是到咱們村子裏偷漢子來了,今天是林老頭明天就能是你們家男人。你們若是不信,可以找張家嬸子前來,做沒做過一驗便知。”

    話落,王蘭瞳孔驟然變大,臉色霎時慘白,羞憤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
    張家嬸子在這方面有自己獨到的方法,誰生過孩子,誰幹過壞事,只要一遇上她立馬現形。

    這時人羣一婦人走了上前,村長立即道,“去,給我驗清楚了。”

    張家嬸子獰笑着就要上前,王蘭見狀雙腿一軟立馬跪在了衆人面前。

    羞紅着臉,低頭道,“別驗了,我認。”

    話落,人羣一片沸騰。

    “早這樣不就沒事了嗎。”趙婆子得意道。

    “不過與老林頭有染的,可不止我一個。”一不做二不休,王蘭也沒想讓她好過,乾脆將事情全部抖落了出來。

    霎時,人羣再次沸騰。

    村長沉臉問道,“還有誰?”

    “她。”說着惡狠狠擡眸,堅定地指向趙婆子。

    衆人一聽,紛紛露出不信的表情,村長更是感覺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。

    “王蘭你可知,正是趙婆子告發的你,而且她一早便料到你會這麼說。你休想再給他人潑髒水。”

    “村長我……”沒想到對方早有準備,王蘭百口莫辯。

    趙婆子卻滿臉得意,腹誹道:哼一個外村的也敢跟我搶男人,也不看看我是誰。

    王蘭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林老頭,“林老頭,你說句話啊。”

    然而林老頭對上趙婆子狠厲的目光,立即沒了先前的氣勢,反而當場認下。

    想着丟了西瓜好歹撿個芝麻。

    說是王蘭爲了找他借米,主動勾搭的他。

    全村的人都知道這段時間她隔三差五就在借米,也沒人見有誰借,但就是看見她能有喫的。

    這一對上,村民恍然大悟。

    因爲王蘭是外村的,村長不好處罰。加上趙婆子也就是想讓她顏面盡失打壓一下她,所以沒再追究。

    然而事情鬧到許母耳朵裏,卻氣得好幾天沒喫下飯。

    被全村人當場拿住,王蘭自此再也擡不起頭來,走哪都有一堆人在背後指指點點。

    甚至連小孩子也都敢拿了石子砸她,罵她不要臉偷漢子。

    王蘭像過街老鼠一般,小心翼翼的活着。

    可自古只有她欺負別人的,還沒有別人敢欺負她的。

    王蘭不堪受辱,在心裏冒出了一個大膽的報復計劃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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