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是藥效第三天,一入夜薛冠玉便開始渾身暴熱,赤紅了眸子將自己鎖在屋子裏。
他知道這是藥效發作了,那女人果真歹毒。
“啊——”
屋子裏不斷傳來震耳發聵的尖叫聲,痛苦聲,以及東西砸向地面的混雜聲。
“怎麼回事?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”
薛夫人聽到聲音,在小青的攙扶下匆匆趕來,急得直跺腳。
不斷祈禱,“阿彌陀佛,求佛祖保佑我兒,千萬別出什麼事。”
彩瑩舒兒等丫環齊齊站在外面,聽着裏面的動靜瑟瑟發抖。
裏面的聲音越來越大,薛夫人心裏也越來越焦急。
薛川帶着大夫前來。
夫人立馬上前,責問道,“這到底是是怎麼一回事?你常年跟在玉兒身邊,他如今成了這樣你不會一點兒都不知道吧。”
薛川急色道,“夫人,具體情況小的確實不知,只是聽下人們提過一嘴,好像說是少爺中了那女人下的毒。這位是沈大夫,上次少爺中毒正是沈大夫上門醫治的。”
薛夫人詫異至極,“中毒?爲什麼我從未聽說過。”
說着看了看其身後跟着的大夫,立即上前敲門,“玉兒,玉兒開門,大夫來了你快開門啊。”
“走,你們全都給我走。”
屋裏傳來男人暴怒的聲音,隨之門上砰地一下,傳來花盆碎的聲音。
薛夫人從未見過如此陣仗,嚇得差點摔倒。
小青趕緊護住主子,“夫人,您沒事吧?”
夫人搖搖頭,泣聲道,“我的兒啊,好好的怎麼就成了這樣?我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繞不了那女人。”
見此地危險,薛川趕緊道,“夫人,這裏危險您還是先回房去吧,等少爺安靜下來我立馬派人通知你。”
“我不走,玉兒成了這樣我這做孃的哪兒也不去。”
夫人堅持不肯走,無奈薛川只能給管家使了眼色,“這裏有我,薛伯,快帶夫人離開。”
薛伯點點頭,和小青一起將夫人架回了房去。
夫人一走,薛川立即叫來幾個小廝上前,“把門砸開。”
咚咚幾下,一行人強制破門而入。
屋裏的情形頓時映入眼簾。
男人衣衫不整,雙目赤紅,不斷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物。
“啊。”好些個丫環嚇得趕緊捂住了眼睛。
見自己如此狼狽的模樣展露無疑,薛冠玉宛如一頭失去自控的野獸般,拿起東西就往人身上砸去,
“你們進來幹什麼?給我滾,全都給我滾。”
丫環小廝們嚇得驚叫連連,四處躲藏。
薛川立即令道,“彩瑩留房裏,其他人趕緊出去。”
話音一落,不相干的人立馬瘋也似的向門口逃去。
衆人散去,少爺依然暴戾無常,看人的眼神總覺得透着一絲古怪。
薛川趕緊道,“大夫,趕緊看看這到底所中何毒?”
大夫不敢上前,瑟瑟道,“這毒恐怕無藥可解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
大夫將前些日薛冠玉剛犯病時的情形如實講出,道,“這毒不似常規的迷情藥,若是老夫猜得沒錯,這已經是少爺第二次發作了。解鈴還須繫鈴人啊。”
“第二次?”薛川聯想到前幾日的古怪,突然有些明白過來。
眸色一驚。
薛川轉身離開,“我先去找解藥,還請沈大夫先震住少爺。”
沈大夫無奈嘆息一聲,“老夫只能暫且一試。”
然而不等靠近,薛冠玉突然獸性大發,瘋狂朝近身的大夫撲來,大夫嚇得連滾帶爬離開了屋子。
彩瑩嚇得趕緊縮在一角。
薛川回身,見此情形立馬上前制止住少爺。
在薛川的捆抱下,薛冠玉的病症好似等到了意一絲緩解,漸漸安靜下來。
可一雙眼睛卻依然血紅,充滿情慾。
因怕其身子撐不住受損,他看了一眼彩瑩,言明道,“你也看到了,當下只能肉身解毒,少爺先交給你了。”
說着,快步出了屋子準備去拿解藥。
然而薛川前腳剛踏出還沒來得及緩過神,後腳一道人影便立馬飛了出來,落在腳下。
低頭一看,彩瑩正痛苦的捂住胸口。
薛川回頭,立時對上少爺邪魅狂狷的笑。
莫名的恐懼,立時從心底竄出席捲了他整個意識,全身的神經好似都在那一刻崩到了極致
下一秒,不等他反應,直接朝他撲來。
“少爺……少爺您冷靜一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