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手下紛紛上前,趕緊攙扶受傷的弟兄們進屋。

    大虎則直接揹着老大回了主屋,順子放心不下也跟了上來,同時跟上來的還有其他幾個手下。

    大家圍在老大跟前,愁眉苦臉,就像是丟了魂一般。

    大虎沒好臉道,“你們這是幹什麼?老大又沒死你們都這副表情幹甚?都給我支棱起來,這麼多兄弟等着喫飯呢,你還有你……全部給我去賭坊看着。以前都是老大照顧咱們,現在老大受傷倒下了,咱們必須打起精神來。”

    他點了幾個兄弟去賭坊,又指着其中一人道,“你,去外面給老子找個大夫來。記住一定不要被人發現了。”

    若是被南苑的人知道他們急需錢財贖人,一定會懷疑到他們頭上。

    要想悄無聲息帶個大夫回來談何容易,順子想了想,“還是我去吧。”

    其他人去他實在不放心。

    大虎看了他一眼,默默點了點頭。

    就這樣,順子趁着夜色趕緊出了院子,朝縣城最偏遠的郊區走去。

    那裏有位民間大夫,年齡大眼神不好,這麼多年不設藥鋪亦不出診,只是街坊有個頭痛腦熱風溼感染什麼的才找到他。

    不多大功夫,順子果然請來了大夫。

    兩人行至院子時,順子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這纔將大夫請進了屋。

    “大夫,情況如何?可有危險?”大虎急心問道。

    那大夫擦手道,“大家不用擔心,好在箭頭及時拔出加上錢老闆身強體壯,傷口已無大礙。老夫剛纔已經重新將傷口進行了包紮,再喫幾副藥想來就沒事了。”

    衆人一聽老大無礙,紛紛大鬆了一口氣。

    大夫出了屋子,又被帶去了手下們的通鋪房裏。

    一眼望去,十好幾個手下躺在病榻之上,滿屋子的血腥味撲鼻而來。

    大夫立即蹙眉上前,爲他們一一診治包紮。

    這一下來已到了後半夜。

    回去的路上,順子走在大夫身後,一雙幽暗的眸子一直緊盯其後背,手裏的劍柄握了又握卻始終沒有下去手。

    再往前就是那大夫的家了。

    若是真放其歸回,日後勢必成爲他們清風賭坊的威脅。

    就在轉過一條小道,進入一段漆黑無人之地時,一道劍光突然破空而出……

    爲了清風賭坊上上下下幾百口人的性命,他到底是出手了。

    然而……

    鐺——

    一聲脆響橫空炸開。

    男人白衣縹緲,黑髮四起,逆風而落背對而立,在這陰鬱的月光下顯得格外霸氣威武。

    大夫嚇得大驚失色,倉惶逃走。

    順子提劍去追,卻迎頭遭到白衣男子阻撓,與其廝打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男人劍勢凌厲,氣勢磅礴,雖劍不出鞘卻能在三招內將順子降服,其武力值可想而知。

    順子半跪在地上,脖子處被那人用劍柄死死抵住。

    他無奈看着大夫遠去的背影,憤恨回首,卻只一瞬便驟然放大了瞳孔,“是你?”

    當看清蘇楠邪魅狂狷的俊臉時,他眼裏的憤恨更濃了。

    “還記得我,看來你記性不錯。”蘇楠調侃。

    順子梗着脖子,嗤笑道,“你就是化成灰我們清風賭坊的人也認得,今天栽在你手裏老子無話可說,少廢話,要殺要剮悉聽尊便。”

    蘇楠淺笑,“這麼想死?可本少爺偏不如你所願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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