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她又突然想到小姐早有叮囑過她,待她進了薛府絕不可以讓人知道她倆早已認識,甚至曾經還未主僕。
老爺死後,薛冠玉莫名其妙對她冷淡下來,甚至沒有召她留宿過一次寢臥,既如此她留在薛家便沒有了價值,還不如出府去跟在小姐身邊。
然而正當她想離開薛府時,卻突然聽聞小姐要嫁進薛府的消息。
她深知小姐恩怨分明,絕不是如外界傳言那般攀附權貴、賣祖求榮。
薛府就是個龍潭虎穴,小姐既然冒死進來,那她決不可袖手旁觀,所以當即便決定留下來助小姐一臂之力。
屋子裏的動靜看似平靜,可在屋裏屋外兩個女人心裏卻一點也無法平靜。
林晚晚身上令她胃裏一陣倒騰,忍不住想要作嘔。
可她不能。
路是自己選的,她只能受着!
無知,恐懼,徘徊,彷徨……有太多太多的情緒充斥在她的感知裏,混合在一起倒只能苦澀的去自我麻木了。
女人臉上難受的神情在薛冠玉看來,是初涉人事的嬌羞。
林晚晚忍受着這一切,終於閉上了眼睛。
薛冠玉眼見時機成熟,開始直奔主題。
林晚晚又羞又憤卻無能爲力,只悄然在眼角處滑過一滴淚來。
男人的架勢很足,每當靠近,他的身子便與他作對,一到關鍵時刻便失去了支柱。
來來回回好幾次後,男人終於徹底絕望,放棄了。
臉上寫滿了憤恨與不甘。
彩瑩從主屋離開後正準備回房,卻見舒兒急色匆匆向她走來。
還沒開口眼淚便掉了下來,“彩瑩姐姐你一定要幫幫我,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。”
今天少爺大喜,按說舒兒這會應該奉夫人之命在葉璇房間纔對,怎麼跑這兒來了?
彩瑩試探問道,“你這是怎麼了?發生什麼事了?”
舒兒哽咽着指了指葉璇居住的方向,急道,“不是我,是璇兒姐姐。”
她?
彩瑩不動聲色,但大概也猜出了七八分。
“她怎麼了?”
“血,好多的血……”一想到地上那一灘濃稠黏糊的血液,舒兒眼裏立馬充滿了恐懼,“如今大人孩子危在旦夕,若是再不……恐怕……”
哽咽加惶恐讓她話也說不利索了。
“見紅該去找大夫啊。”
彩瑩說着急急讓舒兒去找大夫,“我又不是大夫也不會醫術,你來找我做甚?要是延誤搶救時間到時候出了事我可擔當不起。”
舒兒急得面紅耳赤,眼淚模糊道,“妹妹要是能請到大夫,也不會來求姐姐了。”
她拉着她的手,哀求道,“彩瑩姐姐你是少爺身邊最親近的人了,想來自是能說上話的,舒兒求求你幫幫璇兒姐姐,讓少爺給請個大夫入府可好?”
彩瑩沒有作聲,她知道舒兒能求到她頭上來,一定是已經被夫人和少爺拒絕過,走投無路纔會如此。
否則就她與葉璇那些明裏暗裏的恩怨,但凡有一點辦法也不會想到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