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冠玉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,好色之徒,常與他一起逛藝館的幾位不免取笑道:

    “薛少爺進去這麼久,看來是迫不及待了吧,哈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“就是,這樣美的新娘子哪能等到晚上去啊。”

    “可別說,怕是隻有林家那小嬌娘才能拴住咱們薛兄了,往後那韓如藝館怕是再難看到薛兄的影子。”

    “你這叫什麼話,薛兄自與林家小姐定親後,就已經很久沒有出入過歡場了,那些藝館裏的姑娘哪能跟這大戶人家的小姐相提並論。是吧薛兄?”

    那人討賞般衝薛冠玉笑了一笑。

    身邊的人接話道,“我就說怎麼這麼長時間不見薛兄約大家夥兒一起喝花酒了,敢情是爲了美人收心呀。”

    外界一直揣測薛冠玉爲何突然不再近女色,爲此便也是他娶林晚晚的理由之一。

    爲的就是堵住這悠悠衆口,讓他們不再繼續深論下去。

    薛冠玉對這些話置之不理,臉上陪着笑,手裏接過小廝遞來的酒壺,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。

    平舉而視,從左往右又從右往左,高聲道,“感謝大家百忙之中前來給薛某祝賀,大家喫好喝好,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還望大家多擔待。”

    賓客們紛紛舉起杯子,“哪裏,哪裏,只要薛兄不要有了娘子忘了兄弟就行。”

    其中靠他最近的一個白面書生的模樣,湊在他耳邊輕輕低語道,“薛兄什麼時候要是把家裏這個給玩膩了,小弟帶你去個好地方,保證讓薛兄去了第一回還想去第二回。”

    若是以前,薛冠玉聽到這些恨不能立馬就去那地方瞧瞧,可如今他再聽到這些,一點感覺也無,甚至莫名的心裏會產生奇妙的排斥感。

    那可是他曾經最喜歡的娛樂項目,卻被葉知秋一瓶毒藥給全都抹殺了,如今讓他這樣男不男女不女的,有心無力有力無心的,簡直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受。

    薛冠玉臉上始終掛着笑,看不出情緒的轉變,可眸光深處卻藏了滔天的恨意。

    “薛某先乾爲敬。”說着只見他直接仰頭一飲而盡。

    在場立即爆發出一片叫好聲,隨即大家也都齊齊舉杯,乾了杯中酒。

    薛冠玉左手持壺,右手持杯,流轉在桌與桌之間一杯接着一杯。

    眼看主子現出了酒態,走起路來也是搖搖晃晃,重心不穩。其身邊的薛川雖不勝酒力可不得不爲其擋酒。

    幾杯下肚,薛川便踉蹌着找了個角落嘔吐,嘔吐時突然腳下一滑直接摔倒在地,給沉沉昏睡了過去。

    薛冠玉手裏提着酒壺,身子歪歪斜斜,踉踉蹌蹌,繼續在酒桌間不斷穿梭,一杯接着一杯。

    之前還尚且能保持理智,可越是到後面嘴裏的話就越是不經大腦了。

    “你家那叫什麼傳世寶。”

    薛冠玉一臉不屑,提着酒壺東倒西歪,用手指着面前的好友道,“……我跟你們說,我薛家這寶貝那纔是真的寶貝。誰要是擁有它富可敵國,就連皇帝老兒他也……”

    議論皇上可是大罪。

    “少爺,少爺你喝多了。”管家薛伯趕緊上前打斷他,想要帶他去後院醒酒。

    然而纔剛走了兩步便被薛冠玉給重重推開。

    他偏着頭,歪歪斜斜指着他道,“你才喝多了,你全家都喝多了。本少爺的酒量是你清楚還是我清楚?給我滾一邊去。”

    說着再度推了薛伯一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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