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領頭的正着急,見她這般的不老實,立馬呵斥道,“老實點,再不老實點老子現在就一刀砍了你。”
然而葉知秋指了指自己,又指了指楊媽媽,繼而不斷比劃着做了個救治的動作。
那領頭的沒有閒功夫看她搗亂,對身邊的衙役道,“快,再去請別的大夫,今日務必要救活這楊媽媽。否則咱兩的小命可就沒了。”
那衙役一聽,臉色立時煞白,逃也似的往外跑去。
然而在經過葉知秋牢房時,卻被她一把給拽住,不斷用手指指向自己,嘴裏嗚嗚呀呀說不清楚。
那衙役被她拽住本一肚子的火,本想伸手去打她,可見她這模樣立馬消了氣。
問道:“你是說你能救她?”
葉知秋堅定地點點頭。
“怎麼可能?開什麼玩笑?”那衙役冷呵一聲,顯然是不信,說着就要走。
葉知秋再次拽住他,悄悄掏出一鈿銀子塞進他的手裏。
小衙役見了銀子,眼神頓時柔和下來,態度也好了許多,這才肯耐着性子再次問道,“你可看見了,那王大夫可是咱柳縣最好的大夫,他都沒轍。就你?真有辦法能救人?”
葉知秋再次點頭,眼神篤定。
“這事我說了不算,還得我大哥說了纔算。你等着,我這就給你問去。”
小衙役看她的模樣不像撒謊,這纔回去向領頭大哥稟報。
領頭的一聽,狐疑地朝葉知秋的方向看了看。
小衙役俯首在那領頭的耳邊低聲說道,“既然他主動要救,那咱就讓她救,若是人救活了也是咱哥兩的功勞,若是沒救活那他就是咱兩的替死鬼。咱們又沒啥損失何樂而不爲呢?你說是吧大哥?”
領頭的一聽,有些道理。這才點頭讓他去把那書生放了進來。
葉知秋來到牢房,眼前楊媽媽疼得在地上不斷翻滾,而旁邊的采薇更是疼得滿頭大汗,聲嘶力竭,痛苦比楊媽媽還要多出十倍百倍。
“看你這模樣你當真救得了她?”領頭的指了指地上嘶聲慘叫的楊媽媽,懷疑的問道。
葉知秋點頭。
“要是救不活怎麼辦?”他繼續問道,眼裏含了幾分殺氣。
葉知秋做了個咔嚓的手勢比劃在自己脖子上。
男人陰笑兩聲,露出一抹狠厲道,“那可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。”
葉知秋不要喫香的喝辣的,她指了指旁邊牢房裏的采薇,又在空中不斷比劃了幾下。
“他奶奶的,他到底在說什麼?真是費勁。”領頭的全然看不懂,不耐煩的問身邊的小衙役道。
小衙役看了半天,總算是看明白了,低頭回道,“大哥,她是說她不要什麼喫香的喝辣的,若是她能救下楊媽媽,你得答應她,讓她連同隔壁那女人也一起救了。”
領頭的一聽,頓時怒道,“他奶奶的,敢跟老子講條件?信不信老子現在就送你上路?”
葉知秋絲毫沒有露出一絲的膽怯,指了指采薇又指了指楊媽媽,比劃道:我死不死的無所謂,可若是一夜間這牢房裏死了兩人,你覺得這上面真就不會對你追究責任嗎?
牢房死了人,須得上報。
更何況采薇這件案子,乃是他們大人上任以來辦理的第一樁案子,上面多少雙眼睛盯着,若是案子還沒頭緒,涉案的人倒先死在了牢裏,那要是傳到上面去,一定會認爲他們大人這個一縣之長辦事不力。
倒時若是搞不好,就連他們的縣長大人也會被連坐。彼時,那可是得不償失。
領頭的看了看楊媽媽,又看了看身後疼得死去活來的采薇,左右權衡後,凶神惡煞道:
“好,既然你想救,那老子就給你這個機會,不過你若是敢耍老子,老子定不會讓你活着走出這間牢房。別忘了進了這大牢就是老子的地盤,你最好給老子識趣些。”
葉知秋笑而不語沒有理會,而是做了恭敬的手勢,讓王大夫將藥箱借給她用用。
王大夫立即取下藥箱,遞了上去。
他倒也想見識見識,這世間真有人能治得了如此奇異之症?別說治了,他做大夫這麼久就連見也沒見過。
葉知秋蹲身來到楊媽媽身邊,打開藥箱,拿出針袋鋪開,取出一大一小兩根銀針來,夾與右手指縫,而後對準楊媽媽頭上的百會與上星兩穴,以迅耳不及掩耳之勢紮了下去。
速度之快,手法之準。一旁的王大夫還未看清楚,那兩根銀針就已經齊齊扎進了楊媽媽頭部。
兩針齊施?這怎麼可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