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斯說着,兩眼放出一道精光。
“什麼辦法?”李夫人問。
李斯湊上她的耳朵,神神祕祕不知說了什麼,只見李夫人的神情微微有些訝異,不過很快便默默開始點頭。
小草捂着一張火辣辣的臉站在兩人身後,不知他們在謀劃什麼,但心底卻一直放心不下陳姨娘。
如今她跟在陳勤兒身邊,大夫人早就將她視爲了眼中釘,若是主子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,那她往後在李家的生活將會寸步難行。
可如今她也不知道姨娘在哪,只隱隱聽到剛纔老爺提到了將軍府。
她斂眉沉思,聯想到老爺從將軍府出來後的異常舉動,突然有些豁然開朗,莫不是陳姨娘真的在將軍府?
——
傍晚,廉將軍親自爲陳勤兒換藥,那白皙滑嫩的肌膚上雖到處裹污着藥渣,可依稀能見那片片柔嫩。
大夫開的這方子用藥十分昂貴,一般家庭是負擔不起的,可藥效卻是極好的,這才換了兩次藥,傷口就已經肉眼可見的有了好轉。
想來再敷個兩天便真就看不出這些啄痕了。
陳勤兒一臉羞澀的低着頭,任由廉將軍爲其換藥,那強勁有力的大手觸碰到她那柔嫩香軟的肌膚,似能瞬間在心裏激發出冰與火的碰撞。
甚至在接觸得密集了些時,陳勤兒的身子更是微微有了顫抖。
此時曖昧的氛圍下,男女的心思都極其的細膩,女人身體細微的變化以及微弱的呼吸轉變,都直接會暴露在男人那片悸動的心裏。
廉將軍壓制住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,像是逃也似的站起來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。
不敢看她的眼睛,只道:“好了,藥已經敷好,接下來注意不要碰到水就好。”
“勤兒謝謝將軍。”
陳勤兒沒有再自稱奴家。
廉將軍擡眸看着她,這才恍然明白過來,這都快一天了,還沒問過姑娘芳名。
傻愣愣問道,“秦兒?哪個秦兒?”
勤兒嬌弱咳嗽兩聲,十分得體回道,“回將軍,小女子姓陳單名一個勤字,勤勞的勤。將軍若是不嫌棄,可以與家父家母一樣喚我的閨名,勤兒。”
閨名不是所有人都可喚的,可在她說來卻是與家父家母一起喚,倒真是親近又不失禮。
“勤兒,好名字。”廉將軍腦海裏不斷喚着這兩字,看陳勤兒的眸光也更深了些。
這時,有人來報,“將軍,有人要見你。”
“誰?”
那人上前悄悄在其耳邊低語了兩句。
廉將軍眸色一怔,“真是這麼說的?”
“小的再三確認過了,錯不了,那人當真說有奇法可治蝗蟲。”
“走,去看看。”廉將軍立即起身離開。
走了兩步,停下,回頭看了一眼陳勤兒,道,“勤兒姑娘你好生歇着,本將軍晚些時候再來看你。”
陳勤兒眉眼含情,暗暗點頭,“將軍公務要緊,勤兒這邊已無大礙,還望不要分了將軍的心纔是。”
“等我回來。”廉將軍說完,快步跟那報信之人離開了。
府衙大堂,一白衣女子立於中央,頭戴白色幃帽看不清長相,可週身卻給人一種世外高人的神祕感。
見廉將軍前來,絲毫不爲所懼,甚至連跪也不下。
老三見了,厲聲呵斥道,“大膽刁民,見了將軍還不趕緊跪下?”
葉知秋不予理會,繼續站於大堂中央。
廉將軍舉手,示意老三打住。若她真有滅蝗速效法,跪不跪的又有什麼關係。有真才實幹的人,他向來尊重。
“敢問姑娘何人?”他問。
“蘇葉。”她回答得極其簡單,似不願再多透露半點。
“蘇姑娘可當真有滅蝗之法?”他再問。
她點頭,“有。”
廉將軍立馬來了興致,身子微微前傾,問道,“哦?說來聽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