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?這就受不了了?”薛冠玉避開王莊的攻擊,對對方過激的反應十分不屑。

    起身對着王莊冷嘲熱諷道:“我告訴你姓王的,我說的都是事實。你以爲這女人有多純潔呢?不過都是裝出來的罷了。你可知當初她勾搭本官時要多妖嬈有多嫵媚。哼,口口聲聲說愛我,還不是看重本官家世,妄圖飛上枝頭變鳳凰成爲薛家少夫人。”

    他斜眸看向一旁全身冰冷的采薇,冷哼道:“也不撒泡尿照照,就憑你也配?”

    此時的薛冠玉大有一副玉石俱焚的架勢。既然這女人鐵了心要毀了他,那他活不了就他媽誰也別想好過。

    薛冠玉的話,引來圍觀的父老相親的再次騷動。個個對着采薇指指點點,紛紛猜測起這采薇定是對薛家少爺用了什麼手段纔會如此。

    “我看這件事情,怕沒這麼簡單。”

    “大家都知道,薛家這少爺雖是生性風流,但還從未傳出搶佔民女之事,那些個與他有男女瓜葛的要麼是藝館的姑娘,要麼是爭相往上湊想要攀龍附鳳的小姐。這薛家少爺財大氣粗,門庭顯赫,要什麼姑娘沒有,哪兒還需要對她用強。”

    “說的也是。這麼說來,是那郭家女兒上位不成,惱羞成怒,所以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懷上孩子,母憑子貴來訛薛少爺,也不無這種可能啊。”

    大家你一句我一句,再看向采薇的眼神不覺多了一絲鄙夷。

    采薇聽着這些中傷自己的話,眼眶有淚在打轉。

    “你。”

    她一手捂着胸口,一手指着薛冠玉,氣得胸腔好似要立馬窒息一般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
    薛冠玉逼視着她,眼露兇意道:“我什麼我?郭采薇,這牀是你親自爬的,這孩子是你死活要生的,如今你竟拿這孩子來狀告本官,人在做天在看,我倒要看看你如此喪盡天良趕盡殺絕,這老天爺會不會放過你,你一定會遭報應的?”

    “我喪盡天良?我趕盡殺絕?姓薛的你說這話你還叫男人嗎?你還要臉嗎?”

    要臉?

    他命都快沒了,還要什麼臉。

    如今他只有一個想法,就算他要死,也得拉個墊背的。

    就在這時,一旁的楊媽媽聽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上前道,“大人,民婦可以證明,薛家少爺所說乃子虛烏有之事。當初……”

    楊媽媽將自己如何認識采薇,又如何將她與薛少爺牽線搭橋的事情一五一十給說了出來。“大人明鑑,當時采薇並不知情,都是民婦的錯,民婦不該貪圖眼前之利,助紂爲虐。如今民婦願轉作污點證人,證明薛家少爺確有強搶民女、始亂終棄、草菅人命之實。還請太守大人看在民婦迷途知返的份上,對民婦從輕發落。”

    “污點證人”乃是她在葉知秋口中學來的。

    兩天前,葉知秋從黔州城回到柳縣後,立馬找到她,勸其將這些年自己知道的,關於薛冠玉犯案的所有事情如實交代。如此纔有機會獲得從輕發落的可能。

    楊媽媽起先是有些猶豫的,畢竟薛冠玉在柳縣這麼多年,其父親在位時他就時常流走在官場上,與周邊幾個縣的縣長關係也是十分的好。更何況他上面還有文清遠這棵大樹庇護着,她要與薛冠玉對着幹豈不是找死。

    雖然太守大人此次是奉皇命前來,可到底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。

    爲此葉知秋沒少做楊媽媽的工作,直到葉知秋將采薇新出生的孩子抱給楊媽媽看時,楊媽媽看到那可愛的孩子,再一想到自己當初丟失的孩子,才幡然醒悟,不能再讓薛冠玉留在這世上繼續危害一方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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