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冠玉下獄後,師爺薛川也跟着一起下了大牢,秋後問斬。

    仵作出面作證,有戴罪立功的行爲,楚南辭決定予以從輕發落,可卻不想仵作年事已高,常年與死人打交道乃是陰寒之體,入獄沒幾天後,一場風寒要了仵作的命。

    是夜,薛府門口。

    葉知秋看着凋零的府邸,心底百感交集。

    這個地方的衰敗,也許會有人會因此無家可歸,流離失所。可卻也正是因爲這個地方的衰敗,未來的柳縣,纔會有更美好的明天,百姓們也纔不會再被迫害,從而安居樂業,四季炊煙。

    這時,一位母親牽着一小孩兒經過。

    母親擡頭見是薛府門口,立馬蹲身抱起孩子,神色緊張,匆匆而過。

    將孩子看向薛府的頭,強制扭至另一邊,嘴裏念念道,“快別看了,這府裏住的可是喫人不吐骨頭的鬼怪。”

    葉知秋頭戴帷帽,一襲白衣,望着眼前這對母女直到消失在視線盡頭。

    回首,當初在密牢慘不忍睹的歲月,宛如過電影一般,重又逆流回她心底。

    “這段時間……你,還好嗎?”

    這時,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後背方響起。

    扭頭看去,微怔道,“你怎麼來了?”

    葉知秋望了一眼薛府,又望了眼前男人一眼,恍然有些明白過來,“你也是來找她的?”

    她口中的她,是林晚晚。

    那個當初執意要嫁進薛府的女人。

    男人實則是入夜後,輾轉難以入眠,便起來活動活動。不知是心之所向還是冥冥中的安排,月色下,他偶然發現葉知秋也沒睡,拖着一臉悵然朝府外走去。

    他下意識跟了上去,最終一路跟到了這裏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男人想要否認,可鬼使神差地竟點了點頭。

    剎那間,女人心底莫名涌出一股酸澀,染紅了暗夜裏的眼眶。

    她趕緊轉過身去,漫不經心道,“是嗎,難得我們不謀而合,想到了一塊去。”

    說着,踏步朝府中走去。

    蘇楠大步上前,一個跨步趕到了女人前頭,往日略微有些孱弱的身子,突然間變得巍峨起來。

    他伸手,輕輕推開薛府已經有些落灰的大門,而後靜默站在一側,暗暗觀察府中情景,確認暫無危險後才肯側過身子,讓女人進入。

    月色下,殘破的院子裏,兩人一前一後踩着影子走着。

    他們的腳步很輕,輕得好似能互相聽到對方的心事。

    “你確定她還在裏面?”她問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他點頭。

    他一直派人暗中監視薛府,確定林晚晚與其身邊的嬤嬤還在府中。

    林晚晚是爲了祖畫,以及給父親報仇,才肯屈身嫁進薛府。如今薛冠玉入了大獄,大仇也算是得報,那她爲何還要堅持留下來。

    “《晴夕晚》”

    “《晴夕晚》”

    兩人不約而同,脫口而出。

    互看一眼,立馬從對方眼神裏得到了肯定的答案。

    《晴夕晚》是薛吉在位時從林家手裏得到的,如此珍貴的東西,薛吉定不會隨意告訴他人,也就是說,如今在這薛府知道《晴夕晚》下落的人,唯有薛夫人。

    兩人立馬點頭,朝薛母院子尋去。

    ps:入冬了,南方的冬天是沒有暖氣的,絡絡最近得加班加點賺錢買毛衣毛褲,更新就有點更不上,實在很抱歉。感謝看到這裏的小夥伴,不會長停更,不會斷尾,只要還有一個人看,絡絡都會堅持更下去。感謝文字背後的你們,陪我過這個寒冬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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