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丫環一聽彩瑩這樣說話,立即將手裏的鐲子塞還給蔣嬤嬤,指着彩瑩沒好氣道,“哎,你這是做什麼?我好心幫你們這纔跟你們說了實話,你不但不感謝竟還這樣污衊我家大人,還有沒有天理了。”

    彩瑩做了薛冠玉的通房後,在薛家也算得上半個主子。脾氣秉性自然變得不似以前那般好惹了,指着那丫環叫囂道,“你少跟我扯這些沒用的,你馬上把你們家大人叫出來,否則今天我們沒完。”

    那丫鬟沒想到彩瑩一個做婢女的,竟敢如此無禮,有些鄙夷的看了對方一眼,挑眉道,“我家大人正在午休,你們這樣大吵大鬧的成何體統。別說我家大人此時不方便見客,就是能,也不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就能見的。”

    見彩瑩這樣,那丫環也不客氣了,說起話來也是夾槍帶棒,能將人給生生氣得個半死。

    “你。”彩瑩氣急,若不是蔣嬤嬤攔着,此時怕是早已上去抽那女人兩大嘴巴子。

    那丫鬟常年跟在楚南辭身邊,在金城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什麼樣的人沒見過,會怕她?

    絲毫不懼道,“你?你什麼你?就是你家主子見了我家大人也得規規矩矩行禮,小心翼翼說話,你是個什麼東西竟張口滿嘴黃牙。我家大人豈是爾等想見就能見的?滾滾滾,要是再不滾,仔細我叫了侍衛直接將你們給攆出去。”

    那丫鬟說着,就要動手趕人。

    彩瑩也不甘示弱,與那丫環推搡起來。“你個狗仗人勢的東西,竟敢推我。”

    一旁的蔣嬤嬤見兩人打起來,趕緊上前勸阻,拉開彩瑩,“快住手別打了,別打了。有話好好說,怎麼還動起手來了。”

    在蔣嬤嬤的勸阻下,兩人慢慢分開,停止了動手。

    那丫環扯了扯身上的衣裳,衝彩瑩恨恨喝道,“你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講道理,看把我新做的衣裳都扯成什麼樣子了。還真是窮鄉僻壤出刁民。”

    彩瑩一聽,立馬火冒三丈,上前指着那丫環罵道,“你說誰呢?誰刁民?你再給我說一個。”

    “說你呢。怎麼?還不讓說了?”

    那丫環真真是氣糊塗了,一時竟也跟個嘴不把門的鄉野村夫一樣埋怨起來,“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,看你那個主子就不是什麼好貨色,要不是她胡亂給蘇少夫人喂什麼藥膳,也不至於會出這種事。現在搞得我家大人焦頭爛額,是喫喫不好,睡睡不香,這一切還不全都拜你們所賜。如今竟還找上門,跟我們要說法了,真是天大的笑話。”

    “你,你再說一句,信不信我現在就撕爛你的嘴。”彩瑩氣得不顧蔣嬤嬤的阻攔,就要去打那丫鬟。

    說她可以,說她家小姐就是不行。

    嘴上不斷重申道,“你們有何證據證明那毒是我家小姐下的?憑什麼扣押我家小姐?哦,我知道了,蘇少夫人無緣無故在你們府裏出了事情,你家大人難辭其咎。爲了給蘇家少爺一個交代,所以找我家小姐做替罪羊。你們先是扣押了我家小姐,然後看她女孩子身子羸弱經不住刑罰,就對我家小姐屈打成招。你,你們……你們還真是歹毒啊。我家小姐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你家大人了,竟要這般對待她。我告訴你們,別以爲這兒你們大人一手遮天說了算,要是再不放我家小姐出來,我……我就去金城告皇狀去。”

    彩瑩越說越像是真的一樣,說到後面咬牙切齒,目露兇光,那樣子看上去倒是有幾分把那丫鬟嚇住了。

    直愣愣看着她道,“你,你威脅我?”

    彩瑩笑笑,揚言道,“你錯了,這不是威脅。我家小姐待我如親姐妹,她若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,你看我做不做得出來。等到時候我一定讓你家大人血債血償。”

    蔣嬤嬤立在一旁,不知該說什麼好,有些難爲情的想去阻止彩瑩,可只有一想到自家小姐差點死在牢房裏,便也不再作聲。

    她也想讓楚南辭出來說清楚,爲何要對她家小姐動刑。她一個女孩子,從小生得嬌貴,怎可受得住那大牢裏的刑罰。這不是將她往死裏逼又是什麼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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