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的她就像是架在火上烤的鴨子一樣,箭在弦上而不得不發。

    無奈,她只得梗着脖子,對楚南辭道,“楚大人,聽說我家小姐差點死在大牢可有此事?”

    楚南辭看了一眼身邊的丫環,丫環連忙低下頭去,他頓時心裏明白過來,對彩瑩道,“確有此事。”

    “難道楚大人不應該解釋解釋,我家小姐爲何才進大牢一天,就出瞭如今這樣的事嗎?莫不是楚大人這是抓不到兇手想要屈打成招?”

    屈打成招四個字被彩瑩咬得很重,像是可以想說明什麼。

    周圍的喫瓜羣衆,立馬竊竊私語議論起來,時不時的還會對楚南辭投去異樣的眼光。

    楚南辭擡頭挺胸,並不像他們所想的那般慌張,恍如對此時的情況早有料定一般。

    幽幽道,“林小姐受傷一事,確有其事,可並不存在你所謂的屈打成招。林小姐傷的是頭部,乃是用力撞擊所致,目前受傷情況還未查明。若是如你所說是屈打成招所致,那傷勢定不會如此。”

    此話一出,四周圍觀的羣衆再次一片譁然。

    彩瑩左右瞧了瞧,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可不能輸了氣勢,大聲道,“你說什麼就是什麼?何以爲證?”

    楚南辭身邊的丫環看不下去了,上前指着彩瑩氣呼呼道,“你不要欺人太甚,難不成我家大人還會唬你不成。”

    不等彩瑩回懟回去,楚南辭立馬擡手,示意那丫環退下。

    鎮定自若道,“當然,葛大夫便是最好的人證。林小姐的傷是葛大夫包紮的,只要召葛大夫前來,林小姐到底是因何而傷,是否爲牢房裏刑具所致,一切皆會真相大白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彩瑩還想說什麼,卻被蔣嬤嬤一把拉住,示意其就按楚南辭說的去做。

    蔣嬤嬤不想惹是非,她只想知道小姐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?如今傷勢又如何?

    “來人,去將葛大夫請來。”楚南辭吩咐道。

    話落,其身邊一個侍衛立馬離開人羣朝後院走去。

    不多會兒,葛大夫由侍衛領着從院子裏走了出來。

    來到衆人跟前,朝楚南辭躬身行禮,畢恭畢敬道,“大人。”

    “葛大夫,你跟大夥兒說說,林小姐身上所受的傷到底是何所致?是否存在屈打成招的嫌疑?”

    葛大夫看了一眼人羣,最後將目光落在彩瑩與蔣嬤嬤兩人身上。

    蔣嬤嬤微微欠身行禮,溫和着嗓音道,“葛大夫你無須擔心,你只需實話實說便是。”

    葛大夫稍稍沉吟了片刻,如實道,“大家有所不知,林小姐此次受傷乃是因頭部撞擊所致,從大牢出來時,林小姐四肢等多處地方有淤青傷痕,頭部更是有好幾處傷口。雖然在下不知林小姐爲何會將自己傷成這樣,但在下敢肯定,林小姐並沒有遭遇屈打成招,還請大家夥兒勿再妄議。”

    聽大夫這樣說,人羣再次騷動議論起來。

    蔣嬤嬤着急道,“那請問葛大夫,我家小姐現目前傷勢如何?可有性命之憂?”

    葛大夫擺擺手,“嬤嬤無須擔心,林小姐雖然傷勢不輕,但好在就醫及時,且在下給林小姐所用的藥物都是最好的。不出幾日林小姐的傷口便可癒合。”

    一聽說小姐沒事,蔣嬤嬤趕緊給葛大夫行禮道謝,“謝謝,謝謝你葛大夫。”

    此時,楚南辭身邊的丫環高揚着一張臉,鼻子眼都快朝天了,傲嬌道,“聽到了吧,我家大人好心好意爲你家小姐療傷,你們卻倒打一耙,硬說是我家大人屈打成招所致。現在知道打臉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。”

    彩瑩顯然不服氣,看向楚南辭道,“這葛大夫乃是您身邊的親信,他的話不能信。”

    “彩瑩。”蔣嬤嬤拉了拉彩瑩,想讓她就此罷手,如今知道小姐安康無恙,她也算是放心了。

    可彩瑩卻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。

    楚南辭道,“你想怎樣?”

    彩瑩一不做二不休,提議道,“好說,聽說府上前不久來了一位神祕師太,醫術高超。只要讓師太前去牢房爲我家小姐診治一番,確認一切如葛大夫所言,那我們便信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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