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說,柳縣所發生的事情她都瞭如指掌。
見她遲遲不肯回答自己,葉知秋更加斷定這言辭師太一定不是那麼簡單。用懷疑的眼神看向她道,“師太,您到底是誰?爲何我臉上的蜈蚣疤痕這麼多年都沒能治好,可一經你手,你卻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令它恢復如初?師太,您身上到底藏着怎樣的祕密?”
直覺告訴她,師太的身上一定藏着什麼不爲人知的祕密。
師太長嘆了一口氣,看向女人那雙明亮清澈好似能將人心看穿一般的眼睛,將心底隱藏多年的祕密輕輕撕出一個口子。
意味深長問她道,“你阿孃她,還好嗎?”
“我阿孃?師太您認識我阿孃?”葉知秋詫異地看向她,瞳孔驟然放大。
她怎麼會認識阿孃?自她出生後,她阿孃就一直待在葉家村,幾乎沒有出過村子半步。
難道?
葉知秋想到這,換了種揣測的眼神再次看向師太。
“沒錯。”
看來師太並不打算繼續瞞她,嘆了口氣對她如實道,“其實我與你阿孃早在十八年前就已經認識了,那時候她並不住在葉家村。”
十八年前?那不是她還沒出生的時候?
她魂穿到原主的身子是在一年多以前,那個時候原主剛及十七歲。所以算算時間,十八年前原主還未出生,所以並不知道師太與阿孃認識。
葉知秋疑道,“可爲什麼這麼多年,從未聽阿孃提起過您?”
莫非她們之間有天大的仇恨?
否則這麼長時間以阿孃的性格不可能一次都沒提起過,甚至原主因臉上胎疤被嘲笑排擠得好幾次尋死,阿孃也從未提過師太一個字。
阿孃與師太認識,自是知道她醫術高超興許有辦法醫治好女兒臉上的疤痕,可阿孃並沒有這樣做,而是眼睜睜看着女兒因臉上的胎疤被欺負被排擠,自卑得不敢見人,甚至連定好的親事被搶也沒有爲女兒尋醫治臉。
這一切實在太匪夷所思,唯一能解釋得通的便是阿孃與師太之間隔着一輩子都抹不去的仇恨,否則兩人之間不可能十八年來一點聯繫也無。
師太沒有直接回答葉知秋的問題,而是從懷裏拿出一隻精巧的長盒子來。
別說是旁的人了,就連葉知秋這個從新代穿過來的見過大世面的人,也在見到這盒子的第一眼忍不住發出一聲驚歎。
“打開看看,裏面有你想要的答案。”師太將盒子遞給她,她看她的眼神始終帶着一絲溫柔,像是久別重逢的故交。
“這是什麼?”葉知秋接過木盒,屏氣凝息小心翼翼打開。
只見裏面的東西被一塊上方的蜀錦帕小心翼翼包裹着,白嫩纖細的手指輕輕觸碰到錦帕,就像是撫摸在嬰兒的肌膚一般,柔順絲滑。
憑着多年的考古經驗,葉知秋一下子便識出,這東西不像是普通百姓家的東西,而像是……來自皇宮。
對,皇宮。
當這兩個字蹦出在女人腦海裏的那一剎那,她的心口突然猛地一顫,眉間微微皺起。
爲什麼會這樣?
師太立在一旁,全神貫注觀察着葉知秋的一舉一動,任何細小的表情變化都逃不過她的火眼金睛。她見葉知秋對這盒子產生抗拒與排斥,臉上隱隱落出一絲心安。
葉知秋深呼吸了一口氣,轉念想:
或許是自己大病初癒身體不舒服所致;
或許是因爲皇宮離她實在太過遙遠,畢竟原主生在柳縣這個小地方一輩子也沒有見過皇宮,而她也只是在電視上纔看到過;
也或許是皇宮裏面住着一國之君,太過威嚴,讓人心生敬畏,所以纔會出現剛纔的心顫。
總之不管是因爲什麼,此刻的她都不感興趣,當下她所有的關注點全在那蜀錦帕裏包裹着的東西上。
那裏面到底是什麼?爲什麼師太手上會有皇家的東西?而這東西與她阿孃又有何關係?
阿孃只是普普通通的百姓,爲什麼會和皇家的東西扯上聯繫?
不管了,打開看看,或許一切就有答案了。
葉知秋從盒子裏拿出錦帕,小心翼翼打開,像是一個等待了千年的祕密就快揭開面紗了一樣,整個過程好似空氣都變得異常凝重起來。
然而,當盒子打開的一瞬間,葉知秋整個人突然愣住,她怔怔然看着手裏的東西,瞳孔驟然放大,眼神裏充滿了震驚與不可置信。
怎麼會這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