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她這麼說,彩瑩果然也跟着罵起葉知秋來。

    “就是,要不是她小姐你也不會被關到這鬼地方來,你好心好意給她送千年人蔘,又給她送喫的,可沒想到最後他們竟冤枉小姐,說小姐投毒害人。這羣狼心狗肺的東西,還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。”

    彩瑩接連罵了好幾句,才終於停了下來,話鋒一轉突然道,“對了小姐,你說當初那藥膳裏怎麼就被下毒了呢?到底是何人所爲?”

    林晚晚警覺看了她一眼,繼續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,搖頭道,“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,好好的藥膳怎麼就被下了毒?我要是知道也不會在這裏待這麼長時間了。雖然我與那女人不對付,曾有過無數次恨不得她早點去死的想法,可她到底救過我與爹爹的命,我又何苦落井下石在這個時候下毒害她?當時那女人的屋子層層嚴防死守,幾乎沒有人能進得去,你說我要是提着有毒的藥膳進去,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?”

    饒是她再蠢再笨,也幹不出這種傻事來。

    “小姐,我與嬤嬤是絕對不相信那毒是你下的。只是可惜目前我們手上沒有證據,否則我們就是拼了這條命,也一定不會讓小姐繼續在這裏受苦受罪,一定會爲小姐討回一個公道將小姐給救出去的。”

    彩瑩嘴裏說得好聽,腦瓜子卻開始快速轉動起來,對林晚晚道,“對了小姐,你被關進大牢的事情夫人已經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“姨娘?她怎麼會知道的?我不是交代過,不讓你們給家裏傳信的嗎?”提到林姨娘,林晚晚立馬緊張起來。

    到底是母女,打斷骨頭連着筋。爹爹不在了,如今柳縣的局勢也越來越不明朗,她只希望她能好好的待在徐州,不要出事便好。

    見她緊張,彩瑩眼底掠過一抹得意。

    她要的就是要將林姨娘給捲進來,否則柳縣這灘水她攪不渾。

    人多,這戲才熱鬧。而且她與林姨娘的恩恩怨怨也該好好算算了。

    “小姐你稍安勿躁,聽我慢慢與你說。夫人之所以知道你下獄的事情並非是我與蔣嬤嬤告知的,而是夫人自己派人打聽到的。前段時間大家傳得沸沸揚揚,說是柳縣從金城來了位皇上欽派的欽差大臣,爲的就是專門查辦薛家。夫人一聽,必定擔心小姐的安全,所以讓人四處打聽薛家的情況,這才知道了小姐你……”

    彩瑩說到這,偷偷瞧了瞧林晚晚的眼色,繼續道,“婢子也是來之前剛收到徐州來的信,說是夫人已經啓程前往柳縣,勢必要想辦法救小姐出去。”

    林晚晚心底擔心不已,可面上卻不敢太露聲色。

    如今的柳縣,比起之前更加的危險。

    葉知秋那麼厲害的女人,說來還會醫術,可又怎麼樣,還不是說中毒就中毒。如此可見,這柳縣一定藏着什麼高人,能殺人於無形,心機與本事皆在薛冠玉之上。

    還有彩瑩,比起明槍她這道暗箭更是讓人防不勝防。這麼多年伺候在她們身邊早已習慣她們的一言一行,要防備起來卻是比外人要難上許多。正因如此,即便知道彩瑩有問題,可奈何她手裏沒有證據,目前還不能打草驚蛇,只能將她暫且穩住,尋機套出她的狐狸尾巴來。

    姨娘在這個時候前來,不得不讓林晚晚心裏多了一份擔憂。

    “我看小姐臉色不好,小姐這是在擔心夫人嗎?”彩瑩問道。

    到底是跟了林晚晚多年,瞞不過她的眼睛。

    既然瞞不過,索性也就不瞞了。說道,“彩瑩,你趕快想想辦法,讓姨娘她趕緊回徐州去。如今我身陷囹圄已自顧不暇,根本分不出身來照顧她,姨娘此時前來實屬不妥。”

    彩瑩不急不緩道,“小姐放心,我來之前嬤嬤料到小姐不會讓夫人冒險,已經先一步飛鴿傳書讓夫人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林晚晚聽聞此言,大鬆一口氣,這才放下心來。

    彼時,彩瑩突然問道,“對了小姐,此次投毒事有蹊蹺,你可有懷疑的對象?”

    “你問這個做什麼?”林晚晚立即警覺起來。

    彩瑩搪塞道,“沒什麼,婢子只是想早日找到投毒之人,好爲小姐分擔一點。”

    林晚晚搖頭,假意思索道,“沒有。這件事情我想了很久,也沒想出絲毫頭緒來。”

    那就好!

    彩瑩心裏有了底,但臉上卻表露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。

    隨後道,“小姐,有一事婢子不明白,不知該不該問。”

    “什麼事,你說。”

    “那《晴夕晚》不是被那場大火給燒沒了嗎,小姐爲何還要執意尋找?莫非真如蔣嬤嬤所言,小姐做夢夢到了林家祖先,祖先說《晴夕晚》如今還尚在人間。”

    否則,爲何這麼久了,小姐還執意要尋找《晴夕晚》的下落不肯放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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