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愁見此狀,哪兒還忍得了,大手一揮,立馬從腰間取出一壺酒來。
楚南辭定睛一看,這小兔崽子身上竟藏着一壺上好花雕,立馬有些坐不住了。
天知道他剛纔喫火鍋的時候有多想整兩口,這麼美味的火鍋,要是再來上兩口這上等的花雕酒,那可真就是賽神仙了。
離愁大手一揮,豪邁地拔掉酒塞,將手裏的花雕酒得意地在楚南辭眼前晃了兩下,一股酒香頓時撲鼻而來。
這酒真香,濃烈而醇厚,芳氣襲人。
與爐子上的火鍋簡直就是絕配。
然而,雖然他貴爲太守大人,但常年陪伴他左右的離愁私下裏卻從來不拿他當主子。說來,這還得怪他自己,都是他慣的,如今的離愁私底下倒真與他處成了兄弟。
他喝他的花雕酒,他則繼續喝他的酸梅湯。
兩人你一口我一口,倒也互不干涉,只不過楚南辭仍忍不住時常投去羨慕的目光。
其實他完全可以回到住處找兩壺更好的酒來,可他擔心他一旦離開,火鍋就被離愁這個喫貨給全部掃蕩一空。
院子裏,葉知秋走在前面,春秀則挎着包袱,摸着圓滾滾的肚子緊跟在後。
說來這縣城還真是不一樣,這一座座院落比蘇府還要氣派威嚴。
春秀悄悄打量一番,倒也不像沒見過世面的,只是暗暗在心裏讚歎了兩句,便一門心思緊跟在了少夫人身後。
兩人穿過一條巷子,路過的丫環小廝無不蹲身向葉知秋行禮,順便上下打量了一下春秀。
小聲議論道,“這老爺前腳剛給蘇家少夫人送去兩個傭人,這後腳怎麼又給帶回來一個?”
“說來也是。可既如此,那咱們老爺爲啥要將那兩人往少夫人跟前塞呢?”
人人都知道的道理,老爺那麼聰明的人又豈會不懂。
只見那人瞧了她一眼,一臉意味深長的笑了笑,也不言語,徑直往前走。
惹得剛纔那小丫頭越發的好奇了,趕緊跟上前纏着去問究竟。
幾個婢女的話,春秀全都聽在耳裏。正欲開口問,只聽葉知秋道,“這裏不比蘇府,什麼該聽的什麼不該聽的,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,你都要比以往更加謹慎纔是。”
春秀一聽,趕緊住了嘴,點頭應下。
說話的空檔,兩人已經來到了葉知秋居住的院子裏。
這間院子雖然比不得楚南辭所住的前院那間氣派,但也是後院裏最好的了。寬敞大氣,明亮富麗。
剛一踏進門,立馬便從門側迎上來兩個人。
不是別人,正是林晚晚身邊的蔣嬤嬤與彩瑩。
見了葉知秋,蔣嬤嬤立馬上前行禮,“老奴見過少夫人。”
彩瑩心裏有氣,站在那沒有動。
蔣嬤嬤見狀,趕緊悄悄扯了扯她的裙襬。彩瑩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上前來,身子微微一蹲,草草行了禮,“少夫人好。”
那一臉的不耐煩,不知道的還以爲葉知秋欠了她十幾升米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