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跡到底是他培養了多年的棋子,雖不如蘇楠那般重要,但確是輔助蘇楠的一顆必不可少的棋子,不到萬不得已,他不會動其性命。
然,雖說如此,可他這次卻也是下了狠手的。他的那掌打出,幾乎只保留了一分功力,其他全部實打實的擊打在了無跡身上。他就是想讓他知道,敢忤逆於他,下場只有死路一條。
另一邊無跡躺在牀榻上,雙眼緊閉,眉頭緊皺,冷汗順着他刀削般的臉頰一直往下流淌,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痛苦的模樣。
伺候在一旁的丫環見他嘴裏不斷小聲說着什麼,連忙驚喜地逃出門去,一邊走一邊大聲呼喊,“醒了,醒了,快去叫老爺,人醒了。”
路過的小廝聞訊立馬轉身朝院子外面小跑着,報信去了。
“水,水……”無跡躺在榻上,整個人像是糾纏在夢魘裏怎麼也醒不來一樣,嘴裏不斷喚着要喝水。
報完信折身回來的丫環見狀,立馬倒了碗茶水呈上,“公子,喝水。”
此時無跡臉上的人皮面具早被蘇楠給換下,彼時露出了自己真實的模樣。因受傷,俊俏的臉上病態連連,白皙得毫無血色的臉皮子上雕刻着精緻的五官,尤其是那雙眼睛,讓人總覺得看上去宛如哪家貴公子,完全想象不出這樣的容顏竟只是個小跟班。
或許,帥的人都跟帥的人一起玩。
也或許,他這是常年跟在蘇少爺身邊,人自然也就跟着變得帥氣了。
有道是,近朱者赤,近帥者帥嘛!
楚南辭包括楚南辭身邊的丫環小姐對無跡知之甚少,只知道他是蘇楠身邊的人,至於其他的絲毫不知情。
蘇楠走的時候交代過要悉心照顧無跡,所以無跡一醒來丫鬟小廝們便立馬通報了楚南辭。
楚南辭聽說他醒來,立馬讓人去請了葛大夫前去,而後料理完手上的事情也跟着去了後院。
他要儘快將消息告知給葉知秋,免得她擔心。
然而他哪裏知道,他一心要找的籬姨此時正在石牆後面,一心想要出山。
籬姨在山洞這邊,故意假寐,待看守的人鬆懈後,立馬來到石牆周圍細細敲動着石牆,看看有沒有其他出路。
洞口被齊布楚派重兵把守,想要從那裏逃出去根本就沒有可能,而且據她來時觀察,洞口除了森嚴的守衛,還有不少蛇穴。這蛇山上到處都是毒蛇,這些毒蛇或野生或圈養,但無一例外都聽齊布楚的話。
若是她強行從洞口出去,就算僥倖放倒了這羣守衛,也難以逃脫蛇羣的包圍。
與其打草驚蛇,還不如在其他地方看看有沒有出路。
狡兔三窟,言辭師太知道齊布楚生性多疑生性狡詐,他所住的地方該是不止一處出處纔是。
就在言辭師太不斷用手感知,用耳朵貼牆聆聽時,忽然聽到牆的那邊隱隱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。
“楠兒?是楠兒。”她興奮不已,十幾年的相處,這聲音她再熟悉不過。
她仔細觀察摸索了此處的牆壁,發現這裏最爲薄弱,而且這裏能聽到隔壁牆隱隱傳來的聲音,說明這道牆透風,想來是齊布楚以防危機爲自己留的逃生之路。
一定有機關,打開牆壁通往對面。
言辭師太按耐住內心的激動,立馬開始在牆體上摸索起來。
突然,她的手好似觸碰到了一個什麼東西,心中一喜,直覺告訴她她找到了通往隔壁的機關。
然而正當她準備用力按下時,下一秒突然眼前一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