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眼整個柳縣,她除了與薛家與葉知秋有仇外,再找不出第三人。剛纔已經排除了薛家的人,至於葉知秋就更不可能了,一個死人是不可能告密的。

    林晚晚將身邊所有人都想了一遍,可始終找不出誰有機會和理由來害林家。

    突然,她想起一個人來。

    對面的蔣嬤嬤看出她有了懷疑對象,好奇問道,“小姐,你懷疑誰?”

    聞聲,林晚晚從自我思維裏抽離出來,問她道,“嬤嬤我問你,劫獄一事除了你與彩瑩整個縣衙府還有誰知道?”

    蔣嬤嬤想都沒想,直接回答道,“小姐,這劫獄可是殺頭的大罪,我們哪敢告訴其他人啊。”

    “果然是她。”林晚晚更加確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。

    蔣嬤嬤回過神來嚇了一跳,“小姐的意思是……?不可能,彩瑩她不可能害小姐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與否很快便會有結果,至於今日我們的談話還請嬤嬤保密。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林姨娘爲白斂包紮好傷口後,怕暗中那羣殺手再殺回馬槍,不敢繼續在此居住,只得連夜逃走尋找更爲安全的地方。

    他們沒有錢,也不敢輕易去周圍農家借住,想了想只得去田大伯家借住一宿。

    田大伯正在睡覺,忽然聽到有人敲門,偷偷從門縫看去隱隱看對方像是林姨娘,開口問道,“誰?”

    “田大伯,是我。”

    聽是林姨娘的聲音,田大伯沒有絲毫的猶豫趕緊將他們放了進來。

    見兩人狼狽不堪又見白斂腰腹受傷,出聲問道,“夫人你們這是?”

    林姨娘艱難扶着白斂,喘着粗氣說道,“田大伯我後面再與你細細慢說,你能不能幫我把白總管先扶進去休息?他腰上受傷了。”

    田大伯沒再繼續追問,立即叫來媳婦與兩人一起將白斂送到裏屋榻上休息。

    田大嫂覺察出此人情況不對,用手摸了摸對方額頭,睜大眼睛道,“當家的,這人額頭滾燙得很,像是發燒了。”

    “快,你去給他熬些驅寒退燒的藥水來,我先爲給用熱水擦拭一下身子。”

    “好,我現在就去。”話落,田大嫂麻利地跑去了廚房。

    林姨娘攙扶着受傷的白斂走了幾十裏夜路,早已累得渾身癱軟,剛坐下便沉沉昏睡過去。

    夫婦二人喂白斂喝了藥,見情況有所好轉這才放下心來。走出裏屋見林姨娘在椅子上睡着了,田大嫂又轉身進屋,幾經翻箱倒櫃終於找出一件襖子來披在林姨娘身上。

    兩人沒有子女,前前後後就兩間土屋,裏面一間是平時睡覺的地方,這外面則是生火做飯堆放雜物的地方,

    如今裏面的牀鋪給了受傷的白斂,兩夫婦便沒有地方再睡,又擔心林姨娘夜裏着涼或是醒來要喝水什麼的,索性兩人就這麼守了一夜。

    第二天天剛矇矇亮,白斂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田大伯。

    此時他正在給他傷口換藥,見他醒來很是驚喜。“白總管你醒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怎麼會在這裏?”白斂有些記不清楚昨晚發生的事情了。

    田大伯道,“白總管你不記得了,昨晚是夫人扶着你來到這的。”

    白斂感到頭部有些昏昏沉沉,用手敲了敲,好像有些記起來了。“夫人呢?”他問。

    “你醒了。”此時林姨娘從外面走了進來,將手裏的襖子遞給田大伯。“田大伯,謝謝你們。”

    田大伯一邊將襖子疊起來,一邊道,“夫人客氣了,想當初若不是林老爺路過出手相救,今天我與我家老婆子怕是早已見了閻王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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