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嫁個病秧子:神祕相公馬甲多 >第824章 人是鐵飯是鋼
    蘇楠看了一眼男人諂媚的模樣,沒有說話。

    蕭崀山知道,此次他們秋風寨是將這位蘇少爺給得罪狠了。

    說來也是,這一大羣人就這麼被綁架到了山上,還差點要了他們的命,換作是誰都會生氣。

    也正是因爲知道這點,所以就算他們再橫眉冷對,蕭崀山也依舊忍氣吞聲,斷然不敢說一句重話,生怕眼前這主一生氣直接讓他那姓楚的弟弟,把他們的老巢給端了。

    在他三番五次的熱情招呼下,衆人依然不願動筷子。蕭崀山想了想,說道,“莫非你們是怕我們在這飯菜裏下毒?”

    衆人面面相覷,沒有說話。

    蘇楠眉眼一挑,冷哼道,“就你……還敢給我們下毒?”

    這話着實將蕭崀山給好生噎了一口氣,心下想:要不是看在你有個當官的弟弟,你看老子敢不敢給你們下毒。這秋風寨說到底是老子的地盤,別說是下毒了,就是把你們大卸八塊給煮了吃了,你又能拿老子怎樣?

    然而雖心裏這樣想,嘴上卻是賠着笑說道,“蘇少爺說得對,就是給在下一百個膽子,也絕對不敢在你們的飯菜裏動手腳的。雖然咱們秋風寨住着的是一羣大老粗,可咱們也是有寨規的,這自己的兄弟家人,可是絕對不允許幹這偷雞摸狗,背地裏使壞的伎倆的。”

    “諒你也不敢。”話落,蘇楠率先拿起筷子,掃視一圈後,夾起一片牛肉送進嘴裏吃了起來。

    其他人見狀,也都紛紛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喫着飯菜。

    見大家終於肯吃了,蕭崀山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了。笑呵呵道,“大家慢慢喫,不夠我再叫廚房給你們做。在下就不打擾各位了。”說完自覺離開了。

    這蕭崀山一走,大家終於是不用繃着了,此時他們餓得別說是眼前這一桌子飯菜了,就是一頭牛擺在他們跟前,也絲毫不在話下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在風捲殘雲,唯獨秦浩始終不肯動筷子。蘇楠注意到他,低聲問道,“你怎麼不喫?”

    “少爺,我……我不餓。”他遲疑了兩下,賭氣般說道。

    這人是鐵飯是鋼,這翻山越嶺又是爬坡上坎的,怎麼會不餓。

    蘇楠沒有給他選擇的機會,直接夾起一塊紅燒肉放在了他的碗裏。用命令的口吻道,“喫。”

    秦浩雖然仍舊抗拒這土匪窩子的食物,可是主子的命令他不敢不從,遲疑幾秒後,緩緩拿起筷子吃了起來。

    “這就對了,這人可不能跟自己肚子過不去。”蘇楠快慰的點點頭,意味深長說道,“這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,不喫飽哪還有力氣幹活。”

    “少爺,你這話什麼意思?莫非……”秦浩好似聽出了些什麼,試探問道。

    “喫飯。”蘇楠沒有回答他的問題,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,直接夾起一隻雞腿塞到了秦浩嘴裏。

    秦浩順着他的目光,也而跟着看了看門外,幡然醒悟,暗暗點頭表示明白。

    屋子外,蕭崀山與二當家的果然趴在門口聽牆角。見沒聽到什麼,這才躡手躡腳離開。

    “大哥,我看着這姓蘇的骨頭硬得很,你確定他當真會爲我們所用?可別到時候那什麼……什麼什麼狼入室了。”他想說的是引狼入室,只可惜文化水平有限。

    蕭崀山自信滿滿說道,“你放心吧,這是人就有弱點,男人嘛無非就是那幾樣。等姓蘇的成了咱們的人,那咱們整個秋風寨的人,便可以在柳縣橫着走了。”

    還真是心想事成,想什麼就來什麼。前段時間他一直還在苦惱,失去薛家的保護後,這秋風寨就沒了保護傘。他一直試圖與新來的欽差大臣聯絡聯絡感情,可別說是說上話了,就是見個面也沒個人引薦。

    如今好了,有了蘇楠一切就都不成問題了。

    說起男人那幾樣,二當家的有些不解。撓着那不太靈光的腦瓜子問道,“大哥,你說的什麼男人無非就是那幾樣,到底是哪幾樣?”

    蕭崀山頓住,食指與中指彎成一個半弧狠狠朝他腦袋上敲了一下,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,“平日裏叫你多讀點書多讀點書,怎麼什麼都不知道。蠢貨一個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二當家撓撓腦袋,無力反駁。說來也是奇怪,他只要一看見書就犯困,根本讀不進去。

    蕭崀山解釋說,“這當然是錢、權、色了。天底下只要是男人,幾乎都逃不過這三種的欲·望,當然也有例外,不過那種是少之又少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大哥,聽聞這蘇家家纏萬貫,絕非是個缺錢的主啊。”

    “這我當然知道,還用你說。”蕭崀山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,說,“這錢財在這種有錢人家的公子哥面前,就跟糞土一樣,根本勾不起他的慾望,而這“權”……?”

    “怎麼樣?”

    蕭崀山搖搖頭,“沒戲。不是說這蘇少爺不愛權利,而是咱們手上實在是拿不出這玩意來呀。”

    說來也是,這有權了誰還做山匪啊。

    “那錢也不行,權也不行,大哥莫不是想用……”

    蕭崀山嘿嘿嘿的笑着,心裏早已計劃開了。

    林晚晚因是女兒身,不便與衆多男子一起喫飯,便被蕭崀山單獨安排在了一個房間。

    望着桌子上香噴噴的飯菜,她實在是沒有胃口。

    “小姐。”此時房門打開,一道熟悉地聲音響起。

    “果然是你。”林晚晚沒有回頭,光是聽聲音便知來人乃是姨娘的貼身丫環蟬衣。

    蟬衣倒也不扭捏,直接來到她跟前,拂袖爲她佈菜,就跟以前在林府爲林姨娘佈菜時一樣,“好久不見,小姐別來無恙。”

    林晚晚打掉她手裏的筷子,看向她的眼神露着兇光,“你不用在我面前假惺惺的,我問你,我姨娘在哪兒?”

    “小姐是在問夫人嗎?”蟬衣擡起手帕捂嘴笑出了聲,“實在不好意思,婢子也不知道她的下落,興許是死了,或是被人給賣了也未可知啊。蟬衣現在流落到這賊窩裏,也是自身難保,哪兒還管得了別人的死活。”

    “你別跟我在這演戲,彩瑩死之前都已經交代了,是你勾結秋風寨的人殺光了林家所有人,搶走了姨娘全部盤纏。我們林家到底哪兒點對不起你,你爲何要如此歹毒?今天我便要爲林家清理門戶。”

    林晚晚說着,一把取下頭上的朱釵朝蟬衣刺去。

    蟬衣眼疾手快緊緊握住朱釵,不讓其得手。用譏諷的語氣說道,“是,你們林家是沒有哪兒對不起我,可夫人呢?你又知道她是如何待我的?”

    說起夫人,蟬衣的回憶被拉回過往。

    夫人一生瞧不上她,從不拿正眼瞧她。平日裏雖外人看她風光,可背地裏沒少被她折磨。

    春天她喜歡花,又不肯出府賞園,便叫她沒日沒夜的將那些花花草草移栽進院子裏。那些花兒嬌貴得很,一遇到風吹雨打便會遭殃,於是林姨娘便命她每天夜幕將花兒移進房間裏,早上天不亮又得全部移回院子、

    這麼多花硬是讓她一個人搬上搬下,從那後她便沒睡過一個好覺,就是睡下了腰也疼得直不起來。

    夏天天氣炎熱,蚊蟲又多,林姨娘便讓她整宿整宿不睡覺,在其身邊爲她扇風驅蚊,好幾次她困得實在是受不了了,偷偷打了一會兒盹,被發現後硬是罰她好幾天不許喫飯。

    日子一天天過去,總算是熬到了秋天。

    秋天不用搬花草,也沒有什麼蚊子,蟬衣心想這次終於是可以睡個好覺了,可誰曾想林姨娘又變着法的折磨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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