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鬼醫顧王妃 >第二章 顧王凱旋而歸
    馬蹄聲在顧王府門口剛落,騎在馬背上的顧灝就看到陸知站在大門相迎,他從馬背上一躍而下,大跨步走進王府,陸知緊隨其後。

    顧灝大步流星走進府內,問:“府上可有異常?”

    陸知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,沒有回答。

    見陸知許久都沒有迴音,顧灝停下了腳步,轉身,眸子露出陰鷙的寒芒,問:“那女人又出去給本王戴綠帽了?”

    陸知立馬低頭,答:“卑職要向王爺請罪。”

    顧灝以爲陸知請罪是責怪自己辦事不力,他擡手,示意別說了,過了會,顧灝幽幽地說:“罷了,她的事以後再說,剛進京就接到皇上口諭,要帶她一起覲見,看來,這場荒唐是躲不過了,該來的總會來的。”

    陸知一聽皇上要沅子凌一同覲見,雙腿一軟,撲通一聲跪在地上,哭了起來:“王爺,我把那女人殺了?”

    “什麼?”顧灝難以置信的望着陸知,說:“你殺了她,是髒了自己的手。”

    陸知垂下頭:“她搞得人盡皆知,整個京都的人都在背後戳王爺的脊樑骨,我看不過去。”

    顧灝緊緊攥着拳頭,倒抽了口冷氣,壓抑住內心的怒火。

    這次回京,一路上他都忐忑不安,總預感有事要發生。

    他看了看跪在地上陸知,不忍責怪:“起來吧,此事,我們從長計議。”

    顧灝剛往前走了兩步,似乎想起了什麼,回頭問:“那個女人的屍首在哪?”

    剛欲起身的陸知又撲通跪了下來,匍匐在地上,說:“在後花園的荷花池裏。”

    顧灝衣袖一揮,慍怒道:“荒唐,馬上派人把她屍首撈上來,別讓她髒了荷花池。”

    陸知擡起頭看着顧灝,那張臉因生氣有些不悅,陸知像被什麼東西抽打了下,馬上說:“卑職該死,卑職忘了荷花是王爺爲了王爺的母妃而種,卑職馬上去把那個髒女人的屍首撈起扔到荒山野嶺去。”

    話音落,陸知像腳底抹油了,一下子咻,往後院去了。

    顧灝看着陸知走遠的背影,嘆了口氣,心裏暗暗盤算着該用什麼藉口逃過這劫。

    荷花池。

    陸知帶着十幾個下人打撈了一個時辰都沒撈到沅子凌的屍首。

    他不信這個邪,衣服沒脫跳進池裏,潛入水中,尋找了幾遍都尋不到沅子凌。

    顧灝在房中遲遲等不來消息,隱隱約約感到不安,便移步到後院來了解下情況。

    寒夜的水太冰涼刺骨了,陸知實在堅持不住,爬了上來,渾身顫抖得走到顧灝面前,說:“屍首不見了。”

    顧灝半眯着眼,問:“這麼大的人,不可能憑空消失,除非鬧鬼了,繼續撈。”

    衆人一聽鬧鬼了,不禁顫抖了下。

    天色漸亮。

    荷花池的打撈還在繼續。

    每個人都已經筋疲力盡了。

    忽然,流星閣傳來一聲尖叫。

    “鬼啊。鬼啊。”

    所有人都嚇得雙腿發軟,差點跪在地上了。

    “王爺,難不成她真的變成了厲鬼,來索命了?”

    陸知驚恐地問。

    顧灝垂下睫毛,咬緊牙關,冷冷說:“那就讓她來找本王,本王倒想看看厲鬼長什麼樣子?走,去流星閣。”

    顧灝大步流星的向流星閣走去,陸知雖然害怕,畢竟人是他殺的,但爲了保護顧灝,還是躡手躡腳地跟在顧灝身後。

    顧灝和陸知剛踏上流星閣,沅子凌背對着他們而站。

    聽到有腳步聲,沅子凌靈機一動,準備教訓下陸知,她雖能諒解陸知護主心切的忠心,卻不認同他殺人的做法。

    沅子凌捏着嗓子,說:“陸知,把命還我。”

    陸知被嚇的後退了兩步,顧灝一把拉住他的手臂,讓他穩住。

    顧灝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寒芒,他探視着沅子凌,說:“要索命的,找本王,與其他人無關。”

    “哼,顧王還真是體恤下屬,他都殺你老婆了,你還護着他?”

    沅子凌想說,即使你老婆給你帶綠帽子,也罪不至死。

    “老婆?是啥?”

    問這話不是顧灝,而是瑟瑟發抖的陸知。

    沅子凌才反應過來,這個時代,聽不懂老婆的這個稱謂,她轉過身,看着兩人說:“就是髮妻,王妃。”

    說完,她還朝陸知做了個鬼臉,嚇得陸知一哆嗦,躲到顧灝的背部,像個小媳婦似的貼着顧灝。

    “呸!”顧灝嫌棄地說,並挪了挪位置,躲開陸知貼過來的臉。

    一時竟不知道到底是嫌棄沅子凌的話呢?

    還是嫌棄陸知貼過來的臉?

    直到,他再緩緩的說:“癡心妄想,本王沒有髮妻。”

    陸知才安心的拍了拍胸膛。

    沅子凌揚起睫毛,看着顧灝,才發現原來他長得如此俊美,明眸皓齒,劍眉星目,面如冠玉,庭如滿月。

    天吶。這完全是意淫中的男子。

    原主這是瞎了狗眼纔會放過眼前的男子,去撩其他男人,記憶裏那些男人個個都不如顧灝。

    顧灝被沅子凌盯得有些不自在,眼眸一眯,露出不悅的神色:“看夠沒?再看戳瞎你的狗眼。”

    沅子凌被顧灝這麼一吼,纔回過神,翻了個白眼,自言自語地說:“難怪原主看不上,性格這麼暴躁,不怕被打死啊。”

    聽到沅子凌嘀嘀咕咕的,顧灝皺了皺眉頭,問:“你是人是鬼?”

    沅子凌攤了攤手,勾起嘴角,詫然一笑,說:“是人是鬼,我也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顧灝原本就緊皺的眉頭,更加密集了,眸底的寒芒開始凌厲起來,說:“告訴你,不管你是人是鬼,本王都不怕。”

    沅子凌挑了挑眉,說:“不做虧心事,坦蕩蕩的,當然不怕,不像有些人。”

    陸知一聽,抖得更厲害了。

    顧灝轉身,按住陸知的肩膀,說:“怕什麼,做虧心事的,不是你,是她。”

    看到陸知那抖得都快成篩子了,沅子凌噗嗤笑出了聲音。

    顧灝一個眼神殺過來,她馬上閉起雙脣,微微顫動。

    顧灝衣袖一揮,冷冷地說:“本王現在不管你是人是鬼,馬上去給本王洗漱更衣,好好收拾下,一會進宮。”

    “進宮?”沅子凌大爲喫驚,她怔怔地問,“那種場合,人太多了,我一時半會難以適應,能不能不去啊?”

    顧灝看着沅子凌,冷笑了下,說:“你以爲本王想帶着你去被人指指點點嗎?只是皇命不可違,本王現在不是跟你商量,是命令。”

    沅子凌剛欲開口,見顧灝臉色沉了下來,便不再與其爭執。

    她指着陸知,吩咐:“趕緊叫人送熱水過來,讓本姑娘好好梳洗下,在那個荷花池裏泡了一整夜,渾身都臭死了。”

    陸知看向顧灝,見顧灝點了點頭,他馬上頭也不回地溜走了。

    那速度,連顧灝都驚歎不已。

    沅子凌看着陸知那個倉皇而逃的背影,笑得眼淚都飈了出來。

    顧灝回眸瞪了沅子凌一眼,拂袖而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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