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在齊桓公的奏請下,周天子冊封邾爲子爵,邾君始稱邾子,位列於諸侯。
春秋時期,也曾盛極一時。
在齊魯之地上是僅次於齊、魯兩國的強國。
只是在與魯國的戰爭中逐漸落敗,甚至曾一度被魯國滅國。
好在沒有絕祀,後世子孫又重新立國。
至如今,邾國早已沒落,政治腐敗,國民離心離德。。
因此在聽到靈國的條件之後,邾國之人紛紛拖家帶口的向靈國趕來。
在一片離靈國不遠的荒涼土地上,一個漢子揹着大包小包的行走在這片土地上。
身旁是一個抱着襁褓,領着一個年約十歲男孩的女子。
“媼,我們這是去哪裏啊?”
那個男孩擡頭向他母親問道。
“去靈國,聽說那裏的國君賢明,還招收你這樣的孩子,免費教授學問呢。”
女子託了託胸前的襁褓,低頭衝着男孩溫柔了的笑了笑。
“到時候我們家的蕨也能學學問了。”
“是啊,到時候咱們也去試試,聽說就連女子要是通過了測試,也能爲士當官呢。”
男子緊了緊身上的揹包,亦是笑道。
“學問?是尚先生教介的那些嗎?”
蕨又是疑惑的問道。
“是,到時候咱們都能學。”男子回道。
此時,三人剛轉過一個土丘,男孩就指着前面叫道。
“媼,是介,還有尚先生。”
男子一看,果然見不遠處有一行車隊。
其中一個孩子正是經常跟自家蕨一起玩耍的任介。
介也聽到了蕨的叫聲,轉身向自己父親說了一聲,車隊停下來等了等他們。
介更是小跑着過來,蕨也掙脫母親的手迎了過去。
不說兩小各自嘰嘰喳喳的自說自話。
男子攜着妻子來到馬車前,先是向主人行了一禮,又向尚先生問好。
主人姓任,名鄙,是他們村子裏的三老之一。
他離村前曾聽說其外出訪親戚了,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遇到了。
此時他看着男子問道。
“苗,你們也是往靈國去的嗎?”
“是!”
叫苗的男子老老實實的說道。
“那正好,咱們同去。”
任鄙也不遮掩的直接邀請道。
在村子之中誰也不敢說自己就拋棄了國家,因此離開之時需要遮掩。
但既然在路途上遇到了,那自然也就心知肚明。
且當今天下荒野之中野獸衆多,豺狼橫行,多個壯年也能多一份力量。
“多謝任老。”
任家雖是三老,但他家的小子與任家的介卻十分合得來,因此苗也不推辭。
任家帶着一隊人都怕危險,他帶着妻兒,豈不是更危險?
只是但凡在故土能夠活得下去,他都不願意背井離鄉。
更何況,那裏有着能夠改變自家孩子重走自己老路的希望所在。
只要能夠將孩子送到那裏,就能有成爲士的可能。
當下兩家合在一處,繼續向靈國而去。
接着又遇到了不少的同鄉,就相合在一處。
一路上風平浪靜,誰知竟然在即將到達靈國之時,遇到了一羣狼。
苗將妻、子和尚在襁褓中的孩子一起塞到車底下。
然後拿起一根木棍就和一衆青壯站在一起,戰戰兢兢的與狼羣對峙。
關鍵時刻,長鬚及胸的尚先生臨危不亂,指揮道。
壯,你帶着苗、砂、鰍他們守住左邊,鄙帶人守住右邊。
這裏離靈國的邊境不遠了,咱們慢慢的挪過去。
吾曾聽說像我們這樣的人,靈國專門有人接應。
若是能夠碰到他們咱們就安全了。”
“喏!”
有了指令之後,任鄙等人頓時有了主心骨。
聽聞靈國有人接應,更是精神振奮。
將僅有的幾輛車牢牢的將老弱圍在中間緩緩前行,苗、壯等人拿着木棍守在外面。
一有風吹草動就停下來,據車而守,如此一點點的往靈國邊境挪。
嗷嗚~~
狼羣中突然傳來一聲嚎叫,整個狼羣突然一陣變幻,圍成一個圈將車隊包圍在其中,然後慢慢的縮減範圍。
“尚先生,現在該怎麼辦?”
車隊不得已停了下來,任鄙忍不住問道。
“就地固守,然後點起一堆篝火,要多煙。
如今只能盼着能引來靈國接引了。”
尚先生看着越來越近的狼羣,果斷的道。
唳~~
正此時,空中突然傳來一聲鷹嘯,引得狼羣一陣騷亂。
“那是什麼?”
被母親抱在懷裏的蕨突然指着天空叫到。
“所有人不要分神。”
尚先生提醒衆人一句後,向空中看去。
他剛一擡頭,就見到一頭碩大的金雕正凌空撲下。
同時耳邊又傳來一聲大喝。
“畜牲找死!”
那金雕之上竟然乘着一名手持玉戈、身披玉甲的大漢。
隨着金雕自狼羣中一掠而過,大漢手中玉戈飛舞。
伴隨着狼羣淒厲的慘叫聲,狼血噴薄一地。
不一會,這一羣百餘頭野狼被其斬殺殆盡。
隨即,尚先生就見大漢擡手一招,那頭碩大的金雕就化作一道流光飛入他手中。
“多謝壯士。”
尚先生整了整衣衫,衝着那大漢行了一禮謝道。
“先生不必多禮,我名靈啓,是靈國飛揚騎騎士。
是奉國君之命前來迎接你們的。”
曹煦以四十名精通十二靈獸訣等鬥戰法門,又身手矯健之人。
每人得一枚意馬符、一枚金雕符組建一支騎兵。
名曰飛揚騎。
不僅能夠以金雕飛在空中作空軍,更能以意馬爲輕騎兵衝陣殺敵。
如今正被靈青派出來,專門接援像尚先生、任鄙、苗這等欲遷往靈國之人。
“多謝!多謝靈君!”
尚先生聽聞之後,感謝道。
苗等人亦是心生歡喜,沒想到自己一介草民,竟然引得靈君親自派人前來迎接。
“不必多禮,諸位隨我來吧。”
靈啓將其扶起,將丈長的玉戈一擺,放出一匹八尺高的白馬,一縱繮繩向前走去爲衆人開路。
“近日靈國境周邊的野獸都清理乾淨了,這一羣估計是從山裏鑽出來的。
累的諸位受驚,是我靈國之過也。”
“哪裏的話,此地尚屬邾國,此乃邾公之過,非靈君之過。”
邾國本是子爵國,國君本當稱邾子。
但自春秋時期禮樂崩壞,邾國國君也就乾脆以公國自居。
應是國民稱其爲邾公。
當下這一羣人在靈啓的帶領下往靈國而去。
果然,接下來一路上衆人都沒有碰到什麼不平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