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能夠保證他將自己的心魔壓制住,點醒他的真靈,自己就算是成功了。
這也不是他算計藏靈子,而是藏靈子本身所修的《玄天九變大法》不及《先天一炁真經》。
或許完本的大法與真經不相上下,但現在很明顯,他的記憶是殘缺的,功法也是殘缺的。
在他看來,若是能將真經修成,他的實力肯定會比現在更強。
正是這個原因,他纔會心甘情願的修煉《先天一炁真經》。
說服了藏靈子,讓他自去修行,靈青也就按部就班的整治通天教。
同時也在認真修煉。
他有修成地仙的經驗,雖然現在的先天一炁與殺氣摻雜在一起了。
但他已經將兩者融合到了一起,卻也不耽誤他修行。
又過了兩年,靈青找藏靈子算出了牡丹仙子的轉世之身。
那是在洛陽城內的一戶貧苦人家,母親因生她早亡,父親白勝是個賭棍。
家業都被他敗光了,還欠了一屁股的債。
賭坊的打手,將白勝堵在屋裏,隨意的舞着手裏的短棍問道:“白老頭,這錢該還了吧?”
白勝諂笑着求道:“幾位大爺,再寬限幾日,我這兩天手氣正旺,說不定到了晚上就能還了債。”
“哈哈哈!還想贏錢?你想什麼美夢呢?”打手哈哈大笑。
但凡賭坊都有作弊的手段,讓你贏那是給你點甜頭,引你上鉤。
等你上了癮了,各種出老千的手段齊出,能贏的你懷疑人生,還不相信他們出老千。
白勝這樣的人,他們見的多了,從來沒有一個能夠躲得過去的。
“你今天要麼還錢,要麼哥幾個剁了你一隻手回去交差,你自己選吧。”一個打手拔出一把匕首,插在白勝的手邊。
嚇得白勝面色慘白,連忙將手收了回去,連聲道:“不能剁手,不能剁手,剁了手我日後就沒辦法看牌了。”
這都死到臨頭了,還想着日後賭博呢,可見這賭博害人。
幾個打手也都是見慣了的,並不在意,正想要強行將他的手剁下來時,一個甜糯糯而又小心謹慎的聲音響了起來。
“爹爹,我餓了。”
幾個打手轉頭看去,正看到一個面色煞白,沒有一絲血色的小臉,正怯生生的探出來。
打頭的那個打手一見,頓覺眼前一亮,輕佻的道:“幼呵,白老頭,可以啊,家裏還藏着個玉娃娃呢。”
牡丹仙子論容貌,就算在天庭也是數得上的。
眼前這孩子雖然乾瘦,臉上沒有血色,但很明顯能夠看得出,這是個美人胚子。
白勝呵斥道:“沒有,沒看到我正在跟幾位爺說事呢麼?快點滾回去!”
白牡丹看着自己的父親,嚇得連忙縮了回去。
“慢着。”首領一昂首,一旁的一個打手走過去將白牡丹拎了出來。
白牡丹被嚇的面容失色,驚慌的叫道:“放開我,放開我,爹爹救救我,救救我!”
白勝對她的叫喊充耳不聞,一臉媚笑的看着幾個打手,“幾位大爺這是……”
“白老頭,你家裏有這麼個寶貝疙瘩,怎麼不知道珍惜呢?”首領伸手點着白勝的額頭笑道:“這孩子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,若是賣到勾欄裏,也能賣個幾十兩銀子。
白勝聞言,頓時驚喜的問道:“真的?”
隨後又有些疑惑,“爺,小人欠的銀子,算上利息不是有一百多兩了嗎?
還債都還不夠呢,怎麼會有剩呢?”
“咳咳,害,我光想着本錢了,你這麼一說確實是不夠。”首領輕咳了兩聲,掩飾自己的內心。
拍着白勝的肩膀道:“不過大爺我心善,我和花錦樓的媽媽是老熟人了。
我和她說說,多給你些銀子也就是了。”
白牡丹此時才年僅四歲,雖然不知道花錦樓是什麼地方,但她也明白,自己是被父親給賣了。
連忙掙扎的叫道:“爹爹,我不要去什麼花錦樓,爹爹,我不要去什麼花錦樓!”
“那感情好,多謝大爺,多謝大爺。”白勝不顧白牡丹絕望的哭喊,喜笑顏開的答應了。
一行人帶着白牡丹,來到了花錦樓,從後門進的。
前門的都是客人,一個小女孩吵吵嚷嚷的別壞了客人們的雅興。
賭坊的打手還是懂規矩的。
首領攔住了一個龜公道:“你去把春瑛媽媽叫來,我有個好貨給她看看。”
那龜公看着被拎着的白牡丹,以他看遍了樓中美女的眼神,一眼就看出來了,這確實是個美人胚子,連忙答應了。
不一會,就帶着一個風韻猶存的婦人來了。
這人正是春瑛,她受靈青的指示,早早的在這裏開下了一個青樓,就爲了等着白牡丹被賣入青樓的那一天。
牡丹仙子被貶入凡,要三世爲娼。
人自然不可能生下來就是娼妓,總歸是要有這麼一個過程的。
打手首領一把將春瑛拉到一邊,指着白牡丹問道:“媽媽,你看這個丫頭怎麼樣?”
春瑛看了白牡丹一眼,向他問道:“倒是個胚子,這回你要多少銀子?”
首領避過白老漢,伸出五根手指頭。
春瑛故意道:“五十兩?”
“媽媽說笑了,這麼個小美人怎麼可能就只值五十兩呢?”
首領笑道:“五千兩!”
“那你找別家去吧。”春瑛白了他一眼,扭頭就走。
首領趕忙將她拉住,賠笑道:“哎哎哎,媽媽,媽媽,有事好商量,別急着走啊?
我漫天要價,你落地還錢不是?”
春瑛道:“一百兩。”
“這麼漂亮的美人,怎麼可能就值一百兩,一千兩,不能再少了。”
春瑛道:“五百兩,愛要不要,看她年歲也不過三四歲,要養到她十六歲能接客了,還要花費我十多年的功夫調教。
這其中的花銷,可不是一兩千兩銀子能夠遮的住的,要是用心了,萬兩都打不住。
你這要的貴了,我可養不起。”
“好,五百兩就五百兩,你先讓人給我一百兩將老頭打發了,剩下的我回頭來取。”首領一咬牙道,心裏卻樂開了花。
春瑛看了白勝一眼,向首領道:“那老頭是她爹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