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蘇木不一樣,從上大學開始到現在,別說不回去了,就連晚歸都從來沒有過。
“現在回去肯定趕不上關門的時間了。”
看着她一臉慌張的模樣,陳營心裏有些想笑:“想要進去的話,只能去求寢管阿姨,能不能進去還要看她的心情,萬一再來一個處分那就慘了。”
這就純屬於胡說八道了,公立大學向來不會管這麼嚴格的。就拿中工學院來說,雖然每天也有查房,但也就是走個形式,哪怕發現了,也根本不會有處分。
可是蘇木並不瞭解裏面的門道,有些慌亂的問道:“那,那怎麼辦嘛。”
“還能怎麼辦?”
陳營戲謔的挑了挑眉:“只能先在外面住一晚上,等明天再回去嘍。”
在外面住?
蘇木當時整個人都傻了,即便面對的是陳營,這也是她之前從未想過的事情,可現在已經無法會寢室了,貌似也只有這一條路可以選擇。
她糾結了好久,這才說道:“那,我們開兩個房間...”
“你帶身份證了麼?”陳營問道。
蘇木搖了搖頭,她原本打算喫完飯就回去的,怎麼可能把身份生隨身攜帶。
“那就沒辦法了,一張身份證只能登記一個房間,所以咱倆只能住在一起嘍。”陳營又開始信口胡說。
雖然政策是這麼規定的,但這個時期很多地方查的都不會太嚴格,特別是在學校附近,賓館都是給小情侶準備的,只要你付錢,基本都可以順利的入住。
可蘇木哪裏明白啊,她之前只要在外面居住都是和父母一起,以爲這就是事實,還沒等她反應過來,陳營就先一步離開飯店,朝着賓館的方向走了。
蘇木迷迷糊糊的跟在後面,腦海中全是陳思雨之前對她的警告。
“跟男生單獨出去的時候,一定要提高警惕,他們會用各種辦法來達到目的。”
“還有,男生普遍認爲當女生願意晚上跟他出來,就相當於默許了可以發生任何事情,記住,如果有人想對你做些什麼,千萬不要忍着,直接拿起電話報警,要不然喫虧的肯定是你。”
他會是這樣的人麼?如果他的真的做了,我該怎麼辦....
蘇木心裏面亂成一團麻了。
她是喜歡陳營,但並不代表着可以發展這麼快,更何況兩人的關係現在並沒有確定。
不過好在一切似乎並沒有朝擔心的方向發展。
陳營要了一間標間,當看到房間裏有兩張牀的時候,蘇木暗暗地長出了一口氣,沒等她輕鬆一會兒,陳營下句話又讓她緊張起來。
“你先洗還是我先洗?”
“啊?我不不不不...”蘇木被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。
“那麼緊張幹什麼?”
陳營戲謔的說道:“我的意思是洗臉,你想到哪裏去了?還會說你每天晚上都這麼直接睡覺,那些太不講究了吧...”
蘇木被調侃的臉色羞紅,落荒而逃到洗浴室,等到她出來之後,陳營已經躺倒牀上,閉着眼睛沒有動靜了。
睡着了麼?
蘇木輕手輕腳的走到牀邊,也沒敢脫衣服,把被子蓋在身上,整個人縮成小小的一團。直到現在,她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做出了這麼大膽的事情,竟然跟一個男生晚上同居一室。
“睡不着麼?需不需要我抱着你睡?”
忽如其來的聲音把蘇木嚇了一跳,轉頭一看發現陳營正盯着自己,兩隻眼睛炯炯有神,哪有一點瞌睡的樣子。
“不,不用了...”
蘇木連忙抓緊被子,同時緊緊的閉上眼睛,生怕陳營再說出什麼話來。
這小妮子還真可愛。
陳營心裏哂笑一聲,沒有繼續調侃下去,不是擔心小姑娘會怎麼樣,而是怕自己會控制不住。
他心裏明白,如果想要做點什麼的話,今晚是最好的機會,如果換成其他人做了也就做了,自己是男人,有需求也是理所應當。
更何況大家都是成年人,你情我願的有何不可?
但是蘇木...
陳營翻了個身,抑制住躁動的內心。
終究還是沒有當渣男的潛質啊....
.....
.....
“站住!”
次日一早,當陳營剛到寢室的時候,立刻就被樊博給攔了下來。
“女人的味道....”
樊博雖然沒有談過戀愛,但這狗鼻子還真的挺靈的:“說吧,昨晚上幹嘛去了,電話也打不通。”
“這不是顯而易見麼?”陳營挑了挑眉。
“衛半夏?”樊博問道。
“不要太崇拜哥...”
陳營一臉基操勿六的表情,恬不知恥的回道:“誰讓哥的魅力就這麼大呢。”
“可拉倒吧你,還真以爲我不知道啊。”
樊博用鄙視的眼神看着他:“是蘇木吧,陳思雨的電話都打到我這了,要不是我替你攔着,她真敢報警。”
又是這個毒舌女....
陳營心裏有些惱火:“這娘們管的真寬,蘇木回不回跟她有毛線關係。”
昨天晚上陳思雨當然也打過他的電話,不過陳營根本沒接,到最後被騷擾的煩了乾脆直接關機,沒想到這小妮兒竟然還打到了樊博這裏。
“哎,跟我交個實底,你到底是怎麼想的?”
“什麼怎麼想的?”陳營明知故問。
“蘇木和衛半夏。”
樊博直接挑明瞭:“這兩人你到底想追的是哪個?”
“當然是衛半夏啊。”
陳營理所應當的說道:“我跟蘇木,那只是純潔的同學關係,你不要想的那麼複雜。”
樊博愣了一下,心說這也太不要臉了:“純潔個屁!你們倆都一起出去睡了...”
“停!我要糾正一下你的措辭。”
沒等樊博說完,陳營就伸手打斷了他:“睡這個字用的不太準確,睡覺也是分葷的還是素的,更何況我們昨天只是恰巧誤了寢室鎖門的時間,最後不得不選擇在校外居住而已,止於情,合乎禮,沒有任何逾越。”
“你就扯淡吧。”
樊博根本不信這種鬼話,以陳營的性格,到口的肉能忍住不喫纔怪呢,他本還想多問兩句,陳營已經換好衣服,走出了寢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