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營剛想說什麼,忽然感覺到臉上有一絲涼意,擡頭一看,不知道什麼時候,細密的雪花已經遍佈了整個天空,飄飄灑灑的落在每一處角落。
今年的初雪就這麼不期而至。
來的還真是時候啊...
陳營忽然覺得,如果此時再有一首《一剪梅》的BGM,就能完美的映襯此時的場景了。
“下雪了。”衛半夏也有些恍惚。
“快回去吧,外面挺冷的,別再凍感冒了。”陳營說道。
“你....”衛半夏似乎想要些什麼,但猶豫了一下,最終只是點點頭說了聲好。
“喂。”
就在她要轉身離開的時候,陳營叫住了她:“其實戀愛沒必要非要做好準備的,不期而遇說不定給人的驚喜會更多,你可以放開一些自己,沒必要什麼事情都規定的那麼嚴格。”
此時陳營已經不再去考慮誰是輸家的問題了,衛半夏都能主動提出來,自己再遮遮掩掩實在不像個男人,還不如大大方方的說出來。
不期而遇麼....
衛半夏沉默了一下,然後問道:“如果我一定要做好準備呢?”
“那就等下去啊。”
陳營笑着說道:“希望時間不要太久。”
衛半夏感覺心裏某樣東西彷彿在劇烈的跳動:“你就不怕等到最後還是不好的結果麼?”
“那又如何呢?反正我是不會放棄的。”陳營語氣自信而又堅定。
該表達的都已經表達了,再說下去也只是無意義的廢話,他朝着衛半夏揮了揮手:“你慢慢準備,如果真的有一天想通了,一定要告訴我啊,先走啦!”
說完之後,陳營就直接轉身,跑進漫天的大學裏。
看着他逐漸遠去的背影,衛半夏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絲弧度,輕聲說道:
“好。”
.......
.......
陳營返回宿舍後,樊博正一個人躺在牀上,愁眉苦臉的嘆着氣。
“啥情況?難不成你也被甩了?”陳營有些奇怪,從兜裏掏出煙,順手甩過去一根。
“那倒沒有,不過也差不多...”
樊博無精打采的點上煙,抽了一口:“我剛纔好像做了一件巨挫的事。”
“嗯?真的?快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。”
別人的悲傷就是陳營的快樂,雖然剛纔的事情並沒有對他產生很大的影響,但別人拒絕,總歸是有些鬱悶的,這時候聽個樂調節一下心情也不錯。
“你不是讓我送那些女生回去麼?”
樊博沒有理會陳營調侃,自顧自的說道:“送到最後一個的時候,那女生跟我說,今天晚上沒喝好,想要再喝兩杯。”
“然後呢?你怎麼回答的?”
陳營覺得這幾乎已經是明着邀請了,但既然樊博現在還在寢室,肯定是發生了什麼變故,讓原本可以起飛的夜晚重新迴歸寂寞。
“然後我就找了他們寢室樓小超市的主管,讓她給女生送了十瓶啤酒。”
陳營也是被他這種騷操作弄得目瞪口呆,愣了兩三秒,才一臉古怪的拍拍他的肩膀:“博哥,知足吧,人家只是不理你,已經算很給面子了。”
“你說女生有什麼話就不能直說麼?非要拐外抹角的。”
樊博回來之後纔想明白別人究竟是什麼意思,心裏又是後悔,又是委屈。
“這難道還不算直說麼?你還要別人怎樣啊。”
陳營覺得他簡直沒救了:“不是每個人都像一哥,說話做事跟土匪一樣直接的。”
“我覺得一哥就挺好....”
樊博嘟囔了兩句,忽然愣了一下,後知後覺的問道:“不對啊,營子,你剛纔爲什麼會說我也被甩了?難道...”
“沒錯,咱倆難兄難弟,我也被衛半夏給拒絕了。”
面對樊博,陳營沒有什麼可隱藏的,反正都是兄弟,不存在丟臉的問題。
“爲什麼?”樊博有些驚訝,這還是他自從認識陳營以來,第一次聽說他在感情上面失手。
“沒原因,她說暫時沒準好戀愛。”陳營也嘆了口氣。
“這...”
樊博本想安慰兩句,忽然發現自己好像並沒有這個資格,吭哧了半天,這才說道:“不過我覺得也是好事,至少這邊放棄了,你可以好好的跟蘇木在一起...”
“誰跟你說我要放棄了?”
陳營納悶的看了他一眼,很嚴肅的說道:“博哥,這我就要說說你了,感情就要持之以恆,如果因爲一點困難就放棄的話,是追不到女孩子的。”
這話是挺有道理的,但從陳營嘴巴里說出來,怎麼聽都覺得違和。
“那蘇木呢?你總要有一個選擇吧?”樊博又問道。
蘇木啊....
陳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,沉默了半晌這才說道:“就不能兩個都要麼?”
“呵呵。”樊博覺得他這是在想屁喫。
“那就沒辦法了,手心手背都是肉,哪個我都捨不得。”陳營兩手一攤,乾脆耍起了無賴。
“營子,我勸你還是慎重。”?
樊博覺得這麼做的危險性太大:“萬一兩人遇見了...”
陳營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,連忙打斷:“呸呸呸,別特麼烏鴉嘴!”
不過這也算是給他提了個醒,畢竟校園就這麼大,大家擡頭不見低頭見的,遇見是個很大概率的事情,如果想要腳踏兩隻船,就要做好翻船的準備。
所以,還是要未雨綢繆一下,想個辦法讓兩人沒那麼容易見面纔行。
陳營思考了一會兒,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好注意。
他總不能每次和其中一人出來的時候,先打聽好另外一人的行蹤吧?再說了,校園內有那麼多雙眼睛,蘇木倒也罷了,就以陳營和衛半夏的知名度,可是有不少人認識的。
一旦有哪個人多句嘴,把消息傳出去,很快就能被大家知道。
還真是難搞啊...
怪不得那些明星藝人出門的時候總是偷偷摸摸的呢,原來知名度高,真的不見得就是一件好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