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還以爲你是故意逗我來着。”王菲菲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。
“貨真價實的,而且還沒上大三。”
陳營笑了笑:“你這是又要去兼職了?”
“不去了,還有一個多月我就畢業了。”
王菲菲搖了搖頭:“之前沒覺得什麼,現在才發現有些捨不得,所以想再感受一下人生中最後的校園生活。”
“哦,這樣啊。”
陳營對這個女生印象還不錯,順口就問了一句:“那你之後的工作準備好了麼?”
“沒有呢。”
王菲菲苦笑了一聲:“像我這種自身沒什麼水平,家裏又沒有什麼條件的人,是很難找到一個合適的企業的,最好的出路無非是在能有一間自己的小店,如果再不行的話.....”
她的話沒有說完,但陳營已經明白了。
如果真得找不到出路,王菲菲大概率是又會回到夜店工作,趁着現在喫幾年青春飯,然後再做打算。
不過有句話說的好,下海容易上岸難,王菲菲之所以現在回到校園,說明或許在她的內心裏,還有一份學生的矜持,之所以去兼職,也是爲了掙夠學費補貼家用。
但是再過一個月,這個藉口就要失效,到時候心裏的底線一旦突破,很多事情就會不受控了。
陳營心中一動,又仔細打量了一次王菲菲。
此時的她素面朝天,跟在夜店時的濃妝豔抹有着天差地別,身上也沒有什麼奢侈的衣服物件,就是一個普通學生的模樣。
或許可以嘗試一下.....
“你方便給我留下手機號麼?”陳營問道。
“啊?”王菲菲愣了一下。
他是是對我有什麼想法麼?那第一次見面時爲什麼不要電話?更何況....
王菲菲看了看陳營身後的衛半夏,果斷的熄滅了這個荒唐的想法。
雖然她對自己的長相還有有一些自信的,但那也要看跟誰比。
“我這裏有一個工作機會,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接受。”
陳營解釋道:“今天時間太晚了,找個機會好好聊一下吧?”
“哦,好,好的....”王菲菲雖然疑惑,但還是報出了自己的號碼。
“行,那我們先走了。”
陳營揮了揮手,剛準備叫上衛半夏一起離開,就看見了一張冷若冰霜的面孔。
“哼。”
衛半夏冷哼一聲,直接向學校走去。
呦?小妮子竟然喫醋了?
陳營心中暗樂,但表面上卻裝作一無所知的模樣,緊追幾步趕上去,詫異的問道:“你怎麼了?”
衛半夏也不說話,板着臉自顧自的往前走。
“哎?別那麼着急。”
“怎麼不說話啊?”
“我到底哪點惹你了,至少讓我死個明白好吧?”
......
陳營在一旁喋喋不休,見衛半夏還是不理自己,乾脆直接攔到她面前:“你要是不說的話,那我可就行強制履行賭約了。”
“你....”
不錯,有進步,還學會陰陽怪氣了。
“你說的是剛纔那個女生?”
陳營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:“我們就見過一次而已,連朋友都算不上。”
“聽口氣可不像啊。”
衛半夏想起兩人剛纔的對話,心氣更是不順:“這次不就留了電話麼?還要給別人介紹工作,誰知道第三次見面會不會有什麼呢?”
“這你可真的是冤枉我了,我真沒什麼想法。”陳營心說咱倆都見了多少次了,也沒見發生點什麼。
“就算是死刑犯,也有上訴的權利,你總要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吧。”
衛半夏雖然沒有回答,但也沒有繼續再往前走。
“那個女生叫王菲菲,我們倆第一次見面是在威威....”
“嗯?”衛半夏的眉毛豎了起來。
威威是鄭市最出名的夜店,哪怕她沒去過,也多少從朋友那裏聽到過這個名字。
“是樊博!我一直說這不是什麼好地方,但他還是對這種非常好奇,百般哀求下我才同意帶他過去看看。”
陳營拿出手機:“不信的話,我可以當面打電話給你證明。”
兄弟嘛,就是用來背鍋的。
更何況這也不算是假話,當時本就是帶樊博長長見識,所以陳營這話說得那叫一個問心無愧。
“不用了。”
衛半夏見他的表情不像作僞,也就信了八成,只不過她卻忽略了一個問題,那就是陳營爲什麼會對這些地方那麼熟悉?
“後來在那裏面遇到了王菲菲,我們就是隨便碰了兩杯酒,其他什麼關係都沒有,要不然也不會連電話都沒有是吧?”陳營一臉真誠的說道。
“至於工作的事情....”
陳營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:“你知道有間奶茶店是我的,現在要擴大規模,而她又是盛大的學生,所以我想嘗試能不能借此機會進入盛大校園,除此之外,絕對沒有任何其他心思!”
“是這樣麼?”
衛半夏仔細想想,覺得剛纔是有點太過敏感了,就算陳營有什麼想法,也不可能當着自己面這麼明目張膽。
“沒錯,不僅是盛大,中工也要開。”
陳營點了點頭:“咱們自然是沒什麼問題的,但是其他學校可沒那麼好說話,如果由本校學生出面的話,那應該會容易些。”
靠着小超市和奶茶店的收益,現在他手上的資金已經足夠開第二家分店了,之前他考慮了很多地方,還是覺得在校園裏開是最穩妥的,所以今天在看到王菲菲的時候,纔會萌生拉攏過來的想法。
“對不起啊,是我誤會你了....”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明瞭,衛半夏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“我並不在意這些,關鍵是擔心你生氣。下次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,能不能多給我一些信任啊。”
這時候是最考驗演技的。
陳營話音裏帶着三分傷心,五分難過,還有兩分的卑微,他想趁着這個機會,多博取一些同情。
同時也埋了一個伏筆,萬一哪天自己和蘇木被撞見了,至少也有一個可以解釋的餘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