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還有多少個十年 > 第十二章 初露鋒芒
    (文接上章)

    2006年4月中旬,冰雪逐漸開化,春寒料峭,江河省濱河市的天氣已是春天,室內剛剛停暖氣,室外冰雪早已化沒。在錢餘石召喚下,出得八分公司,大道邊一處隱蔽的角落,王巍被六名年輕人團團圍住。

    “知道我大哥是誰不”,一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大喇喇問道,王巍看着面前六個年輕人,冷哼一聲,搖搖頭。“我江湖綽號‘日本’,這片提我‘日本’的名號好使”,C位站着一名青年,二十五六歲,一米七四左右,梳着分頭,打扮流裏流氣,幾名小弟穿着牛仔褲,體恤衫,運動鞋,一人手裏拎着一根木棒。

    “這小孩是老大啊”,王巍看着眼前稚氣未脫的男青年,“你TM才小孩,我都25啦”,綽號“日本”的小老大雖說是老大,看起來就是個小孩,帶着幾個二十啷噹歲的半大小子,不幹正事,出來混社會,每天打架鬥毆,收取保護費。

    在錢餘石慫恿下,小老大“日本”確定沒有攝像頭,怒從膽邊生,一聲令下,五根木棒齊齊打向王巍頭部和肩部,王巍一動不動,硬抗下來,日本六人大驚,錢餘石只聽王巍之名,這兩個月來也皆看其逞口舌之快,筋骨之強,從未見過王巍爭鬥,匍見王巍如此淡定,不由隨之驚歎土匪的後代就是土匪的後代。小老大“日本”問王巍爲何不動,王巍只道這區區幾根木棒焉能傷我分毫,衆人大笑,日本見王巍強硬欲拉其入夥,王巍言明不當黑社會,只能作罷。

    程華暗中窺視,得知事情原委,仍出謀劃策,卻均要求王巍成爲自己傀儡,事事向自己彙報,王巍梟雄心態,豈肯屈居人下,心生不滿,言語駁斥,程華年屆五十,見王巍非池中之物,不由黯然神傷,裏挑外撅,盡顯齷齪之能事,錢餘石也覺王巍氣焰囂張,終決定二次圍獵。

    還是第一次的地點,這次“日本”及手下的武器均換成鐵棒,見王巍手無寸鐵,不由出言譏諷,王巍只道自己不想惹事,也不怕事,不要惹我,惹我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,小老大“日本”聞言大笑,直言公安局有人保,打你白打。2006年,黑市行情打一次仗收入2000塊錢,在濱河市偏僻地區能買兩平米房子,官匪勾結,每夥黑惡勢力身後都站着公安系統保護傘,

    雙方脣槍舌劍,言語撩擾,“日本”終下令進攻,一輪鐵棒打在王巍腦殼,肩膀,王巍仍一動未動,絲毫沒有感覺,聽得肩膀骨裂聲響,王巍不以爲意直言老傷,衆人紛紛感嘆王巍抗打。小老大“日本”再次邀請王巍加入陣營,王巍仍堅持本意,只說自己是大學生,搞技術的,犯法的事不能幹,兩人又不歡而散。事後,錢餘石始終不信王巍手段,追問爲何屢屢不還手,王巍只說自己非常抗打,出手必傷人。

    單位上下,始終覺得這兩個月王巍的所作所爲不適合當一名項目經理,太年輕,心性不成熟。面對二次見面的錢餘亮,王巍始終不理不睬,錢餘亮趁王巍上廁所問及何人,錢餘石言明這不是小孩,心智成熟度不亞於我,錢餘亮又問比我還強,錢餘石恥笑道比你成熟。錢餘亮始終看王巍不順眼,只因王巍從來不甩他,屢屢進言,錢餘石卻始終吊着不放,只說王巍有大用。當了解到王巍招安老鼠,錢餘亮也不由得嘖嘖稱奇。

    錢餘亮,公子哥心態,對年輕氣盛的王巍總想挫其銳氣,然王巍針扎不入,水潑不進,錢餘亮放言一定將王巍調到自己項目折磨,錢餘石卻道這個單位只有自己能整了王巍,其他人都不是王巍對手,錢餘亮聽此忿忿不平卻又無可奈何。兩個回合,錢餘石始終在看王巍捱打不還手,從來沒見過王巍伸手,心癢癢想看,王巍推說未到時候,錢餘石終第三次找來動力區小老大“日本”,還是選在前兩次相同地點,周圍樹木隱隱透着殺氣,還是1V6的戰鬥格局。事前錢餘石提醒拿個武器,王巍推說不用。

    “王巍,這一次2000,我們也得掙錢生活,錢總就要看你出手,你不出手就不怪我們啦”,小老大“日本”的話聽着在理,王巍要求錢餘石先將錢付給日本,錢餘石不解何意拒絕支付,王巍只道一會將所有人打翻在地,現在不給更待何時,“日本”等人對王巍所言嗤之以鼻,在王巍的堅持下錢餘石無奈將錢付出。

    小老大“日本”談及這鐵錘砸腦,必死無疑,錢餘石推說不管,並說死就死沒事,“日本”見狀心生疑惑,言及兩人如果有仇,打死不論,但是事要錢總自己平,而且,一條人命十萬,如果殺人,需要追加投資,錢餘石就想看王巍真本領,推搪道輕點打,不死就行,醫療費用自己出。

    看到面前殺氣騰騰的六人,手無寸鐵的王巍喊道:“飛機”,衆人回頭的一瞬間,王巍搶過一把鐵錘,重器在手,王巍意氣風發,小老大“日本”一聲令下,衆人齊動手,王巍頭部捱了幾鐵錘,絲毫不懼,以一擋六,重擊之下,六人紛紛倒地,王巍又一人補了一錘,六人有的昏迷不醒,有的捂頭痛哭,錢餘石呆若木雞,半響問道:“你不疼啊”,見王巍不吱聲,見勢不妙,想溜之大吉,被王巍喝住,冷冷看着錢餘石說道:“CNM,你就要弄死我,今天我必殺你”,“別別別,我提你當大項目經理”,錢餘石又開始忽悠。

    錢餘石拋出提項目經理大旗,被王巍駁回,只說遠日無怨近日無仇,爲何屢屢害我,錢餘石嚇得驚慌失措。王巍作勢要打,錢餘石環顧左右無人,膝蓋不聽話跪在地上。遠處角落裏觀戰的程華面露喜色,偷偷拿出手機攝像,王巍眼觀六路耳聽八方,視野中一切事物均攝入眼底。看到跪在地上的錢餘石露出壞笑,一臉茫然楞道:“哎,錢總,您怎麼坐地上啦”,錢餘石聞言不知所措,王巍掐腋下上提,錢餘石尷尬起身。

    兩人默默看了半響,躺在地上的六人陸續起身,相互攙扶,看着毫髮無損的王巍,不由大爲驚詫。王巍說道行家一出手,便知有沒有,衆人雖疼的齜牙咧嘴,不由笑在當場。王巍與黑老大“日本”惺惺相惜,王巍調侃這是三戰定情。“日本”再次找王巍去自己陣營,當個二把手,王巍始終不去,只說自己是大學生,絕不會去混黑社會,“日本”卻道,你這麼抗打還能打,註定會成爲一個黑社會,早晚的事。

    兩人報下年齡,發現王巍是1981年5月生,日本是1981年10月生,王巍大五個月,日本想要結拜,還想當老大,王巍反對,只道這大五個月,怎麼可能當老二,兩人爭執不休,日本只說自己已成名一年多,王巍卻寂寂無名,最終不歡而散,臨分別時,王巍道:“日本,總有一天我會成爲你老大,成爲你大哥,如果定一個期限,我認爲是十年,對,十年後,我將成爲你的老大”,日本嘴上逞強,心裏卻不由打鼓,衆人皆說王巍吹牛。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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