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我做老千的那些年 >第59章萬事俱備
    第二天一早。

    我像往常一樣,正常上班。

    剛到洗浴。

    前臺的一個小姑娘就叫住我。

    “初,631客房的客人找你,讓你過去一趟……”

    嗯?

    這一大早,誰會叫我去客房?

    我隨口問了一句:

    “男的女的?”

    小姑娘白了我一眼。

    “女的,比天仙還美呢……”

    小姑娘沒好氣的說道。

    看她那意思,好像我是在做白日夢,對女人如飢似渴一樣。

    其實問男女,我是想會不會是陶花。

    畢竟,她昨天曾說。

    今天還要繼續。

    “男的啊,一來就告訴前臺了。讓你上班,就過去找他!”

    男的?

    會是誰呢?

    我便走到電梯口。

    電梯剛一停,就見蘇梅從裏面走了出來。

    她眼圈發黑,一身倦意。

    一看就知道,昨晚沒休息好。

    蘇梅顯然也沒想到,會遇到我,她有些驚訝的問:

    “你怎麼來上班了?”

    她知道我昨天陪陶花抓千,肯定會熬夜。

    並且,之前她也給個我特權。

    有事不用請假,可以直接不來。

    “昨天怎麼樣?抓到了嗎?”

    蘇梅又問。

    我搖了搖頭。

    蘇梅頓顯失望。

    看了我一眼,她沒再多說。

    或許,她也覺得。

    是不是自己看走眼了。

    我的千術,根本沒她想象的那麼高。

    但蘇梅還不死心。她又說:

    “下午曉嫺會來場子。要不再和她聊聊?”

    蘇梅是好心。

    想幫我謀一個暗燈的職位。

    但我漠然搖頭,冷冷道:

    “謝了,不用!”

    說着,我便進了電梯。

    鄒曉嫺作爲鄒家大小姐,她有驕傲的資本。

    但那天她和九指天殘對我說的態度,我始終沒忘。

    讓我找她?

    不可能!

    並且,我堅信。

    早晚有一天,她會來求我。

    對,就是求我。

    到了631,我摁了下門鈴。

    好一會兒,裏面的人才開了門。

    門一開。

    房間裏,一股煙霧,撲面而來。

    我不由的眯了下眼睛。

    本就不大的房間裏,煙霧繚繞。

    知道的,是抽菸搞的。

    不知道的,一定以爲是着火。

    而站在門口的人。

    正是昨晚,那個不停抽菸的老煙槍,朱哥。

    我知道,朱哥會來找我。

    只是,沒想到會這麼快。

    而朱哥想找到我,也很簡單。

    給陶花打個電話,什麼都問出來了。

    跟着他進去。

    他把窗戶打開後,便遞給我一支菸。

    我們兩個默默的對抽着,誰也不說話。

    好一會兒。

    朱哥才咳嗽兩聲。

    開口問道:

    “開事兒?”

    “懂點兒!”

    所謂的開事兒,是北方藍道的黑話。

    指的是,懂千術,會賭博。

    “謝了!”

    “不客氣!”

    “爲什麼幫我?”

    “合作,搞錢!”

    “怎麼分?”

    “看人頭,兩人就五五,多人再說!”

    “我手頭的局,都髒,能上嗎?”

    “沒問題,你能兜得住就行!”

    和朱哥的對話,沒有一句多餘的廢話。

    言簡意賅,他懂我懂。

    我喜歡和這種明白人溝通,不累!

    “妥了!那東西你想要,還是還我?”

    我把兜裏那個用錢僞裝的彈牌器掏了出來,遞給朱哥。

    昨晚,當青三和朱哥對話時。

    我就意識到,青三肯定是知道朱哥和胖子出千了。

    我便特意起身。

    看着,好像是過去找陶花。

    但路過朱哥時,我便用了一手“移花接木”。

    把錢堆裏的彈牌器,摸走了。

    必須要說。

    這彈牌器做的很精緻。

    大小得當,薄厚適。

    並且還是用幾張百元鈔票,僞裝上的。

    放在錢堆裏,正合適。

    但這種東西,看着不錯,往往也最害人。

    千術分千和武千。

    也叫活和武活。

    我曾看人說過。

    說武千,指的是武力值。

    這完全是胡說道。

    還有說,件指的是對軟牌出千的,比如撲克。

    而武千,是對硬牌出千的,比如麻將牌九骰子之類的。

    這也是錯的。

    千術。

    真正的千,指的就是我這樣的人。

    不借助任何道具。

    完全就是依靠手法技術出千。

    而武千,就像朱哥這樣。

    手裏沒活兒,只能依靠道具出千。

    這兩者,區別很大。

    靠道具出千,身上必然留贓。

    別說被老千抓。

    就是一般的賭客,看熱鬧的人。

    都有很大可能會發現。

    接過彈牌器,朱哥放到一旁。又問:

    “有這手藝,怎麼還在這裏做服務生?”

    我沉默,沒回答。

    “昨天你沒上場,怎麼還能幫花姐贏那麼多錢?”

    朱哥又問。

    從知道是我順走的彈牌器時。

    朱哥就把所有事,都想明白了。

    “雕蟲小技,登不了大雅之堂,不值一提!”

    我淡淡說道。

    我的千術技法。

    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。

    這種東西,絕不可能隨意透漏給別人。

    朱哥也懂,不再追問。

    “好,等我電話。有好局,我會找你!”

    我微微點頭。

    這一整天。

    我都在等待度過。

    因爲晚上的局。

    是我出道以來,我最爲重視的局。

    不爲是因爲這個局,有多大。

    而是因爲我要千的人。是對我,像對待野狗一樣的表哥,李大彪。

    快下班時。

    我的手機響了。

    是陳曉雪打來的。

    接通電話,我並沒說話。

    而對面,傳來陳曉雪的聲音。

    “初,想我了嗎?”

    對於陳曉雪這種調戲,我心裏有些厭惡。

    我言簡意賅的冷冷說道:

    “直接說正事兒!”

    “真是的,讓你說句想我,怎麼就這麼難。打電話就是想告訴你,你交代我的,我都完成了。李大彪同意晚上讓我入股了。我倆一把牌,我出兩萬,他再出十萬。和老黑玩把大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現在在哪兒?”

    “出去買菸了!初,你怎麼不關心一下,我倆睡沒睡呢?”

    我心裏冷笑。

    睡與不睡,和我有一毛錢關係?

    陳曉雪不是幫我。

    我們是合作。

    一起搞錢而已。

    見我不說話,陳曉雪嘆了口氣。

    “哎,看來你是一點兒都不關心我啊。好了,我倆沒睡。不過我說了,今天他讓我贏錢,我就給他。這個棒槌,居然還當真了。呵呵,可笑!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!沒事掛了。記得把通話記錄刪除!”

    說着。

    我便掛斷電話。

    已經到了下班時間。

    我準備先找地方喫個飯。

    安靜等着晚上開局就好。

    今晚,我一定要讓李大彪,邁出走向深淵的第一步。

    剛出洗浴大門。

    就見門口,站着四五個紋龍畫虎的男人。

    他們正在抽着煙。

    看樣子,是在等人。

    而站在間,叼着煙的人。

    我,很熟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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