牌局進行到現在。

    我手裏的錢,只剩下二十三萬左右。

    不用多。

    再輸一把像剛剛這種類型的牌。

    我這點錢,恐怕就徹底輸光。

    這樣不行。

    我需要改變策略。

    現在不能只是研究,黃澤到底怎麼出千的。

    我更要抓緊把錢贏回來。

    不然,一會兒恐怕就沒機會了。

    想要贏錢,只能出千。

    而我連切牌的機會都沒有。

    我能碰的牌。

    只有每把發的三張牌而已。

    可以出千的方式,也就剩下一種。

    偷與藏!

    偷牌與藏牌,都是千術入門的基礎。

    但往往,這種基礎的技術,也最實用。

    當然,因爲身上有贓。危險係數也是最高。

    像今天這種情況。

    我一旦被發現。

    不用別人。

    我身後那羣虎視眈眈的大漢,就會上來把我撕碎。

    而他們距離我,不到一米的距離。

    每個人都可以從不同的角度。

    看到我的手,我的牌。

    這種情形下出千。

    考驗的不僅僅是技術,更是心理。

    又連續的棄了幾局牌後。

    新的一局開始。

    錢老發完牌,便示意黃澤說話。

    黃澤和之前一樣,依舊悶着牌。

    拿出兩捆錢,朝桌上一扔。帶着幾分厭倦說道:

    “初先生,你不會還是不跟吧?”

    的確,我這種連連棄牌的方式。

    任何對手,都會覺得枯燥,無趣。

    但賭局上,追求的不是刺激,而是如何能贏。

    枯燥,總比輸要好。

    “那我就跟你一把?”

    說話間,我拿出五捆錢,扔到牌桌上。

    “大你三萬,五萬!”

    “哦?”

    黃澤的眼神,閃過一絲驚喜。

    她是想抓住這個機會,爭取一盤拿下。

    “跟五萬,大你五萬!”

    黃澤立刻把十萬塊錢,推到牌桌間。

    她動作很快。

    好像害怕我忽然反悔,又棄牌不跟。

    我要跟的話,需要再下十萬。

    而我現在,桌面上只剩下十七萬。

    我沒猶豫,直接下了十萬。

    看着我面前的錢,黃澤的臉上,露出一絲蔑視。

    “初先生,你手裏似乎連十萬都不到了吧?”

    我點了點頭。

    “對,還剩七萬!”

    “那不如這樣,我們同時下七萬,然後比牌!”

    “可以!”

    話音一落。

    我便把剩下的錢,扔到牌桌間。

    桌上,山丘一樣的錢堆。

    正發散着誘人的紅光。

    現在,除了贏下這局。

    我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。

    我輸了,桌上就一分錢沒有,賭局便結束了。

    但黃澤卻不一樣。

    她輸了,手裏還有五十多萬。

    “好了,錢都下了,開牌吧!”

    錢老揹着手,搖頭晃腦的說道。

    對他來說,牌局越早結束越好。

    “等一下!”

    黃澤忽然開口。

    我不知道,她又想搞什麼花樣。

    撫摸着自己白皙的雙手,黃澤看着我,問說:

    “初先生,你不覺得,只是這點錢,不夠刺激嗎?”

    呵!

    我冷笑。

    我早就猜到。

    這個局,不可能只是五十萬價碼這麼簡單。

    果然,她現在開始加碼了。

    “你想要什麼刺激?”

    我漠然問說。

    “上次你贏我妹妹,讓她一絲不掛的走出酒店。既然你喜歡這麼玩,不如今天我們也來一次。你贏了,我和我妹妹一起脫掉所有衣服,走出哈北大酒店!你看怎麼樣?”

    這種遊戲。

    玩過一次,我就不稀罕了。

    但我沒說,而是反問道:

    “如果你贏了呢?”

    黃澤裝作思考了一番,才說道:

    “要是一樣的懲罰,似乎不太公平。畢竟我們兩個人,而你只有一個人。況且,你還是個男人。讓你脫了衣服走出酒店,對你來說,算不上什麼太重的懲罰。這樣吧,你要是輸了。就去你所在的天象洗浴,在大廳給我妹妹跪上半個小時。怎麼樣?”

    黃澤看着,優雅又知性。

    但實際,這只是表面而已。

    她要比黃潤狠的太多。

    光豔的外表之下,是一副蛇蠍心腸。

    不過我沒反對,點了點頭,說道:

    “好,就按你說的辦!”

    但黃澤似乎還不滿足。

    回頭看了瘋坤一眼,又問:

    “瘋坤,你不加點注嗎?”

    看來,這黃澤不但是要幫妹妹找回場子。

    還要幫瘋坤把仇也報了。

    瘋坤看了我一眼。

    他張了下嘴。之前的一口黃牙,已經變成了烤瓷牙。

    瘋坤似乎想說什麼,但最後還是忍住了。

    衝着黃澤,他搖了搖頭,只說了兩個字:

    “算了!”

    看來,上次是把瘋坤徹底搞服了。

    他雖然痛恨我。

    但他絕不敢輕易的參與賭局當。

    見瘋坤竟沒有任何表示。

    黃澤做了個遺憾的神情。

    接着,衝着我說道:

    “好,那你就開牌吧!”

    我並沒急着開牌。

    而是點了支菸,慢慢的抽了一口,反問黃澤:

    “爲什麼是我先開牌?”

    話一出口。

    黃澤不由楞了下。

    她的神情,變得冷漠。

    “爲什麼不能是你?”

    “當然不能,這把是我們同時下了七萬,不是你加錢開我的牌。所以,我不能先開!”

    我的解釋,讓黃澤更加惱怒。

    她的聲音,變得陰冷。

    “那是因爲你手裏沒錢了,我才同意只下七萬,讓你開牌的。初,你不要不識擡舉。馬上開牌!”

    我笑了下。

    抽着煙,慢慢的搖了搖頭。

    這一局,我絕對不能先開。

    原因很簡單。

    我現在懷疑,我們今天用的撲克,是能變點數的撲克。

    雖然具體是怎麼變,我還沒搞清楚。

    如果我先開牌。

    黃澤完全可以根據我的牌型,來改變自己三張牌的點數。

    那樣,我必輸無疑。

    見我不肯,黃澤恨恨說道:

    “初,和我玩無賴這套,你找錯人了吧?”

    話音一落。

    我身後的保鏢,立刻上前。

    這些人圍着我,一個個凶神惡煞,目露毒光。

    只要黃澤一聲令下。

    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動手。

    老黑一見事情不對。

    他便快步走到我的跟前。

    兩手一伸。

    如同一個怒目金剛,把我擋在後面。

    “想賭的,我們小爺陪。想動手的,黑爺陪你們!”

    鐵塔一般高大的老黑,大聲說道。

    “小爺?呵!”

    黃澤冷笑着。

    她的臉上,更是一副鄙夷的神情。

    看向錢老,黃澤直接說道:

    “錢老,你是荷官。這局由你來主持。現在,我要你把他的牌開了!”

    錢老面露尷尬。

    看着我,嘿嘿一笑。

    我清楚,面對我和黃澤。

    他是一定會選擇站位黃澤的。

    果然,他衝我說道:

    “初兄弟,誰先開牌不都一樣嗎?來,給哥個面子。哥幫你開……”

    說着,錢老便走到我的跟前。

    一彎腰,手便放到了我的牌上。

    而我則輕輕握住他的手腕。

    擡頭看着他,淡然問道:

    “哥,你覺得這牌,你能開得了嗎?”

    錢老微微一怔。

    他的手,沒敢再動。

    而殷武和蜈蚣,見情況好像有些不太對。

    兩人帶着手下,立刻朝我走了過來。

    那架勢,似乎想要立刻弄死我一般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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