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小朵的個性,她怎麼可能喫這種虧。

    就見她怒視着陳城北,恨恨說道:

    “陳小麻子,你再敢和我胡說道,我今天割下你的舌頭!”

    陳城北嘿嘿一笑。

    指着錢堆旁邊的小刀,說道:

    “我的小寶貝兒,我知道你刀玩的好。可你的刀,現在都在我這裏。你拿什麼割啊?也用舌頭嗎?來吧!”

    說着,陳城北伸出泛白的舌頭。

    故意噁心着小朵。

    小朵怒了。

    就見她目光一寒。

    忽然,嘴脣一動。

    接着,一張嘴。

    牙齒間,竟多了一把鋒利的小刀。

    這一幕,看的我心裏一震。

    我知道,榮門頂尖高手。

    是可以口藏刀的。

    沒想到,小朵居然也會這一手。

    小刀一出,陳城北嚇了一跳。

    他剛想後退,可小朵已經起身。

    手指間,翻動一個漂亮的刀花。

    衝着陳城北,就切了過去。

    眼看着小刀就要切陳城北。

    忽然,我急忙伸手,一把抓住小朵的手腕。

    “住手!”

    我低聲呵斥。

    我並非心慈手軟,想幫陳城北。

    我和小朵一樣,恨不得割下這貨的舌頭。

    但今天在這賊窩裏傷了陳城北。

    我們三個,一個都別想出去。

    君子不立危牆之下。

    我雖不是君子。

    但也懂得避險的道理。

    陳城北嚇的臉色煞白。

    而小朵則一回頭,見是我。

    她的眼神,抹過一絲喜色。

    接着,便是一副驚訝的模樣。

    “你,你怎麼來了?”

    “找你,別玩了,跟我回去!”

    我冷着臉,沒好氣的說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哦!”

    小朵倒是沒犟嘴。

    她答應一聲,撅着小嘴,委屈兮兮的起身。

    “走?往哪走?”

    陳城北緩過神,站了起來。

    “欠我的錢沒還,你就想走?沒門!”

    陳城北大喊一聲。

    聲音一落。

    就聽走廊裏,立刻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。

    開門聲,腳步聲,說話聲。

    沒多一會兒,走廊和辦公室裏,便出現了數十人。

    很明顯,這些小賊都是在賓館休息。

    聽到陳城北的聲音,便立刻聚攏了過來。

    “欠你多少錢?”

    我看着陳城北,直接問說。

    “二十萬!怎麼的,你給還啊?”

    陳城北斜眼看着我,一臉的囂張。

    小朵聽着,立刻罵說:

    “放屁,我只欠你十五萬,什麼時候成二十萬了?”

    陳城北冷笑一聲。

    臉上的麻子,也跟着抖動。

    “你之前是欠十五萬!但你剛纔那一刀,給爺嚇到了。所以,加五萬補償我一下!”

    小朵剛要再說。

    我便打斷她,回頭看向老黑,問說:

    “身上多少錢?”

    “兩萬!”

    說着,老黑把兜裏的錢,遞給了我。

    而我身上,也帶了兩萬多。

    把這四萬,放到了桌上。

    “兄弟,這四萬先給你。剩餘的,我一會兒給你送回來。不過,你把小朵的刀和手機先還了。這不過分吧?”

    我之所以這麼說。

    實際是在做一個小小的圈套。

    陳城北囂張,又好賭。

    見我有錢,他怎麼可能不動心呢?

    果然,陳城北盯着我桌上的錢。

    想了下,便說道:

    “錢不急着還。要不,你來玩幾手?說不定,錢就贏回去了呢?”

    我搖了搖頭。

    “我不太會的!”

    陳城北“切”了一聲,有些不屑的說:

    “這東西有什麼會不會的。知道牌大牌小就行唄。再說了,讓小朵幫你看着。你還怕我騙你不成?”

    我裝作猶豫的回頭看了小朵一眼。

    小朵聰明,她立刻配合着說:

    “沒事,我在一旁幫你看着!”

    “好吧!”

    我擺出一副勉爲其難的樣子,直接坐下了。

    陳城北開始洗牌。

    一邊洗,還一邊給我講解着規則。

    我心裏覺得有些好笑。

    我玩牌時,他還在撒尿和泥。

    現在,反倒給我講規則。

    牌洗完,陳城北讓我切牌。

    他一邊發着牌,一邊說着:

    “哎,你那錢有點少,要不咱們可以玩大一點兒的!”

    陳城北的話,正合我意。

    他們這局,本來是一百,五百,五千封頂的。

    我也有點嫌小。

    但我還是搖了搖頭說:

    “算了,我還是先熟悉熟悉,一會兒再說吧!”

    牌局一開始。

    我就擺出一副棒槌樣,開始猛衝猛打。

    即使一個小對子,我也不開牌,直接打到滿注。

    要麼就是悶牌。

    即使別人看了,我也一直悶到底。

    沒多一會兒,我便輸了三萬多。

    見我輸了這麼多錢,老黑裝作一副好心勸我的模樣。

    “要不算了吧,你這點子不行,改天再玩吧!”

    我立刻皺着眉頭,沒好氣的說了一聲。

    “你別管!”

    說着,我從兜裏掏出銀行卡,直接遞給老黑,說道:

    “去銀行給我取二十萬!我倒要看看,今天能輸多少!”

    我這樣子。

    和上頭的賭徒,沒有任何區別。

    “這附近我也不熟,哪有銀行啊?”

    老黑故意說了一句。

    陳城北小眼睛一轉,賊眉鼠眼的看着我說:

    “這樣吧,兄弟,我先給你拿十萬。一會兒我派人,再帶你們去取錢!”

    “謝了!”

    我狠狠的抽了口煙,點頭說道。

    十萬塊遞了過來。

    陳城北又試探的問我說:

    “要不,咱們提提局?”

    “行!”

    “三百、一千,一萬封頂?”

    “太小,再大點兒!”

    說話間,我把菸頭狠狠的丟在地上。

    又用腳,使勁捻着。

    那樣子,完全就是輸紅眼的賭徒。

    “那你說多大?”

    “別帶封頂了!想下多少下多少!要不不過癮!”

    陳城北目露賊光,衝我一豎大拇指,說道:

    “兄弟,爽快。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人。行,就按你說的,咱不封頂。大點幹,早點散!”

    說話間,他開始洗牌。

    一邊洗,一邊看着牌桌上的另外兩人。

    這三個王蛋,在對着眼神。

    看來,是又準備出千了。

    陳城北洗完牌,再次讓我切牌。

    我故意搓了搓手,把牌連續切了三次。

    老黑則在一旁,幫我鼓勁兒。

    “倒三倒,沒他好!”

    這一把,是陳城北先說話。

    他選擇悶注,直接下了兩千。

    他下家的小賊,看了下牌,跟了四千。

    到我時,我也不看牌。

    拿起一萬塊,摔在賭桌上。

    “悶,一萬!”

    我咬牙切齒的說道。

    我的舉動,看的陳城北哧哧直笑。

    他還和我開着玩笑:

    “兄弟,你這是要瘋吧?直接下這麼大?想撈也沒你這麼撈的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別廢話了,快點跟不跟!”

    我依舊擺出一副棒槌樣。

    “好,我跟!”

    陳城北拿出一萬,扔到牌桌上。

    接着,他便朝着下家,使了個眼色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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