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我做老千的那些年 >第313章見面禮
    王知道放下酒杯,看着我說:

    “說說你怎麼搞,需要我做什麼?”

    我抽了口煙,把我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。

    “這個場子我看了,他們沒什麼監控設備。各種賭具,也沒什麼問題。你要做的,是和我這位朋友,僞裝成不認識的賭客。混在21點的臺子上……”

    說着,我又看了看老黑,安排說:

    “老黑,你和今天一樣。還是和洪爺一起。不過,你有兩件事需要做。第一,你要儘量用身體,幫我遮住周圍人的視線。不能讓衆人發現我在做什麼。第二,你要配合洪爺,儘量讓荷官的注意力,都在你們身上。給我出千,爭取時間……”

    老黑點頭。

    我再次看向洪爺和王知道,說道:

    “現在,我教你倆辨認我的暗號。比如,當我左手手背朝向你們倆時,你們兩人要下大注。手心朝向你們時,你們要下小注。如果我的左手握拳,你倆就要要牌……”

    我開始把暗號,一一講了出來。

    爲了安全起見,我特意教了兩人三套暗號。

    怕的就是重複動作太多,引起暗燈的懷疑。

    等兩人把三套暗號掌握好後,我又特意叮囑一句:

    “記得,每當下大注,收到暗號後。洪爺你要把左手,搭在右手上。告訴我,你收到了。王兄你則需要把手,放到你夾襖的口袋外面就可以。動作一定要隨意。讓人感覺,就是正常的舉動!”

    洪爺點頭。

    王知道摸着絡腮鬍,想了下,才又問我說:

    “你說說,你到底想用什麼方法出千?”

    我微微一笑,搖頭不語。

    我的出千方式,當然不可能告訴他。

    並且,我準備用一種,我從來沒用過的出千方式。

    送牌!

    學名叫海曼送牌法。

    海曼本是位著名的撲克魔術師,他利用魔術手法,創造了海曼移牌法。

    後來又被千門高手改良,創造出海曼送牌法。

    而一般的送牌,在外面的野局上,經常有老千使用。

    就是把手藏的贓,順利的送回牌堆裏。

    但我所說的送牌,卻是要把事先準備好的牌,送到場子的發牌靴裏。

    有人可能會覺得,這種方法太過匪夷所思,好像不可能完成。

    但實際,這個年代賭場的牌靴,上面入牌口的縫隙,是很大的。

    這本是爲了工作人員操作方便,存取牌更容易些。

    可這恰恰,就特別適合海曼送牌法的使用。

    手藝好的人,一次可以送五到十張牌。

    唯一的缺點,是牌靴裏的撲克,張數會變多。

    但沒關係,畢竟這裏一副牌靴,是副撲克。

    發過的牌,最後會統一收走,根本不清點。

    其實就算清點,也不用擔心。

    因爲我們連三分之的牌都玩不到,就卷錢撤退。

    就算他們能發現,我們也早就離開場子了。

    我們約定好,明天下午再去那家場子後。

    我們三人,便直接走了。

    出了門,沿着街道準備找一家酒店。

    我們一邊走,洪爺有些不甘心的問我說:

    “小爺,這王蛋給咱們玩的這麼狠。咱現在還得帶他搞錢。這是不是太便宜他了?”

    我淡然一笑,看着遠處的路燈,幽幽道:

    “別急,明天一切見分曉!”

    說着,我又和老黑洪爺,交代了一番。

    兩人聽着,連連點頭。

    既然,這個王知道先搞的我。

    我回敬他一番,應該不過分吧?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,我們四人起牀後。

    特意品嚐了下,津門衛的早餐。

    我喫的是老豆腐,配耳朵眼炸糕。

    雖然不知道,這搭配算不算正宗。

    但喫起來,卻是別有一番滋味。

    一上午,我們四人又隨意的逛了逛這歷史名城。

    別的感受不多,倒是津門人那幽默、開朗、樂觀的性格,給我留下很深的印象。

    一直逛到下午,王知道給我打了電話。

    告訴我,他準備現在去賭場,問爲什麼時候到。

    我讓他先去,我們隨後便到。

    去場子的路上,我又特意去了找了幾家超市。

    纔買到和這小場子裏,用的一樣的蜜蜂撲克。

    又再次的和幾人再次交代了一番,叮囑大家小心。

    畢竟,這裏不比哈北。

    我們人地生疏,絕對不能出意外。

    到了賭場,小朵再次消失。

    而我們三人,一起上了樓。

    和昨天差不多,下午的場子里人不算多。

    七張賭檯前,加在一起能有三四十位賭客而已。

    我特意看了看,就見穿着夾襖,一臉絡腮鬍的王知道。

    正拿着籌碼,到處閒逛。

    我們幾個,去換了些籌碼後。

    找了一張沒人玩的21點賭檯,老黑和洪爺直接坐下。

    沒多一會兒,王知道也坐到這張賭檯前。

    荷官是個二十多歲的丫頭,長相一般。

    但胖乎乎的娃娃臉,看着倒是挺可愛。

    開始的幾局,我沒給兩人暗示。

    就拿着幾千籌碼,站在一旁,假裝看牌路。

    我站的位置,很有講究。

    是站在首門洪爺的上手端。

    這樣,既離牌靴很近。

    同時,也能讓他倆看到我的暗示。

    洪爺爲了吸引荷官的注意力,他特意學着津門的話,逗着荷官說:

    “姐姐,你說你只發牌,咋也不笑呢?看着怪讓人害怕的……”

    小荷官其實一直面帶微笑。

    聽洪爺這麼說,她好奇的看着洪爺問:

    “怕我?”

    洪爺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。

    “嗯,我這人天生怕老婆!”

    小荷官先是沒明白,但馬上反應了過來。

    她哧哧一笑,嘟囔一句:

    “你可真夠貧的!”

    這一把,洪爺下了三千,贏了。

    他想都沒想,拿出五百扔給荷官。

    “來,妹子,見面禮!”

    小荷官開心的收下了。

    洪爺馬上又補充了一句:

    “別急啊,一會兒還有。現在是見面禮,一會兒可就是彩禮了……”

    幾句話,逗的小姑娘花枝招展,連連傻笑。

    而她的注意力,也完全集在洪爺這裏。

    我趁機手一靠前,假裝摁着賭桌。

    就在這來回一動之間。

    手裏的幾張牌,順着牌靴口,傾斜而下。

    海曼送牌法,講究的是速度與遮掩。

    我的速度自認爲,就是有人看到我的手,路過牌靴。

    也沒人能看得出來,我在往裏面送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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