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我做老千的那些年 >第523章 義字當先
    齊嵐還是鬆手了,匕首落在了我的手裏。

    握着匕首,我看着齊成橋,緩緩說道:

    “齊成橋,我想看看奶奶和花姐。這不過分吧?我看了人,咱們再聊這事兒怎麼解決!”

    “不過分!”

    齊成橋驕傲一笑。衝着身邊的手下,打了個指響。

    沒多一會兒,就見幾個打手。

    帶着老黑的奶奶和花姐,從裏面走了出來。

    而領頭的人,竟是鄭老廚的手下,快刀趙平。

    看到兩人的那一瞬,我心裏稍稍安穩了些。

    至少,這兩人都沒受什麼傷。

    但老黑一見奶奶,他頓時忍不住大喊一聲:

    “奶奶,你沒事吧?”

    老太太一臉茫然,到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。

    “黑娃,奶奶沒事。這,這到底怎麼了?”

    齊成橋則站了起來,衝着來的客人說道:

    “各位,不好意思。今天我父親金盆洗手之前,我先處理點私事!”

    說着,歪頭看着我,齊成橋大聲說道:

    “初六,人你也看到了。是不是該來一隻手了?”

    “想要哪隻?”

    我伸出手掌,看着齊成橋。

    “右手吧!”

    齊成橋話音一落。

    忽然,就聽外面一陣騷動。

    接着,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從外面傳來。

    衆人回頭,就見一臉玩世不恭的洪爺,帶着一羣人走了進來。

    而他的身邊,還跟着堂兄陳永清。

    “想要右手嗎?洪爺今天就剁下你的右手!”

    洪爺一邊說着,一邊走進到院子中。

    洪爺忽然的出現,讓齊成橋不由的皺了下眉頭。

    很明顯,他沒想到洪爺會來。

    不單齊成橋意外,就連老黑、小詩和小朵,也都是一臉的意外。

    走到我們跟前,洪爺拍了拍老黑的肩膀,說道:

    “黑爺,別怕。有洪爺在,沒人敢動咱們奶奶一根頭髮!”

    而齊成橋則看向陳永清,問說:

    “陳永清,你不是回站官屯兒了嗎?怎麼,你也想參與一下,哈北的事?”

    陳永清沒等說話,洪爺便率先開口道:

    “呵,齊成橋。你以爲你調虎離山的小伎倆,能瞞得住我和我哥?我陳永洪自己幾斤幾兩,我比誰都清楚。我就不相信,哪個不開眼的當爸爸的人,會把女兒介紹給我?齊成橋,你這招兒太不高明瞭!”

    洪爺的一句話,說的齊成橋冷笑一聲。

    他歪頭看了陳永清兄弟一眼,說道:

    “的確,是我安排人,想調走你們的。本來呢,考慮你們是曲鳳美的家人,我不想和你們衝突。但今天,是你們自找的!”

    說着,指着陳永清身後的一羣人,齊成橋繼續說道:

    “你們以爲,帶這幾隻臭魚爛蝦,就能扳回這局?你們做夢!”

    齊成橋一說完,他忽然擡手,拍了幾下巴掌。

    聲音一動,就聽周圍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。

    一轉頭,就見四周的房間裏,以及外面的甬路處。

    有不短衣打扮的打手,手裏拎着各種傢伙,正快步跑了過來。

    這些人一到院子中,就把我們圍在了中間。

    看來,這齊成橋是早有準備。

    我看了看四周這些打手,大約能有個七八十人。

    而接着,我轉頭看向了齊成橋,問說:

    “就這些,還有嗎?”

    齊成橋冷笑一聲,說道:

    “收拾你們,還用那麼多人手嗎?”

    我也跟着冷笑了下,慢慢搖頭:

    “這些人,恐怕不夠!”

    我的一句話,說的齊成橋頓時一怔。

    看着我,他大罵道:

    “姓初的,你別在這裏和我裝神弄鬼。怎麼,還有人幫你?來,你叫出來我看看!”

    我一動不動,盯着齊成橋。

    忽然,我大喊一聲:

    “陳小川!”

    “初爺,咱在呢!”

    話音一落,就見本來還站着荒子身後的陳小川。忽然小跑到我身邊。

    兩根手指,放到嘴裏。

    他打了一個響亮的流氓哨。

    哨音剛落,就聽四周一陣雜亂的腳步聲。

    接着,一羣羣乞丐,涌了進來。

    黑壓壓的一羣羣,足有兩三百人。

    這些乞丐,本來就在這莊園中。

    是齊成橋請荒子時,荒子帶來的。

    而現在,這些人竟走到了我的身邊。

    “荒爺,這怎麼回事?”

    齊成橋傻眼了。

    他看着荒子,大聲問說。

    荒子嘿嘿一笑,慢慢起身。

    他這一動,他二房的女人,也跟着走了過來。

    而荒子忽然停住腳步,回頭看着這妖嬈的女人。

    捏着她的下巴,微微一擡,女人立刻揚起了頭。

    就聽荒子,慢條斯理的說道:

    “齊少,荒子要飯出身,天生賤命。沒那個福氣,睡這麼妖豔的女人,咱也戴不起這麼好的表。……”

    說着,荒子一擡手,摘下了手腕上那塊金勞。

    拎在手裏,晃盪一下。

    忽然,他一鬆手。

    和上次在他生日宴時,齊成橋扔我那塊表的動作一樣。

    “啪”的一下,金勞掉在地上。

    齊成橋的臉色大變。

    他怎麼也沒想到,荒子竟然忽然反水。

    指着荒子,他大聲說道:

    “荒子,你什麼意思?我對你怎麼樣?你現在居然要反我!”

    “反你?”

    荒子冷笑一聲。

    “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。我們一直,都沒有合作過。何來反你這一說?”

    齊成橋仍不死心,大聲說道:

    “荒子,你爲什麼要這麼做?”

    荒子神情肅穆。

    就見他擡手抓着自己的衣襟,猛的一拽。

    撕拉一聲,衣服撕開。

    就見荒子的胸膛處,紋着四個大字:

    “義薄雲天!”

    指着自己胸口處的大字,荒子衝着周圍,大聲說道:

    “咱荒子雖是個上不了檯面的要飯的。但咱也知道,行走江湖,義字當先。從站官屯兒認識初爺起,沒有初爺,就沒有咱荒子的今天!”

    說着,荒子指着地上的金勞,衝着齊成橋,高聲說道:

    “齊成橋,你以爲幾塊金錶,百十來萬的現金,就能把我荒子收買了?你太瞧不起咱荒子了。荒子這輩子,什麼都怕,就不怕窮。實在不行,荒子還可以沿街要飯。但就算是要飯,荒子也不會背叛兄弟!”

    話一說完,荒子大步走到我跟前。

    衝我一伸手,笑嘻嘻的說道:

    “初爺,送咱的生日禮物,是不是該給荒子了?”

    我不由的笑了。

    一伸手,摘下了手腕上那塊不知牌子的手錶,遞給了荒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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